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我自己来。”
看着递到自己手上的寝衣,江近月只好背对着陆晏廷,动作快速地将裙子脱了,换上寝衣,随后立刻躺下盖好被子。
寝衣很软,她此刻的确舒适不少,只是太过宽大,她只要乱动一下,肩膀便会从衣裳里跑出来。
但这寝衣又没有裙子长,只到江近月大腿处,江近月下半身空荡荡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但好在陆晏廷也没发现这点,江近月捏着寝衣往下拉了拉,也就准备这么睡了。
可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时,她下意识翻了个身,小腿直接搭上对方坚硬又带着热度的大腿。
她蓦地清醒起来,慌忙想收回去,却被对方先一步握住脚腕。
黑夜中,陆晏廷轻声笑了笑:
“我好像忘了把裤子给你。”
江近月推辞道:
“没事,屋里挺暖和的,我不冷。”
但陆晏廷被她勾得起了念,不想放过她了,那双大手已经从小腿往上游移,滑到大腿根部:
“可是我冷,我抱着你睡好吗?”
“嗯……不了吧……”
江近月想拒绝,可是下一刻,她便陷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中。
陆晏廷将她禁锢在墙面和他的怀抱之间,低头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被对方的动作一激,江近月下意识轻呼出声,她被迫仰起头,刚好撞进他深邃的眼瞳中。
这眼神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江近月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要做甚,立刻用手去推他的胸膛:
“别,别……”
陆晏廷的目光从她樱红的唇瓣一路游移向下,落到那截白皙的脖颈上,他将头埋过去,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手渐渐往里滑,嘴里低声安抚:
“没事的,不怕,我不做什么,我就轻轻的……”
江近月想躲,可是整个人都被束缚住,她想挣扎都无处施展。
没有那层衣料,江近月的手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上身几块沟壑分明的肌理,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着。
黑夜中,他紧紧抱着她,那只手不知碰到哪里,惹得她嘤咛出声。
江近月脸色绯红,音调已经变了:
“别,这里是寺庙,我不好意思……”
“在家里你也不好意思。没事的,我们已经出寺庙了……”
远处的钟声还在回荡着,陆晏廷的手一路往深处探去,江近月实在忍不住,轻喊了几声,细嫩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肩,没有衣料的阻隔,他身上的热意烫得江近月心惊。
“嗯……能不能别这样,我觉得好奇怪……”
她这又软了几分的声音,似乎再次刺激到他,手上的动作反而加快了。
陆晏廷低头吻住她,堵截住那些未尽的话语,让她同自己一起陷入这炙热的情潮中。
好在他还有那么一点理智,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等她最后失神地埋在自己怀里喘息时,他再次亲吻她的额头。
等她呼吸平缓了,陆晏廷的一身燥意却无处释放,他替江近月擦掉她方才流下泪珠,将注意力放到了她的手上。
“你、你又干嘛呀!”
看见他的动作,江近月刚平息过来的心跳又快了。
“没事,一会儿就好。”
他低头,和她额头相贴。
江近月一直想缩回去,可是陆晏廷并没有放过她,到最后,她几乎是边哭边弄。
江近月的理智几乎都要被瓦解,他说一会儿就好,可她催促了好几次,久到她忍不住又想流泪,事情才终于结束。
陆晏廷抬手找帕子,小姑娘埋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陆晏廷将脸贴在她带着泪痕的脸上,轻笑着说:
“我的小猫,害羞的小猫。”
他说完,忍不住又想亲上去,但这时,房门被扣响,外头传来柳嬷嬷的声音:
“世子,公主吩咐过了,夫人怀着身孕,您不能太过于放纵了,若是动了胎气,那……”
她的话音被陆晏廷霎时冷了三分的语气打断:
“备水。”
门口默了一瞬,响起一声“是”,随后脚步声远离了屋中。
江近月埋在他怀里,一开口就是哭腔:
“怎么办……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陆晏廷拍着她单薄的脊背,低声安慰:
“没事的,这是很正常的事嘛,何况我们还没有……”
“别说了!”
江近月身上那件衣裳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坐起身,一手挡着身前,另一手还在黑暗中寻找那件寝衣,一点也不想理陆晏廷。
陆晏廷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又忍不住从背后抱上去,直到惹得江近月眼眶又红了,他才罢休。
……
二人昨夜闹到半夜三更才歇下,本说好要去第二日要去乐游原再逛逛的,这一趟也未能成行。
陆晏廷因为京中临时的公务要提早回去,江近月则起不来,到了正午时分,江近月才慢悠悠地坐着马车回国公府。
马车上,柳嬷嬷陪着她一同坐着,路上不断絮叨:
“夫人呀,我说您还是要同世子保持些距离为好,不说别的,你还有孕呢,这夜里闹那么大动静,怎么行啊?”
江近月尴尬得要命,窘迫地头都不想抬起来,在心里把陆晏廷骂了个十万八千遍,但面上,她只淡淡地说:
“我知道了。”
柳嬷嬷看她这敷衍的态度,又忍不住提醒:
“我说夫人,你可别起旁的心思啊。别忘了,您和公主有约在先,您不会是想反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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