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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心思盘算
    “鹦歌……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玉棠裹在棉被里,整个人懒洋洋地呢喃着。

    她半睁着眼,蛄蛹了半天,才将一只手从棉被里拔了出来。

    男人低低的笑声在空气里荡漾开来。

    玉棠先是一懵,而后立刻惊醒。

    “世子爷……您要来,怎么不提前跟奴婢说一声呢?”

    玉棠赶忙掀开棉被想要起来行礼,谢容锦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一把压住她想要起身的动作。

    “你身子还未好全,好生歇着就是。”

    玉棠挣扎着想说这不合规矩,谢容锦已经坐到了她的床边,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里。

    谢容锦轻吻玉棠的脖颈,而后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她的气息。

    霎时间,谢容锦感觉自己近些日子积累的压力和辛劳都散去了不少。

    玉棠感受着谢容锦的依恋和亲近,心里没有一丝缱绻旖旎的心思,满心里都是紧张。

    看鹦歌的反应,整个侯府应当是没人知道她怀孕这件事的,她也不想要任何人知道。

    谢容锦现在尚未娶妻,她一个通房若是提前生下了孩子,就是狠狠打了未来主母的脸,更不消说,那个未来主母板上钉钉是杨玉安。

    她可不想在逃出侯府前,又被狠狠磋磨了。

    退一万步说,哪怕没有杨玉安,若是让侯府里的其他人知道她怀有身孕,那么只会迎来两种结果。

    第一种,她生下孩子,而后永远被囚禁在这侯府中。

    第二种,她被赶出侯府,但是孩子要留在府内,侯府绝对不会让自家世子的血脉流落在外的。

    不论哪一种,这都不是玉棠想要的结果,所以,她要趁着还未显孕,早日离开侯府。

    谢容锦先是抱着玉棠舒服地靠着,可是感受着怀里的人的热度,闻着从玉棠身上传来的馨香,一些失而复得的情绪在他胸口冲撞着。

    他控制不住地用手在玉棠身上摩挲着,想要更深的埋入其间。

    玉棠本来思绪翻涌,却被谢容锦乱来的手掌打乱了思路。

    她在心底惊呼糟糕,她怎么把谢容锦这个大麻烦给忘记了……

    她现在月份还浅,尚未坐稳胎,万万不能再同谢容锦在床笫之间乱来了,若是一个不注意,她便会保不住孩子。

    眼见着谢容锦的手越发乱来,玉棠轻轻咳嗽起来。

    谢容锦的手一顿,赶忙关切起来,“玉儿,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玉棠在被子里猛掐自己一下,让自己的眼眶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世子爷,咳咳,奴婢头好痛,身子也发寒。”

    上辈子谢容锦就是被杨玉安的可怜样忽悠了一次又一次,重来一次,玉棠也学会了拿捏谢容锦情绪的方式。

    雨夜谢容锦来救她时,她说得话,还有做的事,都是她提前想好的。

    方法虽然矫情,但是架不住谢容锦就是吃这一套,实在是好用。

    谢容锦果然松开乱摸的手,“玉儿别怕,我去寻府医来给你看看。”

    玉棠赶忙拉住谢容锦的手,生怕找来的大夫诊断出她有孕的事来。

    “世子爷,之前大夫已经看过了,也开了药,奴婢已经按照方子吃过药了。”

    她轻喘一口,接着说:“只是,奴婢身子之前亏空的厉害,所以大夫叮嘱奴婢多歇着将养着就好。”

    谢容锦并没有全然信玉棠的话,而是扫了眼站在一旁的鹦歌。

    “玉棠姑娘所说,字字句句均是大夫叮嘱。”

    鹦歌看着谢容锦,有些害怕和拘谨。

    谢容锦听完鹦歌的汇报,这才点点头,轻声叮嘱道:“那我今晚抱着玉儿歇息,可好?”

    玉棠恨不得翻个大白眼,她自己一个人睡,床又宽,还不用早起伺候别人。

    现在谢容锦非要跟她睡在一处,她又明早怕是还要撑着病体起来伺候谢容锦。

    只是,这话也就只能在玉棠心里转转,她现在的身份是丫鬟,面对主子,她除了笑脸相逢,哪有其他办法。

    “奴婢自是希望世子爷陪在奴婢身旁,只是,若过了病气给世子爷,奴婢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她微微仰头看向谢容锦,一双水杏眼,满是担忧。

    谢容锦看得心口一软,又吻了吻她的额头,“爷素日强身健体,还怕你这么点病气不成!”

    玉棠见谢容锦不为所动,只得扯起一抹勉强的微笑,“世子爷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她说着,便小鸟依人般靠在谢容锦的胸口。

    谢容锦虽然脾气古怪,但是,是个信守诺言的人,说不碰玉棠,便真的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日玉棠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低低的呵斥声,她勉强撑着身子起来,便看到谢容锦正冷眼看着帮他穿衣服的鹦歌。

    鹦歌则害怕得手指控制不住得颤抖。

    玉棠深觉无奈,只得强打着精神,爬起来帮谢容锦束发穿衣。

    谢容锦走之前,很是满意地又亲了亲玉棠的额头,玉棠却只举得晦气!

    她是个孕妇加病人啊,本应该好好养病保胎的,现在还要爬起来伺候别人。

    她骂骂咧咧一阵后,便又重新缩回了床榻上,谢容锦在离开前,给她准了几天假,让她好生歇息着。

    在谢容锦在她房里又宿了三天后,秦氏身边的桂嬷嬷便寻了过来。

    玉棠心里一盘算,觉得用好了这次机会,她便可以轻松出府了。

    身着浅青色衣衫,绾了一个样式简单的发髻,最后再簪了一根素银簪子,为了看起来气色不好,她甚至还将脸上扑白了几分。

    桂嬷嬷在院内等了半晌,等来的就是一个看起来孱弱的,病恹恹的人。

    她心底不由嘀咕几声,这玉棠一天天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怎么就能勾的锦少爷天天宿在她那儿呢。

    玉棠则是不停重复着早就准备好的话语,打算一会儿真情实感的演一演。

    正堂上,秦氏手指捻过一颗颗圆润光滑的檀香木佛珠,双眸微闭,看起来好似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萨。

    “回禀太太,玉棠带到了。”

    桂嬷嬷在秦氏耳边轻声念叨着,秦氏眼睛睁开,直视跪在堂下请安的玉棠,锐利的目光将她扫视了个遍,刚刚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在这一刻碎成了齑粉。

    “玉棠是吧,你倒是有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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