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很危急。
江师父压根也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一剑劈下来后,紧接着又快速掏出两张爆炸符,扔到鬼船夫的嘴巴里。
“轰隆!”
一阵巨响过后。
鬼船夫发出阵阵凄惨的叫声,遂即他的身体开始燃烧起幽绿色的火光。
这只鬼船夫虽然是厉鬼,可实力本来就不强,若是在岸上,我一人也能应对。
而如今,我和江师父一起对抗他,绰绰有余!
鬼船夫一阵惨嚎着,我没给他反抗的机会,用黑伞朝着他脑门上砸下来。
砰的一下,他脑门瞬间被砸的变形,发瘪。
鬼船夫虽然实力不强,可还是有点智商的,他见不是江师父的对手,转过头来一直针对着我。
可当他刚转过头,正要朝着我扑过来时,江师父只是轻轻一抬手,用木剑划过鬼船夫的脖子。
那只鬼船夫双眼凸出,黑气不断从伤口处蔓延,飘散。
遂即,江师父掏出朱砂手串,从手串上取下九颗朱砂珠,一股脑的塞进鬼船夫的口中。
江师父双手在胸前打着结印,然后默念了几句咒语。
鬼船夫的身体顿时发出犹如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爆响。
没一会儿,我便看到他的身体变得透明,黑气也在迅速的往四周飘散着。
“妈的,杀他浪费老子九颗珠子,浪费了。”
江师父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抬头瞪着方大刚,“老实一点,死不了人的。”
要不是因为需要他们的阳气来镇着场子,我和江师父才不情愿让方大刚他们上纸船当累赘。
江师父出手很果断,和我打着配合,只在顷刻间就要了鬼船夫的命。
我心中暗暗吃惊,对江师父的实力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虽说这只鬼船夫实力不高,但赖好也是一只厉鬼。
以前和江师父对抗厉鬼时,过程虽然算不上很艰难,但也好不到哪去。
这次轻飘飘的解决……多少让我有些意外。
看得出来,江师父以前和我一起对抗厉鬼时,他的实力有所保留。
我估计,他是故意藏着实力,想尽快的提升我的战斗力吧。
江师父对我刚才临危不惧的表现也很满意,他冲我微微颔首微笑。
还没等我们缓口气时。
河水也再次变得波涛汹涌起来,骤烈的狂风不断地吹着纸船。
船底的一双双惨白的手掌仍然剧烈的拍打着。
而不远处,那条白色的鬼船正在迅速靠近我们,一股股阴森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心中焦急无比,连忙扭头问:“师父,现在怎么办?”
“别慌。”
江师父神色平淡,他朝我伸手说:“小子,镇尸符给我。”
我赶紧从背包里拿出几张镇尸符递给江师父。
遂即我看到,他双脚在船上踏着一种很奇怪的步伐,嘴里也小声念叨着什么。
没一会儿,江师父脚下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符号。
而那张用我鲜血画成的镇尸符也突然发亮,殷红的血迹发出微红色的亮光。
江师父掏出两张镇尸符,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将这两张镇尸符扔到河水内。
让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
被点着的镇尸符在河水表面上仍然燃烧着,从远处看,就像是河面被撒下一层汽油似的,无论怎么都不会扑灭。
随着镇尸符被点燃,除了纸船以外,周围都在燃烧着,就连河水中隐藏的那些惨白诡异的双手,也在燃烧。
没一会儿,那些深藏在水中的手掌便被燃烧殆尽。
我们乘坐的纸船按理来说最怕火,可自从江师父念完咒语后。
那些火就像是有意识似的,开始避开纸船,主动寻找水里的脏东西燃烧起来。
水中翻起大量的黑色,在黑色
纸船再次变得平稳起来,我不禁微微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可这时候,方大刚却突然说:“老师傅,小兄弟,那只白船又……又过来了,怎么办,越来越近了。”
我心中一惊,这女人头顶汇聚着大量的黑气,除此之外还有一点灰中带黑的气体。
这种是厄气。
江师父说过,一般房子内出现厄气,就意味着风水上出现了问题,或者有小人作祟。
但出现在厉鬼身上,就意味着……
这只厉鬼快要成煞,变成凶煞厉鬼!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不免有些惊恐起来。
“小方,借你们的阳气用一用。”
江师父神色一凝,用木剑在方大刚等人的头顶一挥,然后伸手猛地抓了一下。
一缕缕白色的气体萦绕在江师父左手上。
这些气体应该就是方大刚他们的阳气。
我以前看《白葬奇经》时,有过相关记载。
阳气是可以借给别人的,被借走阳气的人,只要借走的阳气不超过本身的二十分之一,其身体健康,非老弱病残的话。
只会感觉浑身疲惫,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对此,我也不担心他们的身体会出现什么状况。
江师父将他们的阳气握在手中,然后从背包里掏出铜风铃。
“六戊六己,邪鬼自止。六庚六辛,邪鬼自分!”
江师父念着口诀,然后迅速摇晃铜风铃。
“叮铃铃……叮铃铃……”
铜风铃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很难听,仿佛耳膜都快要被穿透了。
我和方大刚他们都捂着耳朵,忍着这难听的声音。
而在白色鬼船上的那只女鬼也好不到哪去,她痛苦的惨嚎着。
可周围汇聚的黑气也愈发的多了起来。
“咔嚓……”
纸船下方突然产生了一条裂缝,河水从裂缝中缓慢地涌出。
什么情况?
这纸船不是很坚固的么?
我们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
我低头看着纸船旁,见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只惨白的鬼手,这只手的指甲特别长,也极其锋利。
此时正不断地划着纸船。
我见状赶紧用黑伞狠狠地砸向那只鬼手。
鬼手的手骨被我砸的粉碎。
可纸船却又再次破了一个洞。
“先回岸上!”
江师父一咬牙,赶紧命令说:“小子,你们几个赶紧划船,再晚一点,咱们都得死在这。”
我们现在身处于黄河最汹涌的正中央,要是真掉进去,除非运气逆天,否则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