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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讨债
    “是呀,几位蔡大人,小的也是知道,我们东家是府上的老夫人,可这不是一码事儿呀,你们欠我们的银子还是得还呀,这么多银子不还的话,说不过去呀,我们这当差的也难呀,再说我们铺子真的倒了,那老夫人那边,我们当差的也不好交差呀。”

    “少梧,你来处理。”几位舅舅要往外走,可人流没有让开,“怎么你们想拦着本官上值点卯去吗?”

    “蔡大人,小的绝不敢,但是小的们知道,蔡大人是府里的当家人,还请蔡大人把银子还了吧。”岳管事站到大舅舅的面前。

    “你们好大的胆子呀,少梧,把府里的人集合过来,把他们打出去。”大舅舅看着很是生气的样子,“赶紧去报官,有人在本官的府门口寻衅滋事。”

    “蔡大人,麻烦快点去报官吧,小的手里可是有欠条签字的,既然你们都不怕丢人,那小的也不会再为你们着想了,本还想着,你们是我们东家的亲戚,好歹不要通过官府,您请去吧,我们在这儿等着,我们老百姓赚点银子不容易,看去了官府大堂,会不会给我们一个说法。”

    “大哥,你去找母亲求个情吧。”四舅舅的声音。

    “二叔,还不嫌丢人吗?欠了银子就该还钱,你们是想拖垮了祖母的铺子,还是不想给祖母和元元一个活路?”

    “少存,她们现在活得可是滋润呢,封了一品夫人,封了郡主。”三舅舅酸溜溜的。

    “那是骁勇侯老祖父的功绩,是她们应得的,大哥,你不是说想分家吧,先从公中把银子还了,然后从各房头上再扣吧,这么多人围在府里口,还不嫌丢人吗?”二哥也出来了,看着这么多人也是很生气,他出了府门,人流竟然给他让了一条道,大舅回头看了一眼大哥,想跟着二哥走,可人流又合上了。

    “蔡大人,小的不能放您走,您才是当家作主的人呀。”

    “是呀,蔡大人,我们也不想惹事,可我们一铺子的人要吃饭,要生活呀,不能由着我们东家的铺子倒了吧。”春梅的声音。

    “好,让他们走吧,本公子稍候给你们结清。”大哥应了一声,朝着这边看看。

    “公子,给我们银子银票都可以,反正我们人多,也可以抬着走的。”张管家对着大哥施了一礼,大哥甩了甩衣袖,直接进了府里,府里出来两个小厮站在门口挡着门。

    “郡主,我们回府吗?”春梅过来。

    “好,跟岳管事他们说一声,本郡主回府了,这儿这么顺利,也不知沈府那边怎么样了?”苏元元上了车,“老赵头,去沈府看个热闹。”苏元元觉得,这沈府肯定比蔡府难缠太多,苏元元 在车上想着,沈家会怎么来应对呢?不可能痛痛快快的给银子的,这五姨母应该会去府里找祖母的吗?想到很多种理由,却唯一的一种理由没有想到,远远的车停要沈府的门口,这人们还都在呢,只是都坐在地上,跟静坐似的,苏元元嫌在车上看不过瘾,干脆下了车来仔细看着,大家都有了疲惫之像,“春梅,去前面的道角,让送肉包子过来,大家都累了,补充好体力,”苏元元闪到一边。

    “这沈家主母真是个傻的,自己在府里欠人家的银子,可不想自家夫君养着外室,昨日都没回来。”不少嗤笑的声音。

    “孙大娘,你怎么知道的?”旁边的人小声的问着。

    “我怎么不知道,他的外室,就住在我家的旁边,两个孩子整天的哭哭啼啼的。”两个中年妇人窃窃私语的,苏元元看看自己身后的人。

    “婶子您说的可是真的?”她是,她是秋梅。

    “你这小丫头,咋关心这个呀。”

    秋梅看向苏元元,苏元元点点头,“两位婶子,这点银子两位婶子收下喝杯茶,这沈府呀,要与我们府里结亲,我家太太特让我们几个奴婢来打听打听,沈家公子的为人,我家太太说,这女人要是所嫁非人,会受苦一辈子的。”秋梅送上荷包。

    “是呀,孙婆子,我们就告诉她吧,沈家这个儿子可不是东西了,唉,沈家这一家人都不是东西,这老的在外有外室,离此两条路的图乔街,外室也姓沈,听说是位从烟花里出来的女子,生了一对双生子,孩子有五个月了,这沈家老爷十天半月才回一次府。”

    “妹子,你还不知道吗?郑家准备娶沈家的二女儿了。”

    “是哪个郑家呀?”苏元元好奇的问。

    “就是斜对面那家呀,不过真是奇怪,这沈府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郑家怎么不出来看热闹呀,这样人家的女儿还敢娶吗?”

    “婶子,您就去救救这郑家的公子吧,这样人家的女儿还敢娶吗?就当做个好事呗。”苏元元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没带银子。

    “婶子,您就做个好事。”身后站着的夏梅又递上一个红包。“也谢谢婶子说了这么多,我们回去会告诉我们太太的,请我们太太好好考虑考虑的,两位婶子真是大好人。” 夏梅弯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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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婆子,我们去告诉一声吧,这好心会有好报,这沈家人品太差了,”两位婶子笑笑并真的走了,真的去对面敲了门。

    “大家肚子都饿了吧,吃些包子。”春梅带着两个伙计拿着大食盒。

    “秋梅,把刚刚的事全部告诉冬梅他们去,

    “去把冬梅和项管事喊过来。”苏元元吩咐着秋梅,这边正在说话,那边门开了,沈家主母,五姨母蔡白凤出来了。

    “项管事,我们先付一部分好不好?这府里哪有那么多的现银呀?”

    “那可不行,我们也是实在无奈才出此下策的呀,沈夫人,您这家大业大的,别为难我们这些当差办事的可好呀?”

    “沈夫人,您在府里省吃俭用的,才欠在我们铺子这么多的银子,可你知道你那夫君做了什么事吗?拿着银子在外面养烟花女人,你们有银子在外面养外室,没有银子还我们吗?大家觉得好笑吗?那边沈大人在外室,这边要害我们铺子关门,害得我们没饭吃了,我们可不是傻的,有钱养外室,怎么就没钱还债呢?”

    “你们瞎说,我家夫君是在衙门忙着呢。”

    “沈夫人,您太天真的,那外室有两年多了,还生了一对双生子,这沈大人隔天就会在那边住一晚上的,这沈大人是不是隔一日就不在府里,我们可没有乱说呀。”

    “是呀,原来是这样的呀,沈夫人这边惦记得着省钱,算计我们老东家,原来是支持夫君在外面养外室呀。”项管家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他们的双生子已经五个半月了,还有你家女儿是不是想嫁到对面的郑家,沈夫人,您好好想想,要是他们知道,你们沈家的这些事,还会让您女儿嫁过去吧。”

    “你们告诉本夫人,那外室在哪里?”

    “沈夫人,您得把银子给我们呀,我们还知道,这外室青楼女子也姓沈,这件事是传出去,沈家公子小姐的亲事,最主要的是沈大人的官远怕是也走到头了。”项管事这赤裸裸的威胁呀。

    “好,沈顺,把银票全部点给他们,” 蔡白凤咬牙切齿的声音,隔了好远,苏元元觉得自己都能听到。

    “沈夫人,离此两条街的图乔街上,姓沈,五个月的双生子,您可以挨家听听去,听说那俩孩子见天儿的哭着,让左右邻居都烦死了,”冬梅耐心的告诉着。

    “郡主,接着要去哪里?”春梅过来问。

    “回府,出来大半天,祖母也是该担心了,今天战况不错,回家。”苏元元上了车,直接回府了。

    “郡主,您终于回来了,葛世子和那位小小姐来了,一直在碧明园等着呢。”苏元元刚下马车,门房上前。

    紧走两步,先回自已和祈梦园换了衣服,洗了手,并进了碧明园,“柳妈妈,去跟祖母说一声,元元回来了,今日的事,办的很顺利,稍候元元去看她。”呃呃呃,听到这个声音,苏元元抬头看了看,原来是那个小姑娘看到自己回来了,在打着招呼呢,柳婆子福了下身,出去了,“婷儿,你来了。”苏元元上前抱起了她。

    “从文见过安乐郡主。”见苏元元进屋子,葛从文近身施礼。

    “葛世子是在调侃本郡主吗?”苏元元开着玩笑。

    “两日不见,想不到骁勇侯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呀,谁也没想到,皇上会让我们祖孙,得了那么大的荣宠,婷儿可以发出声音啦?苏元元坐下,让婷儿张开嘴,看着嘴里的炎症好多了。

    “是呀,郡主开的药很是有用。”

    “打住,大哥,喊我元元就行,是吧,我们婷儿直接喊姐姐就行了,苏元元有意识的把婷儿放到地上,看她能不能站住,可这孩子就是抓住不放,“婷儿,姐姐很想看看我们婷儿站在地上的样子,婷儿今天穿的裙子好漂亮呀,就跟小仙女一样。”

    “是呀,二哥也想看呢。”这位理解了意图,跟着附和着。

    小姑娘慢慢松开抓着苏元元衣袖的手,慢慢的站直了身体,很稳很稳,看来是能站住的,就是懒了些。“从文哥哥,你看,她是能正常走路的,上次的事,你可考虑清楚了,要想正常的走路,跟普通人一样的,她的腿要重新接,她年纪还小,恢复的也快。”苏元元重新抱起婷婷,“跟着她的人都换了?”刚刚进来的时候,苏元元看到几个陌生的婆子。

    “是的,昨天我想法子,破坏了她的院子,找了个借口,让她暂住在我的院子里,这些人也是我院子里的。”

    “要不,你找个借口让她离开家三到四个月的样子,说不定回来的时候,我们婷儿就跟正常人一样走路和说话了。”苏元元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不由得亲了亲她的脸颊,惹得婷儿一下子愣住了,“对不起,对不起,吓着我们婷儿了,姐姐是喜欢你,才亲亲你的。”苏元元以为吓着她了,对呀,这个时代表达感情是很含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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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儿急着比划表达着,“婷儿也喜欢姐姐。”同样还了一礼,亲在苏元元的脸上,嘴里还在叽叽叽叽的发出声音。

    “从文哥哥,我老是感觉她会说话似的,”苏元元把婷儿的右手,放在自已的喉咙上,“婷儿,你别着急,静下心来,看着姐姐的嘴,手感觉着姐姐的这儿,“姐姐,姐,姐,”那孩子很是配合着,苏元元确定,“从文哥哥,她不是生下来就是哑巴的,回去要有人慢慢的教她说话,跟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儿一样,教她说话,用不了多少时间,她真的会跟正常人一样的。”苏元元看着葛从文蹙起的眉头。“很困难吗?婷儿。。。”苏元元鬼使神差的问着,问过后悔了,这是人家府里的事。“最好尽快,趁着她还小,恢复的快。”

    “郡主,老夫人请葛世子一起用膳,着奴婢来问,什么时候可以摆膳?”蔡婆子敲门进来。

    “不用了,我们告辞。”葛从文起身,要抱走婷儿,可婷儿抓着苏元元的衣服不撒手。

    “好了,我们婷儿舍不得姐姐呢,从文哥哥,如果你有事,就去忙吧,晚上过来接她就行了。”

    “姐姐,饭饭,”婷儿两字两字的往外蹦着,可蹦出来的字却吓着眼前的人 。

    “婷儿,跟姐姐说,姐姐,我们去吃饭,”苏元元抱着她站起身。“姐姐,我们去吃饭。”

    “姐姐,我们去吃饭。”婷儿依样画葫芦。

    “真是不思议,在府里她从来不开口发出一点儿声音。”葛从文很惊讶的感觉。

    “我可能是婷儿的贵人,我们姐妹俩有缘,我们婷儿真棒,我们去吃饭了,从文哥哥,你在这边用餐还有回去?”苏元元问。

    “你是喜欢他吗?”听了祖母的话,苏元元喝里刚进的菜,差点呛死,送走自己。

    “祖母,元元是把他当作朋友呀,那次要不是他救了元元,元元不会是今天这样,那个畜生和那个坏丫鬟,就是他让人弄死的,也算解了元元的心头之恨呀。”苏元元顺手捂住了婷儿的耳朵。

    “那你与他交往的时候,要注意些分寸,他今年十八了,该娶亲了,这些年,祖母也少与人交往,也不知这葛世子定下亲了没有?还有你呀,还有几个月的时候,就要及笄了,也该到了相看人家的时候。”

    “祖母,元元说过,元元要自己找,所以祖母就不有用担心了,”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一说这个,就是让我这老婆子不用担心,她这是嫌弃我这老婆子多管闲事呢?”

    “老夫人,依着奴婢们看,郡主说的是对的,郡主还小,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的寻着个合适的才行,不然这一辈子太苦了。”柳妈妈说着话。

    “可哪有小姑娘自己给自己找相公的呀,说出去会笑死人的。”祖母笑着。

    “老夫人,咱家郡主有个有主意的,就让她自己随了自己的心吧。”

    “老夫人,”蔡妈妈抿着嘴进了屋。

    “什么事这么开心呀?”杨婆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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