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咱们还是换个地方买吧？”
姜豆蔻眨巴着眼道：“诶？我们这的香囊可是整条街最香的，还是家传秘方。难不成公子以为那些平凡的香，能配得上这位如此美丽的小姐？”
没人不喜欢被夸赞，尤其还是被一个比自己漂亮的女孩夸好看。
更何况李婉看过别的摊子，这里的香囊确实最香，香味也是最舒服的。
“我就要这里的香囊嘛。”
张志成见姜家三兄妹都在看着自己，硬着头皮道：“婉婉，他们的香谁知道用什么做的？别的地方的香囊也不错。”
“更便宜对吧？”
姜豆蔻长叹一声，“这位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个男子真心悦一个女子，是不会计较那么多的。而且，三十文钱都不肯出，打心里就认为你只配得上那些便宜货，啧啧……三思啊。”
听完，张志成的脸色很难看。
姜紫苏和姜青蒿努力绷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李婉看他不说话，心里堵得慌，眼圈都红了。
见状，姜豆蔻拿了一个玫瑰香囊递给李婉，“小姐莫哭，你这一伤心，我都很难过。或许是这位公子囊中羞涩，这个香囊算是我送小姐的，希望小姐日后找个待小姐如珠如宝的良人。”
姜豆蔻特意把良人两个字咬的很重。
张志成：“……”
本就很委屈的李婉不干了，“我在你心里真就只配那些便宜货？”
“婉婉……不是的。”
不等张志成再解释，李婉便气呼呼的大步离去。
姜豆蔻把没送出去的香囊收回，得意的对张志成笑了下。
“婉婉！我买！”
张志成喊完，发现李婉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明显是等着他买了香囊过去哄。
于是，张志成咬咬牙，拿出钱袋，“给我三个香囊。”
“谢谢，一个十五文。”
张志成惊呆了，“不是说十文钱？”
姜豆蔻淡道：“那是别人的价，渣男是十五。”
“你！”
姜豆蔻抬高声音道：“哎呀！不想买就别买。”
李婉咬了咬下唇，回头狠狠的瞪了张志成一眼，继续赌气大步离开。
张志成只好认命的掏了四十五文钱，拿着三个香囊，扔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便急匆匆的去追李婉。
“切。”
姜豆蔻毫不在意。
姜紫苏笑着看张志成那狼狈的背影，心底还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姜青蒿瞧见姜紫苏的神情，蹙眉道：“紫苏，你不会还想着他吧？”
“我……”
“哥，姐想着他不是很正常吗？”
姜豆蔻云淡风轻道：“养一条狗五年，也是有感情的，姐又不是那个人渣。”
听到这，姜紫苏释然了许多，又记起一件事，“咱们要不要去提醒一下那位小姐？”
“别特意去提醒。成亲这么大的事，那位小姐家里又有钱，我刚才说得那么明显，就差没指着张志成的鼻子骂渣男，她估计会去查。会不会被骗、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这是她的事，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你巴巴的跑过去，说不定人家还以为你对张志成旧情未断。”
姜紫苏觉得有道理，“那就不管他们。”
下午卖完香囊，在姜紫苏问要不要买鸡回去的时候，姜豆蔻才想起空间里还有一只野山鸡没吃。
姜豆蔻说：“买几只鸡回去养着过年吃也好。”
“嗯。”
“请问。”
三人抬眼看去，一个戴着青纱帷帽的女子站在摊前，说话的是她旁边那位小丫鬟，“你们这是卖珍珠膏么？”
姜豆蔻扬起唇角道：“没错，我们这卖珍珠膏，就是美容养颜、祛痘美白的珍珠膏。但价格比较昂贵，一盒五十两银子，采用深海珍珠粉，以及各种名贵药材制作而成，工序也十分复杂。对了，就是这样的珍珠。”
说着，姜豆蔻把放在盒子旁边的白珍珠拿给她们看。
丫鬟接过珍珠，不确定的递给自家小姐。
戴着帷帽的女子轻声道：“若是治脸，几盒生效？”
姜豆蔻眼皮子一跳，看来这是个大买卖。
姜紫苏说：“这得看脸是什么样子，通常一盒用完都能治好，还能美白养肤。”
小丫鬟神情古怪道：“你们该不会是骗子吧？”
“骗你们做什么？”
姜豆蔻打开木盒递给那位女子，“小姐可以闻闻。实在不放心，你们拿个小盒子，买一点回去，今晚洗漱完就涂上，睡上一觉，明早看有没有用。要是有，再来买整盒。”
淡淡的药香很好闻，那名女子道：“给我一盒吧，青儿，给这位姑娘银子。”
“是。”
小丫鬟从荷包里拿出五十两银锭子。
不多不少，刚好五十两。
姜豆蔻挑了下眉，看样子她们是特意带钱来买的。
作为大夫，姜紫苏隐约能瞧见那位女子的脸，似乎非常严重，看她们拿了珍珠膏要走，忙道：“小姐，请等一等。”
“珍珠我已经放下。”
“……不是这个，小姐能否让我瞧瞧你的脸？若是太严重，或许还得辅以汤药，方可治本。”
女子迟疑道：“这……怕是不太好。”
姜豆蔻粲然一笑，“小姐，你钱都花了，免费看诊，早点把脸治好，不好吗？来这边坐，后面没人，我和哥哥给你们望风，保证不让其他人看到。”
也许是被姜豆蔻的开朗所感染，女子说了句有劳，便坐在摊子后面的长凳上，姜豆蔻和姜青蒿背对着她们。
撩开帷帽，姜紫苏看到女子的脸，心中一沉。
女子垂眸道：“是不是很可怕？”
“小姐，在我看来，下毒之人才最可怕。”
女子一愣，“毒？”
姜紫苏皱眉道：“小姐烂了的脸上，有淡淡的黑紫色血丝，晚上是否失眠、胸闷？”
“是。”
“这就是中了西域一种奇花的毒，那种花很香，乍一闻有点像柑橘，时间一久，又像木质的香味。小姐这毒没一个月，是不会把脸烂成这样。再过个半年，恐怕性命难保。”
这话把小丫鬟吓得不轻，“那、那现在该如何是好？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姜紫苏说：“先把那种花找出来，吃它的果实可以解毒，每日一次，冷水送服。记住，一定要吃紫色的果实，不能吃白色的。晚上可以涂珍珠膏，厚涂一层，睡醒再洗。三日之后，可再来看看效果。”
“那种花长什么样？”
“我给小姐画一个。”
姜紫苏说完，姜豆蔻便从空间里拿出纸笔墨递过去，还对那位小姐笑了笑，丝毫没有惊诧害怕的样子。
等那小姐带着珍珠膏和纸回去，兄妹仨才收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