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豆蔻抬眼看了看，有个问题：“他们还能出去吗？”
“可以自由进出。只是，若停留在法阵中的生灵过多，玉晶消耗的更快。待玉晶的力量耗尽，法阵也会失效。”
龙君珩说着看向老狌狌，“前辈切记。”
老狌狌点头，“多谢龙主。”
能开启结界，将异兽送回，龙君珩定然是这一任的龙主。
只是不知为何，比起龙族的先辈，龙君珩显然要弱上许多，貌似也不太精通术法。
难不成龙族真的是在外面出了事？
还没等老狌狌开口，龙君珩便将灵泉水化作雨水降下，很快净化了这一方土地。
哪怕天空依旧是灰色，这里的山林却变得无比干净，植物也焕发新生。
老狌狌眼神炽热的望着姜豆蔻。
刚才喝了一口，他还有些不确定。
如今看来，是喝少了的缘故。
察觉到他的眼神，姜豆蔻被看的头皮发麻，“前辈，你盯着我干嘛？有事吗？”
老狌狌压制着激动的心情道：“夫人，你们若想回去，我有一言。”
姜豆蔻眼睛一亮，“请说。”
“夫人既然拥有带灵泉的芥子空间，为何不将这洪荒收入其中？这样一来，洪荒归夫人掌管，传送洞也能挨个试验。”
姜豆蔻：“……”
先不说她能不能做到，这里可是洪荒啊！
真的是以前神族居住的地方，她收走当自个的私人财产不太好吧？
龙君珩道：“前辈，这里毕竟是洪荒。若豆蔻收走，岂不是会遭到神罚？”
“不……我的意思是通过芥子空间连接洪荒，算作标记。如此一来，哪怕龙主与夫人离开洪荒，也能从空间回到这里。而洪荒也能借助夫人的芥子空间，净化这些黑气。”
姜豆蔻正要开口，龙君珩问：“前辈，若连接后，空间净化不了这里的黑气，反而被黑气吞没，又该如何？”
本来想问怎么连接的姜豆蔻，听到龙君珩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一起看向老狌狌，等他的回答。
“不会的。这种拥有灵泉的芥子空间，是天地的灵物。普通的芥子空间，要由其主人用自身灵力维持。而夫人的芥子空间，则是天然形成，有很强的净化能力。倘若真要被黑气吞没，夫人也可及时斩断联系，以芥子空间的净化之力，不消一日，便可恢复如初。”
听到这，姜豆蔻想了想，“我们商量一下。”
说完，姜豆蔻拉着龙君珩去空间里。
“君珩，如果他的办法可行，我们就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试验。如果不行，最多损失一些这里的花花草草和瓜果树木。要不咱们赌一把？”
沉默片刻，龙君珩微微颔首，“好。”
不论发生什么，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一定能顺利度过。
商量完，夫妇俩出来。
姜豆蔻问：“前辈，我们该怎么做？”
老狌狌告诉她：“去洪荒深渊。那里是整个洪荒之眼，有一棵建木神树，连接上下两个世界，在那边更容易沟通天地，建立联系。”
姜豆蔻一顿，“这要怎么沟通？”
“夫人……不是芥子空间的主人么？理应精通空间之术。”
姜豆蔻满脸真诚问：“不精通怎么办？”
老狌狌一脸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龙君珩握着姜豆蔻的手，说：“先去瞧瞧。”
“行。”
反正在这闲着也是闲着。
要是不能成功，他们再去找蜃龙和天狗，也能去找找其他被龙君珩送回来的异兽，比如化蛇、雪妖。
从那些异兽去过的传送洞中，选一个最靠谱的。
老狌狌带着十个年轻的狌狌，领着夫妇俩去洪荒深渊。
路上，他们看到了不少因为吸收太多黑气，变得狂暴易怒的异兽。
姜豆蔻御剑，身后站着龙君珩，飞得不算高，十一个狌狌能轻易追上。
别看老狌狌年纪大，跑起来比后面十个狌狌要快得多。
“前辈，我们在下世界听说，上下世界是被仙人给封住的，怎么在这里没见到仙人？”
“那不是仙人，是帝江的残魂。”
姜豆蔻好奇道：“帝江这名字挺霸气，他不是神吗？”
老狌狌解释说：“帝江曾经是个神，住在天山上，懂得歌舞。很久之前陨落，只剩一个残魂。他没有五官，面部模糊，有六只脚和四个翅膀。不过，帝江本身就是混沌的化身，若黑气驱除，假以时日，他也会重聚身体。”
姜豆蔻若有所思，也涨了不少知识。
洪荒深渊离狌狌们居住的地方比较远，全速前行一整天，才隐约看见一棵黑气环绕的大树。
这树非常高，到了地方，姜豆蔻才发现建木是从深渊长出来的，底下还有一大截。
老狌狌道：“两位，顺着建木下去，便能抵达洪荒之眼。底下的黑气太浓，我们只能送到这。”
姜豆蔻给了他们一大桶灵泉水，“那好，你们先回去，我们记得路。”
不管能不能成功，总要试一试。
“多谢夫人。”
老狌狌说完，后面的狌狌们也跟着道谢。
之后，姜豆蔻跟龙君珩顺着建木神树跳了下去。
深渊真的非常深。
几百人合抱那么粗的大树，腐烂了一大截。
姜豆蔻看得很心疼。
活了几万年的神树，腐烂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活过来。
底下的黑气越来越浓重，龙君珩用术法护着姜豆蔻，许久才到底。
无边的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
姜豆蔻凝聚了几团火雷球，勉强能照个亮。
“你的传承记忆里，有没有说怎么沟通天地？”
龙君珩思索片刻道：“这更像是一种本能。当注意力集中在一点后，能感知到另外一个玄妙的世界。”
姜豆蔻眨了眨眼，“听着怎么有点像吸收能量的时候？”
“这也是在沟通，从天地间获取力量。”
“那我试试。”
姜豆蔻找了一块大石头坐着，静下心来，集中精神。
这里的能量很驳杂，还有挥之不去的黑气。
要怎样才能让空间和洪荒世界有所联系？
姜豆蔻感知着那些光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能用的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姜豆蔻郁闷的想着——有没有人？能不能给个管理权？我帮你们净化黑气。
刚想完，突然，一道光芒闪烁了一下。
姜豆蔻立即追逐着那道光芒。
精神力高度集中，她终于见到了那道光芒的全貌——一颗乳白色大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