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醉人,雁灵儿摇摇晃晃站起,脸颊已是一片通红。
她眼神迷离,扶着树干,“我......我还能喝.....”
“回去歇着吧。”风衣衣坐在梨树下,抱着酒坛子,对她笑。
雁灵儿嘟嘟囔囔,口齿不清地说道,“别走哈,等...等我歇会儿,我们再....接着喝。”
说话的同时她失了平衡,摇摇摆摆就要摔倒,一个身影迅速闪过,将雁灵儿扶住。
雁灵儿抬起头,望着来人,微笑着说,“不用扶,我...我能站稳......”
说完,她便昏睡过去。
火冥扶着她,眼中透着关切。
有风吹过,林叶泛起层层涟漪…
“你没事吧?”火冥望向风衣衣。
风衣衣放下酒坛,徐徐站起,面上倒是一片云淡风轻,“这酒极烈,她醉得厉害,你先带她回房吧。”
“我问你有没有事。”
“如你所见,好得很。”
风衣衣朝他摆手,晃晃悠悠一个人往前走。
火冥朝一侧使眼色,下人立刻领命跟随。
风衣衣脚步虚浮,虽有醉意,神志确是十分清醒,她不晓得火冥要干嘛,既然已有如花美眷在侧,绑自己回来又是为何,难道是想坐拥齐人之福?
风衣衣不想思考太多,酒饮多了,脑袋重得要命,疲倦层层袭来,回了屋,就迫不及待爬上床,闷头大睡。
雁灵儿一路闹腾,躺上床才算安分下来,火冥坐在床侧盯着她看了会儿,起身要走。
“火火。”
很轻的一声呢喃,火冥眼眸颤了颤,俯身下去钳住她的下颚,“你叫我什么?”
“别闹…”
雁灵儿用力挣脱,想是有些疼,竟哇哇大哭了起来,火冥站在那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哭,等她哭累了,才哄着她,“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
然而雁灵儿却翻了个身,睡着了。
火冥叹了声走出房间,坐在门口,心突突地疼。
那一年,花谢花开,师父师娘死后,法叶被他囚禁,雁灵儿翩翩而来,十分大胆地走到他面前告诉他,她要救走法叶,她必能救走法叶。
好胜心起,他要她嫁自己为妻。
她出乎预料地答应了,他以为她只是逢场作戏,没成想她亲自置办了嫁衣,张贴好喜字,点燃红烛,巧笑嫣然地坐在喜床上等他,盖头掀开,她眼里万千光华,耀眼得让他挪不开…
她调皮地唤他火火,她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给他编织一场美梦,等他完全卸下防备,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时,她一包迷药迷晕了冥王轩的人,趁着夜色,救走了法叶…
他们天涯海角地逃,他海角天涯地追,终于,他还是将她逼上了绝路。
她说,火冥,我死,你是不是就不恨法叶了。
她绝情的时候,语气都是那样冷漠。
他红着眼,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麽?
从未。
他愤恨地大开杀戒,绝路上,他看着他们握紧彼此的手,深情凝望…
然后她甚至吝啬给他一个回眸,就那样决绝地与法叶一起从容赴死。
他仰天咆哮,却已无力回天,只能看着她在眼前坠落,他疯了一般抱着她四处求医,最后陌景琰出现了…
他们很快达成同盟,以雁灵儿为条件,逼着法叶做事,再后来,雁灵儿忘记了所有人。
一番大起大落,他恨透了那些刻意接近自己的女人,所以当,早前从风月场所带回来的风衣衣用那样爱慕缱绻地目光看着他时,他满心满眼只有厌弃,甚至深深地,发出肺腑地抵触。
他不喜欢现在的雁灵儿,从前的她,骄傲耀眼,善良纯粹,明朗坦率,如春后青笋,让他一眼入心,如今的她,狡猾伪善,阴郁冷血,再不是,他初见她时的模样。
火冥有些恍然,或许,他一直爱的只是从前那个雁灵儿,至于风衣衣,火冥站起,这辈子,他再不可能让她离开自己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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