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气流的方向望去,看见贺凌洲身边站着一位僧人模样的老人家。想必就是贺凌洲的师父——弘悟大师了。
还不等苏清苒起身见礼,就听见弘悟大师哈哈大笑道,“好身手,听凌洲说你习武不过两三年,就能如此敏捷,可见是个可塑之才。”
“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
原本弘悟大师还想着自己终于多了一个徒媳妇了,但是见到苏清苒,他立马就起了收徒弟的心思。
像他们这样的人,收徒弟本就是看得眼缘。从第一面,他就看见小姑娘身后金光闪闪,这都是功德啊。
想到之前小姑娘种出高产的红薯、找到预防瘟疫的法子,还有水泥的方子,今年夏天南边水灾损失只有往年的十分之一。也难怪小姑娘身上有这么多功德了。
原本他只当小姑娘身为天道宠儿,本就为上天眷顾,原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小姑娘本就是心怀天下之人。
还不等苏清苒回应,后头张大夫气得一脚踹开房门,“是什么人,竟然敢和老夫抢徒弟!”
他可是磨了小姑娘五、六年,才终于如愿收了小姑娘做徒弟。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关门弟子,他不过离开京城不足一个月,就被人惦记上了。
眼见两位老人家就要动起手来,贺凌洲和徐江离眼疾手快的就把两人分开了。徐江离对着贺凌洲点头示意,想必这就是小师妹之前所说的心上人了。
张大夫如今看着贺凌洲那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之前还想着是自己未来徒女婿,就不过多为难他了,谁知道居然带了一个要抢他徒弟的人来了。
苏清苒拉着张大夫蠢蠢欲动的胳膊,虽然师父不会武功,但是师父用毒的能力可是一绝。
“师父,你听我说,这是贺凌洲的师父弘悟大师,我们在开玩笑呢。”
弘悟大师还想蹦哒一下说自己不是在开玩笑,但是被贺凌洲给嗯住了。贺凌洲对着张大夫行了一个谦卑的晚辈礼,张大夫这才气消了些。
苏清苒对着惊蛰和羽衣两人示意,让她们赶紧端些甜品、茶点上来。
——靖远侯府——
今日靖远侯府的人屡次出现在金岸镇,已经被太子的人有所察觉。这段时间贺凌洲一直在查为何太子谋逆、私吞兵器,会和靖远侯府扯上关系。
他虽然不喜老头子,但是他知道老头子干不出谋逆这样的事情来。还不到贺凌洲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窍,他就又收到了圣上让他领兵出征西戎的圣旨。
羽砚收拾着行礼,嘴里还在念叨着,“主子上次的箭伤才好了不久,就又要去西戎边境了。”
贺凌洲突然睁开了眼,“上次我中箭,可有把箭矢带回来?”
“自然是有的,当时主子说那箭矢疑点重重,让属下记得收起来。”
羽砚一边说着一边把箭矢找了出来,递给了贺凌洲。
贺凌洲接过箭矢,摸着上头的标记。确实和靖远侯府的标志很像,让他突然想到在他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家中还是一家三口一片祥和的景象,老头子把他抱在怀里,教年仅两岁的他识他们靖远侯府的标志。
那时候梁夫人还在边上一边给贺将军补着衣服,一边笑着说道,“夫君,凌洲才不到三岁呢,哪能那么快握笔。”
贺凌洲握住贺将军笔架上的紫毫笔,在梁夫人面前晃了两下,梁夫人笑着夸他厉害。
突然想到以前,贺凌洲心中没由来感到一丝烦躁。他摸到苏清苒给他的那个平安扣,虽然老头子和梁夫人是给他生命的人,但是在生死面前,只有小姑娘会陪着他。
他想明白了之后,突然心中的愁思就烟消云散了。
靖远侯府的标志除了他能知道,也就那个狗崽子见过了。所以是他和太子联手,想要嫁祸给靖远侯府?
但是这狗崽子明明之前还在和他争夺爵位,为何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事情一旦东窗事发,别说靖远侯府了,那整个贺氏一族都跑不掉。
贺凌洲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今年年节他恐怕又回不来了。小姑娘前几日还在说京城年节的游园会最是热闹了。
就在这时有人来回禀说钱霏姑娘求见。
贺凌洲挥手让人进来,最近这段时间他倒是没再留意她最近的动向
“听闻贺小侯爷不日就要领兵出征了,我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这是我的一点绵薄心意,还望贺小侯爷不要嫌弃。”
贺凌洲看着钱霏手中的衣物,“多谢钱姑娘费心,不过贺某并不需要。若是钱姑娘无事不如多回想一些钱家庄的细节,也许对贺某有用。”
若是让小姑娘知道了,他收了别的姑娘做的衣物,他可得怎么解释啊。
钱霏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是我冒昧了,还望贺小侯爷勿怪。”
贺凌洲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冒昧就好。
“钱姑娘以后最好还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京中眼线众多,贺某也不能保证靖远侯府就一定安全。”
羽砚在一边听得无语住了,靖远侯府这么多暗卫、侍卫在,还能不安全呢。
这可比太子的东宫都要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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