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行宫寝殿外,苏汐月截住正要往寝殿里送药的安瑞祥。
“娘娘,皇上得了很严重的风寒。”
安瑞祥捧着药盅低声道。
苏汐月美目瞟一眼静悄悄的殿内,忧心忡忡道。
“那清扬和婉兮呢?”
“本宫方才去奶娘那里看过了,他们不在那里。”
安瑞祥淡淡一笑。
“娘娘还不知道吧?”
“自打小皇子和小公主懂事以来,每次皇上生病,他们都会陪在他身侧的。”
“他们会为皇上擦汗,喂他喝药,别看他们年纪小,特别懂事呢。”
擦汗?喂药?
苏汐月眉宇间荡起一丝心痛。
看来这五年,夜景湛他们父子三人是相依为命走过来的。
孩子们与他这般亲近,定是因为他不管多苦多累都坚持将他们带在身边。
“娘娘要进去看看他们吗?”
安瑞祥见苏汐月只是低眉发呆却不说话,低声提醒道。
苏汐月粉唇紧了紧,难为情道。
“我可以吗?”
今日在孩子面前发了脾气后,她一直都很懊悔。
毕竟孩子们都不懂事,她和夜景湛之间的恩怨,与孩子们也没有丝毫关系。
她不该对夜景湛的不满当着孩子的面发泄出来。
安瑞祥挑挑眉。
“自然可以。”
“皇上若是知道您在身边,他的病定是能好的快些呢。”
“还有小公主和小皇子,方才奴才还听到他们在担心您不会原谅他们呢。”
即便是安瑞祥这般说了,苏汐月迈步进门的时候,心里还是难免不安。
寂静的寝殿内,夜景湛仰躺在榻上,夜清扬和夜婉兮一左一右趴在他身侧。
夜婉兮小心翼翼的用棉棒为他擦拭着干涸的唇瓣,夜清扬拿着帕子不停地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两个人聚精会神的盯着夜景湛,完全没有察觉到苏汐月和安瑞祥的到来。
“小祥子,我来吧!”
见安瑞祥从药盅里盛了一碗汤药出来,苏汐月赶忙接过药碗,示意他退下。
“母妃?”
夜婉兮看到苏汐月,小脸上流露出欣喜万分的笑容。
夜清扬也赶忙放下手中的帕子,坐直了身子,嘟着嘴,乌溜溜的小眼睛惭愧的低垂着。
“母妃,是我错了。”
“可是,”他含泪抬眸仰视着苏汐月,“不是父皇让我那样做的,是我自己偷了父皇亲手为您做的手镯。”
“我和妹妹都想要您戴上父皇为您做的手镯。”
“不关父皇的事。”
他声音越来越颤抖,说到最后竟不由自主的哭出了声。
苏汐月赶忙上前一把将他拥入怀里。
“乖,不怪你,都怪母妃,是母妃的错。”
夜婉兮见状,也含泪扑将过来,双手紧紧抱着苏汐月的玉颈。
“母妃,您别不要我们了。”
“我和哥哥以后会好好听话的,绝对不会再惹您生气了。”
母子三人抱头痛哭,一时间竟忘记了依旧昏睡着的夜景湛。
寝殿的窗户外,沈容芷大手紧了紧,如星般的眸子里泛出一丝阴郁。
有这两个孩子在,原本一心一意想着他的苏汐月,现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恍恍惚惚的,时不时的想要去看看他们。
再这样下去,苏汐月的心即便不会偏向夜景湛,也是要被这两个孩子给勾走的。
也不知道萧霓仙那边进展如何了。
自从那日乔一救下了夜景湛,他们想要将夜景湛困在高丽国的计划便失败了。
这几日他已经应着萧霓仙的要求,将夜景湛的行踪暴露给了高丽国,可不知为何,高丽国还是迟迟都没有发起战事。
傍晚时分,灰蒙蒙的天空压在行宫上方,没有一丝风,令人不由得有些烦躁。
苏汐月好不容易哄着两个孩子睡着,准备起身离开时,昏睡着的夜景湛,蓦地抬手把扯住了她。
她身子一个不稳,踉跄着跌进他的怀里。
“月儿,”夜景湛星目缓缓张开,俊脸上堆满了憔悴,厚唇费力蠕动着,“别走!”
苏汐月眉头一紧,玉手本能的撑着他的胸膛,想要起身逃离。
却不料夜景湛双臂用力一包,紧紧将她环入怀中,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的俏脸贴在他胸前。
“夜景湛,你放开!”
她万万没想到,他都生病了,竟然力气还这么大。
被他那般禁锢着,她竟然动弹不了分毫。
“你明明都醒了,为何不吱声,你知不知道两个孩子有多担心你?”
她气急败坏的抡着小拳头,重重的捶着他。
夜景湛微微喘息着,五年来的相思充斥着他整个身体,令他一时间失去了控制。
他忽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手禁锢住她的下颚,厚唇迫不及待的堵上她不停埋怨着的粉唇。
似是在发泄,又似是在诉说他这五年来的苦楚。
“唔~”
苏汐月娇小的身躯,无力的挣扎着。
许久之后,夜景湛才缓缓放开几近窒息的苏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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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他狂热勾唇轻笑,大手抚着瘫软在榻上急剧喘息着的苏汐月额间的碎发,“回到朕身边吧,朕发誓朕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我们一家四口好好的过日子,好吗?”
“朕……不能没有你。”
苏汐月美眸愤愤的眯着他,趁着他双臂放松之际,一把将他推开,锦帕奋力的擦拭着唇瓣上他留下的吻痕。
“夜景湛,你是疯了吧!”
“我说过多少遍了,我心里只有容芷,你为什么偏要强迫我?”
看着她嫌恶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夜景湛俊脸上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对不起,朕不该强迫你,若是你心里实在生气,你给朕还回来?”
他坐起身,厚唇不由分说的逼过去。
苏汐月赶忙跳起身,逃也似的窜到离他三丈开外的地上。
“你是皇帝,怎的现在看起来倒像个泼皮无赖!”
“不可理喻!”
说罢,她匆忙的整理一番衣衫,头也不回的掠出门外。
夜景湛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指的笑道。
“为了你,朕什么都做得。”
偏殿沈容芷的房间内,苏汐月推门而入,关上房门后,背靠在门上急促的喘息着,脑海里满满都是夜景湛方才吻她的情形。
沈容芷面容苍白的坐在方桌旁,一边用棉棒擦拭着手臂上的伤口,一边抬眸惊愕得望着苏汐月。
她的唇瓣上还留着隐隐约约的吻痕,头顶的发髻明显有些凌乱。
“月儿,”他轻咬牙关,强撑着笑容,“你怎么了?”
苏汐月将锦帕掩在唇瓣上,美目飘忽的望着他手臂上的伤口。
“容芷,你这伤口怎的看起来又严重了呢?”
“按理说那么浅的伤口,这几日也该结痂了,怎的还在往外淌血?”
“而且这血……”
话说到这里,她眉头猛的拧成一团。
不是只有中了毒的人,血色才会偏黑的吗?
可一开始她为他包扎的时候,安瑞祥分明没说他有中毒的迹象啊。
看着她阴晴不定的俏脸,沈容芷俊脸上勾起一抹的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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