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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 压我裙子了
    瑥羽才不会让自己的礼物落了空。

    “我从晏公子那里都听说了,殿下您也会参加秋猎,可能会骑马射靶的,到时您就骑着我送您的马,好吗?”

    楚乐仪,“我们去书房说话。”

    她向来爱待在书房里间的罗汉床上,此时的阳光不似夏日那般热烈张扬,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暖与柔和,透过一侧的窗棂洒落在室内。

    脊梁挺的累了就靠着大迎枕,不必像坐在圈椅里,要一直那么端正拘谨。

    进了室内,楚乐仪像往常一样,轻巧地蹬下了脚上的绣花鞋,一侧身,动作利落地坐在了罗汉床上。

    藕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移,铺展在罗汉床沿外侧,如同一汪流淌的绯云垂落。

    她坐好在案几上点了几下,向对面的位置示意,“坐。”

    他缓缓步入这间曾经弥漫着桂花酿香气的房间,如今空气里已不再有醉人的芬芳,酒壶与酒盅也不见踪影,似乎昨晚的一切都不过是南柯一梦。

    可他心里却无法抹去清晰的记忆——公主温软的唇瓣触碰他脸颊的那一瞬。

    瑥羽脸颊泛红,心跳加速。

    “坐呀。”楚乐仪催促着他。

    瑥羽没有乖顺坐在她对面,而是来到了公主这一侧。

    也不管她的裙摆铺陈在外侧,硬是压着裙子坐上去。

    “哎,你压我裙子了!”她用手揪那一点布料。

    瑥羽的手盖住她的手,两个人离的很近,“您不喜欢我送您的衣裙吗?为何不见您穿着?”

    楚乐仪整个人都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阳光和煦的映在他无瑕的脸上,棱角分明的下巴,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双眼睛,此刻充满了温柔,仿佛不是在问她,而是在撒娇。

    “喜欢的,我的衣饰这些都是采苓和绿衣在管着的,说不定哪一天就轮到它了,莫急。”

    瑥羽听了也没有满意,但也不能怎么样。

    “去对面。”楚乐仪推他,“你在这里很挤。”

    “就在这。”瑥羽上一刻在议事厅还告诫自己不要生事,现在来了里间回忆起那个吻,又开始底气十足。

    眼睛眨了眨,睫毛在肌肤上留下细碎的影子,盘着腿压着她的裙摆丝毫没有挪地方的自觉。

    楚乐仪捏他的腰,用了劲,“过不过去?”

    瑥羽腰上根本不痛,偏偏表情委屈的不行,侧过脸不看她,“不,殿下还没告诉我,可不可以骑着我送您的马儿去秋猎。”

    楚乐仪拿这个娇气包大漂亮没辙,松开了手,跟他掰扯。

    “像这种场合,肯定会有人给马匹使坏的,比如给它下药,表面上好好的,在遇见相应的人或者气味的时候,突然发狂。”

    “还有的给猎场马厩水源里做手脚,加泻药,让马儿在第二天虚弱无力。你的马儿我可以收,但我不忍心它去受罪。”

    瑥羽听后有点惊讶,那可是森严的皇家狩猎场。

    楚乐仪看他不敢置信的模样,又把各种猎场上会出现的手段一一说给他听。

    “还有呢,也不止马儿会受罪,人还可能会受罪,有那不怀好意的,安排一些刺客伪装成普通的侍从,混在狩猎场上,找到合适的时机,偷偷搞点事端制造混乱,再在混乱当中给目标人物致命的打击。”

    “或者偷偷更改狩猎场中的地形标识,把危险的区域标记成安全的道路,让对手陷入困境,遭遇危险。”

    “那些破坏缰绳、破坏马鞍的都是小孩子打闹,根本不够看。”

    ......

    楚乐仪如数家珍似的说着秋猎可能会出现的意外,瑥羽越听越心凉。

    “殿下,您告病吧,不去了好吗?”正好他也不想公主去秋猎看别人。

    怪不得她昨夜醉酒会对她的父皇有那么大怨言,一场秋猎都能让她说出这么多危险,那在宫里的时候,她该受了多少罪,应是数不清的。

    瑥羽目光柔软,想抱抱她。

    楚乐仪正说的兴奋,“怎么能不去呢,我必须要去。”

    这些毒计她正在安排当中。

    原书里有没有这些情节她不知道,但她,一定要当这个恶毒幕后。

    因为言曦公主楚乐枫也会去秋猎。

    “秋猎那样危险,殿下为何一定要去?”

    楚乐仪怕吓着这个小白兔,没有说她的计划,“皇命不可违呀。”

    瑥羽沉默了。

    转瞬之间他又有了新想法,“殿下,我想邀您同我一起去驯马,您见过马儿狂躁的样子,就不会害怕了,我教您驯服马儿的方法。好吗?”

    “倒也是个好经验。”楚乐仪思量着,若是她设计的马儿发狂不小心挨着自己,也好有方法自保。

    瑥羽见她也有此意,十分开心,“殿下今日空闲吗?左右还有大半天时间,我带您去个僻静的地方驯马,到时候您还可以一舒心中愤懑,敞开了骂人。”

    “啊?骂什么?”楚乐仪把这段给忘了。

    瑥羽在狗皇帝这个词上犹疑半天,觉得自己没资格说出口,“骂您想骂的,就像昨晚您喝完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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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骂人了?”

    “嗯。”

    “我骂什么了?”

    “您都忘了?”瑥羽疑心后面的她也全忘了。

    “我记得你来给我送酒。”

    他哪里送过酒。

    瑥羽着急,“还有呢?您还记得什么?”

    楚乐仪的回忆只记得喝到后半程没酒了,要采苓还是绿衣去要酒。

    然后瑥羽就来了,不是来送酒是做什么?

    她试探的延续后面的事,“然后我们就同饮?吟诗作对?”

    瑥羽脸都白了,眸子里好像有冰。

    好啊好啊,他自己在这里美了一夜加半个白天,她什么都不知道。

    幽怨的,“殿下亲我了,这里。”他指着他被咬过的侧脸。

    “你开什么玩笑?”

    “我......我没有开玩笑。殿下是亲我了。”瑥羽脸色煞白,一双美目也不再柔和,睁得极大,仿佛两泓幽深的寒潭。

    殿下亲他,难道不是因为有一点喜爱了吗?

    殿下怎么都忘了!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还怎么算数?

    楚乐仪看他表情不似作伪,进而联想到两人一同在榻上醒来,“对对对......不起,我酒后失德,实在是对不起......”

    摸摸捏捏人家也就算了,怎么还上了嘴呢!

    难道昨夜游艇上华丽艳丽瑰丽的梦,不仅仅是梦???

    “殿下哪有对我不起?”亲吻怎么会是对不起?瑥羽一脸受伤的样子看着她。

    楚乐仪十分艰难的说,语调也是歉意,“我如今确实不知道我哪里对不起你,我昨天还做了什么?”

    瑥羽胸脯开始轻微的起伏,好啊,她真的忘了,真是好得很。莫名一股被疼过爱过才会有的底气冲上头来,“该做的都做了。”

    她嘴大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不会是到了剧情里,被美人误在榻上的节点了吧!

    楚乐仪:叫你管不住你自己,叫你调戏人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傻眼了吧傻眼了吧!

    她微弱的坚持最后一点挣扎,“可是我......我没感觉啊。”

    瑥羽不是没瞧见她懊悔的神情,那是个什么神情?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时刻?她就这么不愿吗?

    “那是......那是我忍着不碰您,我已经被您欺负过了。”瑥羽轻瞪着她。

    “欺负?”

    “对,您还用腰带缚了我的手,不许我反抗,就在这里,不信您问采苓。”瑥羽已经气的开始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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