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刚关上房门,就看见冷寒星坐在屋子的正中央,身边还跟着两名清秀的侍女。
“冷先生这是?”童心从容不迫地走到冷寒星面前。
“你和初一是同时进府的。”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童心点头,“回先生,我们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很早便已相识。”
“你前日去看过初一?”冷寒星问。
“小人见初一伤得不轻,担心她无人照顾,曾送过一次跌打伤药。”童心如实回道。
冷寒星默了默道,“你们来国师府,是为了什么?”
“讨生计。”童心做出诚恳的样子,“家乡患了水灾,又逢瘟疫,死的死逃的逃,乡里但凡能出外讨生活的年轻人都出来了,我和初一也是一路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才到了皇城,恰逢国师府招人,承蒙管家赏识,这才进了府内。”
冷寒星瞧着他,抿着嘴,手托脸颊,似乎在思考什么,眸里全是童心看不懂的东西,“初一的父母可还健在?”
“具小人所知,不在了。”
童心差点都以为冷寒星这番不按常理的行为是发现了什么,直到他问起衣衣双亲,心里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这贵家少爷大概又是色迷心窍,打起了衣衣的主意。
“如此说来,你也算得初一的兄长。”
兄长?什么意思?童心有些不懂地抬头。
“向来婚姻嫁娶,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既然初一的父母已经离世,你又与初一情同手足。”冷寒星笑眯眯走到童心身边,拍拍他的肩道,“自古长兄如父,初一同本公子的婚事……”
婚事?
童心打断他,“冷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还有就是,初一的婚事似乎也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闻言冷寒星冷了面容,他身边的一名侍女走了过来,笑盈盈道,“这可是天大好事,先生看上了初一姑娘,你与初一又是同乡,初一尊你为兄长,自然是说得上话的,先生意娶初一姑娘,你何不成人之美,造就一段佳话。”
这是哪儿跟哪儿?就算他编的是事实,他也不能决定初一的婚姻大事吧?还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算劳什子说法?
“小人觉得,婚姻大事,还是初一自己决定才好,小人万万做不得主。”
“敬酒不吃吃罚酒。”
冷寒星手拿一把折扇“噗”地一声展开抵在童心脖颈处,童心有些莫名,倒也不慌,只是静静站着,等着冷寒星接下来的动作。
冷寒星嘴角微微凝笑,收起折扇,凑近他耳边小声道,“我可保你一世荣华,也可让你身首异处……姜音的院子,你可还探得舒坦。”
……
童心怔愣,这冷寒星看似无所作为,庸庸碌碌,一副富家子弟的懒散做派,实则内里藏绵,心思缜密,不可小觑,此前倒是他大意了。
只是这一切冷寒星又是何从知晓的呢?
他又为何没有告诉音傅和那嬷嬷自己的行踪?
“不知先生所指为何?”童心装出不懂的样子。
冷寒星也不拆穿他,只说道,“我意娶初一为妻,希望你到时能作为兄长,应承下这门婚事。”
“因为…”
“我想,名正言顺的娶她为妻。”
童心一时之间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感受,只觉万般言语皆在心头,愤怒与感慨交织。
作为名门世家的冷寒星,居然要给身为侍女的初一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一场为世人所容的婚姻……
童心道,“国师是不会同意的。”
冷寒星轻笑,“她同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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