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是时候被彻底遗忘了。
她相信,世界上总有人会珍惜桑瑜,而薄斯年,无论是他还是其他与他相似的人,都已经成了过去式。
“那好吧,我不去了,但瑜瑜,看完电影记得告诉我好不好看哦。”
沈安安妥协了,语气中却藏着对好友未来的美好祝愿。
桑瑜嘴角勾勒出一丝无奈却又略带苦涩的微笑。
她心里透亮,能够深切体会到李老师那份心思。
只是此刻的她,内心满载的皆是对现实的忧虑与未来的规划,无暇他顾。
那些风花雪月的情愫仿佛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她的思绪不自觉地飘向远方——妈妈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模样以及未找到的父亲。
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心头难以卸下的重担。
即便如此,在面对长辈那充满希冀与温情的目光时,她还是无法狠心拒绝这份善意。
毕竟,只是一场电影,权且当作是生活的小憩,往后与张梁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交集便是。
“行。”
桑瑜轻声应允,接过电影票的同时,指尖轻轻摩挲着票面。
张梁的唇角不易察觉地轻轻抿合。
餐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息,他主动提议驾车送她前往电影院。
车内,皮革座椅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对于桑瑜而言,这不仅是一次简单的乘车经历,更是她与张梁关系微妙变化的开始。
尽管两人之前有过几面之缘,但始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李老师的有意撮合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决定,既是出于礼貌的考虑,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挑战,尝试着打破与张梁之间那无形的界限。
望着张梁打开车门,姿态从容地上车,桑瑜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微妙的不适。
那些年在校刊上对张梁画作的钦佩与仰慕,如今面对面时竟转化成了一种微妙的紧张。
当张梁察觉到她未曾系上安全带,欲上前帮忙时,桑瑜下意识地后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询问:“怎么了,师兄?”
张梁觉察到自己的唐突,迅速调整状态,重新坐好,唇边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安全带。”
这简单二字如同一道指令,让桑瑜恍然大悟,急忙将安全带扣好,脸颊微红。
电影院前,时间尚早,等待的半小时仿佛比预期更为漫长。
他们静静地坐着,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桑瑜心底暗自懊恼,或许答应这次观影邀请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就在沉默即将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时。
张梁轻声打破僵局,眼神里带着温柔的关怀:“师妹,要不要吃点爆米花?”
桑瑜抬头,尽力展现出自然的笑容:“我都可以。”
话音刚落,张梁已站起身,留下一句:“那你稍等,我去买。”
她的回答简洁,却包含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放松。
张梁的暂时离开,给了桑瑜一片喘息的空间,心中那份紧绷的情绪缓缓松懈下来。
回想起与薄斯年直接步入婚姻殿堂的过往。
那段缺少恋爱过渡的经历,让她在面对张梁的示好时,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拘束与矛盾。
张梁的含蓄并未给她明确拒绝的机会,这种不明朗的情感状态让她倍感为难。
然而,平静的氛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破,桑瑜误以为是张梁归来。
正欲起身,却不期然撞入了薄斯年的眼眸之中。
他那平静却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射进她的心底。
一旁,宋晚棠身着精致的长裙,挽着薄斯年的手臂,笑容甜蜜而满足。
“姐姐,你也来看电影吗?”
宋晚棠的声音打断了桑瑜的思绪,她选择回避那令人不安的目光,敷衍地回答:“嗯。”
宋晚棠的视线在桑瑜背后扫过,提议道:“你是一个人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桑瑜语气平淡,却暗藏锋芒:“我不是一个人,若是我们一起,只怕你会不方便。”
话语甫落,她察觉到薄斯年的视线更加尖锐了几分。
而宋晚棠的表情则出现了一瞬的不悦,显然没料到桑瑜会如此直接。
恰在此时,张梁提着爆米花归来。
见到这一幕,不禁一怔,眼神询问般地转向桑瑜。
桑瑜迅速调整情绪,对二人说道:“我们要去检票了,先行一步,希望你们观影愉快。”
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决,向张梁示意前行。
张梁点了点头,紧随其后,却在迈出几步后忍不住回头,与薄斯年冷漠的眼神短暂相交。
两股截然不同的情绪在空气里碰撞,似乎预示着一场风暴的前奏。
“斯年哥哥?”
宋晚棠的呼唤让薄斯年收回了游离的视线,他的回答显得漫不经心:“怎么了?”
宋晚棠笑容依旧,语气中带着撒娇:“电影快开始了,我们也去买点爆米花,好不好?”
薄斯年淡漠地回应,轻轻抽出手臂,示意她自便。
宋晚棠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又恢复了甜美的笑容,独自走向售卖处。
而薄斯年则驻足原地,目光定格在桑瑜渐行渐远的身影上,心中波澜起伏。
命运的巧合再次上演,桑瑜与张梁在电影院内再次与薄斯年、宋晚棠不期而遇。
“抱歉,请让一下。”
桑瑜抬头,目光不期然与宋晚棠的惊讶眼神相撞,彼此的惊诧之情不言而喻。
桑瑜心中暗自惊叹。
这城虽大,却似乎处处都有薄斯年的身影。
起初的不适渐渐退去,尤其是在观察到薄斯年全神贯注于宋晚棠,对自己似乎视而不见时,她的心情反而平复了不少。
此时,宋晚棠从手中的爆米花桶里拈起一粒,递向薄斯年,笑容温柔而亲昵:“斯年哥哥,尝尝。”
听到那腻歪至极的声音,让人忍不住一阵战栗。
桑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层细微的鸡皮疙瘩。
她的目光悄然从正前方挪开,从眼角的余晖中捕捉到了薄斯年轻轻蹙起的眉宇。
那抹不易察觉的反感与抵触,仿佛是对他所面对之物的一种本能反应。
“我不喜欢甜的。”
薄斯年的话语简洁而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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