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浪是何许人也,这个人可是不是一般的人,他年少时家遭巨变,父母双亡,被一个江湖奇人收养,学到一门摄魂奇术,也就是跟西方的催眠术异曲同工。
苏浪学艺归来时已经是几年之后,昔日的小青梅陈凤已经不知去向,
向旁人一打听陈凤家在自己外出学艺时也已经败落,一年多前,陈凤的父亲为了让家族度过难关,把陈凤送给四大家族之首蒋家家主蒋中正为妾。
苏浪听到这个消息,像是被人当头一棒,脑袋嗡嗡作响,一瞬间头脑是空白的。
但是事已至此,苏浪也是无可奈何,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地去找了陈凤,旧社会男女设防甚严,也不能光明正大去蒋家拜访。
苏浪好不容易打听到陈凤就住奉化蒋家别院,现在还改了名叫蒋陈洁如,以前的女子地位低,嫁人就要改名,还要在本姓前面加上夫家姓氏。
苏浪在蒋家别苑附潜伏了几个月,几次陈凤出来都是跟着蒋中正。
终于有一天陈凤带着一个丫头上了门口的一辆马车,看样子挺休闲,应该是去奉化买东西或者散心解闷,
苏浪抓住机会,抄近路到了奉化一间大酒楼的三楼,找了一个靠前窗户的位置坐下,叫了一壶茶两碟点心,
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街道全景,也是陈凤马车的必经之路。
苏浪刚喝完两杯茶,看到远处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过来,前面的车帘上写的大大一个金色蒋字,
苏浪精神一振,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车,车夫把马赶走得很慢,可能是怕颠着里面的美娇娘。
苏浪一边叫伙计结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马车的去向,结完账便快步跟上去。
马车拐了一个弯,在一个十字路口不远处的一家胭脂水粉店停下,
车夫把车赶到街边一处屋檐下等候,陈凤则带着丫头进了胭脂水粉店。
过了一会,苏浪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脂粉店,
陈凤正在柜台前挑买货,突然发现有一个男人走进来便转过头去看,乍一看还没看认出来,苏浪是十二三岁被师父带走的,现在已经过去五年了,
苏浪已经从少年长成了青年,陈凤认不出来这很正常。
:“苏少爷?你是苏浪苏少爷是不是。”
丫鬟春喜倒把苏浪认了出来,春喜从小被陈凤家里买来,跟着陈凤一起长大,后来作为陪嫁丫头一起到了蒋家。
苏浪笑了笑:“呵呵,是春喜啊,我有几句话想跟你家小姐说。”
陈凤认出来是苏浪,先是一愣,后是一惊,有种偷情怕被发现的感觉,
其实陈凤和苏浪两个人算是定过亲的,为什么说算是定过亲的呢?
两人是邻居,陈凤的母亲和苏浪的母亲经常一起带娃,苏母半开玩笑说:我儿子跟你女儿年龄相纺,不如定个娃娃亲好了,
陈母当然也愿意,苏父只有苏浪一个儿子,以后家产也都是苏浪的,家里又有钱,女儿嫁给苏浪不吃亏。
后来苏父苏母双双被奸人所害,死于非命,家产也尽被族人吞并,苏浪也从一个富家子弟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
陈父陈母就反悔了,说娃娃亲是口头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
后来苏浪出外学艺,陈家也没得意多久,被对手打压,家道中落,为了挽救摇摇欲坠的家族,只有把最漂亮的女儿陈凤送给军阀蒋中正为妾。
老蒋对于陈家送来的漂亮女儿也当然非常满意,但是也没有大力扶持陈家,尽管这样,大家也惧惮蒋家,不敢再明目张胆打压陈家,
这样一来摇摇欲坠的陈家才得以苟延残存。
再说说陈凤其人,陈凤刚知道家里要把自己送给大自己二十几岁的中年人为妾也是十分不愿意,
但是无奈自己一个女流之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也不能反对,只能委委屈屈地坐上一抬小轿去了蒋家,
刚开始蒋中正还装模作样地不要,义正辞严地说自己年纪不小了,没有必要耽误人家花一样的小姑娘,
就把陈凤送到不远外的别院,说到时候给姑娘找个好夫婿。
陈凤带着丫头春喜就在蒋家别院住了下来,蒋中正还给拔去几个丫鬟婆子,还经常过看望陈凤,说着关怀备至的话,每次去都带着礼物,金银珠宝首饰等稀罕玩意。
大家都知道老蒋就装的,本来他就是个老色鬼,经常流连在烟花柳巷,现在有人把这么个美女送到他嘴边,早就喉咙伸出手了,只是这个色鬼玩多了花钱买的,现在想要得到这个漂亮女孩的心,才花这些心思。
单纯的陈凤哪里见过这阵势,没几个月就沦陷了,爱上了这个比自己大二十几岁的男人。
不得不说蒋中正是非常会讨好人,他还偷偷在别院给陈凤准备了西式婚礼,
男人都是那一套,说自己从来没有爱过毛夫人,只是家里安排不得不接受,你陈凤才是我蒋中正心中的至爱,在中正的心中凤儿才是中正唯一的爱妻。
陈凤当然是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也发誓此生只爱中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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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慌乱了一阵便镇定下来,勉强笑笑说:“原来是浪哥啊,你好,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苏浪听着昔日青梅冷冰冰的问候,心里无比苦涩,但是也不能在外面失礼,能挤出来一丝苦笑应道:“是啊,好久不见了,久到小凤都不认识我了……。
陈凤说:“唉!浪哥,这么久不见,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叙叙旧吧!”
陈凤怕苏浪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就急急的打断了苏浪的话。
苏浪说:“好吧,那你定个地点。”
陈凤眼睛转了转,说:“醉仙居酒楼后面的柳树下吧,你先去,我一会就到。”
苏浪点点头走了,醉仙居就是他刚才喝茶的茶楼,后来面不远处有条小河沟,小河沟边种着一排柳树。
刚过半个小时,苏浪就看着陈凤带着丫头春喜从酒店的胡同走出来,
苏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由远而近的昔日青梅,
陈凤已经长大了,看起来比自己离开的时候更美了,洁白无瑕的肌肤,鹅蛋形的脸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能把人的魂魄给吸进去。
陈凤冷冷的说:“你不应该来,你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陈凤冰冷的声音,像一支支腊月的冰锥飞进苏浪的心窝。他从来没有听过陈凤这样的语气,是她变了吗?
苏浪说:“我只想当面问个明白,我们可是定过亲的,现在才几年你就另嫁他人,还是做一个低贱的妾,一个玩意!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啊!”
陈凤气愤又难堪:“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是妾,我是他蒋中正的妻,他说过只爱我一个的,我们还举行了西式的婚礼。”
陈凤一听这话,眼眉都立了起来,激动地冲苏浪怒怼。
苏浪痴笑道:“男人这种话你也信,是你真的有那么天真,还是你自己骗自己?姓蒋的玩的女人还少吗?他的莺莺燕燕是蒋家大院除了那个明媒正娶的毛夫人外,小妾就还有四个,一个是毛夫人的陪嫁丫鬟,还有三个都是烟花柳巷的女人,还有外面呢,难道你瞎了吗?是想要装聋作哑?”
苏浪的话打锤子一样打在她心上,打碎了她对爱情美好的幻想,现实就是那么的残酷,在这一年多时间里自己也听到许多这方面的闲话,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而已。
陈凤眼眶红了:“那我有什么办法,你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走了之了,几年都不见踪影,人海茫茫我去哪里找你?
你说娃娃亲的事情,那更是可笑,那只是你母亲和我母亲的一句誓言而已,大家都没有当过真,难道不是吗?要是长辈们在意的话,他们早就交换了信物了,还会让我们这样吗?可笑太可笑了。”
陈凤心情非常激动,一边哭一边反驳苏浪的话。
苏浪说:“那我们走吧,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都是做了一场梦,好吗小凤?”
陈凤说:“走?走去哪里?我们走了,那我家人呢?他们怎么办?我走了,他们一个都活不了,现在的陈家已经大不如前了,还有的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你走吧,浪哥,忘了我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算我求你了好吗?”
苏浪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你们陈家人,你的至亲们只是当你是一个工具而已!这个时候你还想着那群自私自利的所谓家人。当你被送给姓蒋的做妾你已经是没有家了,也是现在,要是以前一妾也只是一个奴才而且,主母可以随意送人或发卖,凤儿!你也读书那么多,为什么还要那么于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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