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楚开始yueyue不休。
那路小堇多好一个师姐。
多会心疼人啊。
她能见得了自家师弟呕成这样?
可怜见的。
于是,她上去就是一个铁手捂嘴,然后低声温柔道:
“别吐,咽下去。”
“唔唔唔”
束楚挣扎。
但挣扎不开。
只能无助地又开始了吐了咽,咽了吐的循环。
直到他吐得虚脱,再没有力气了,才终于停下了呕吐。
“这才对嘛。”路小堇像摸狗一样,顺了顺束楚的脑袋,“放心,有师姐在呢,一定能帮你把这伤养得好好的!”
他的伤本来都要好了。
现在在路小堇的一番呵护治疗下。
哦莫。
快死啦!
“师姐说的是。”
大丈夫能屈能伸。
路小堇给他等着!
等药效过去,等他恢复灵气之时,便是她丧命之日!
束楚咬牙切齿,面上却温顺了许多。
路小堇见他乖顺,又急吼吼端起了自己的肉。
香喷喷的肉。
但刚端起,她就又放下了。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吃。”
束楚挑眉。
他就说,路小堇不是真变态,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这不,还是吃不下多少自己的肉吧?
束楚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但他想错了。
因为下一秒,就见路小堇蹲在台子旁,慢吞吞洗了洗手。
然后才又端起自己的肉,香喷喷地咬了一口。
“唔,香!”
路小堇是文明人。
吃饭之前不洗手,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束楚狠辣不起来了,脸白了白,又想吐了。
但他移开视线,硬生生忍住了。
路小堇吃了两口大白肉,看着碗里的肉,陷入了沉思。
熟的人肉好像也就那样。
还没有生蛇肉好吃。
路小堇将碗放下,又眼冒绿光地盯上了束楚。
她摸出刀,嘴巴流着哈喇子。
“师弟,该割肉了。”
生人肉!
生人肉!
一定很好吃!
路小堇浑身都在叫嚣着,兴奋着。
恨不得直接抱着束楚啃。
但她不能。
她是文明人。
得先割下来,放在盘子里,片成一块一块后再吃。
好一场文明又讲究的生人片盛宴。
她蹲在束楚跟前,眼睛死死盯着束楚的双腿:
“好大一块新鲜的肉啊”
“一定很香”
束楚头皮发麻。
“师姐,我看你也累了,要不待会儿再割吧?”
他可不敢再说不割的话,他怕路小堇一个发癫,直接把他舌头割下来。
得智取。
总归,路小堇看着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只要拖延时间,等他灵气恢复,路小堇就给他死吧!
到时候,他一定把她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
让她清醒地,看着自己的肉,一片一片被割下来!
想到那个画面,束楚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不怕,师姐不累,便是累,这肉师姐也得现在割。”
路小堇拍了拍束楚的脑袋,一本正经:
“老五啊,你记着,不管什么事,今日事今日毕,能今天做完的事情,千万别留到明天,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
路小堇嘴巴嘚啵嘚啵不带停。
手上扒拉束楚裤子的手也没停。
“师姐,不是的,你听我说”
束楚还想垂死挣扎。
他想用智慧救自己的肉。
但显然,智慧这种东西,只对尚且还有脑子的人而言才有用。
而路小堇。
她已经没脑子啦!
所以束楚话还没说完,路小堇一刀就插进了他的大腿里。
“啊!”
束楚哪里受过这样的疼?
就,天生坏种,那是对别人坏,他自己可半点委屈都受不得。
再则,坏种也是有痛感的。
那他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啊?
然而,这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苦。
因为路小堇的刀子不算快,大约是想掂量着斤两,所以一边刀,一边算,快刀慢磨。
无意间,开启了折磨人模式。
束楚险些没被疼死。
“啊!”
他一开始还能绷得住,只闷哼。
后来就绷不住了,开始吱哇乱叫了。
“师姐,你割肉能不能快一点!你别折磨我了!”
路小堇正看手上的鲜红的肉咽唾沫,一听这话,愣了愣:
“啊?可我怕割多了。”
那她多会心疼人啊。
束楚要疯了。
他宁可被多割两块肉,也不想被路小堇这样折磨!
“你多割点,没事。”
修士的肉,很容易就长出来了。
待会儿等他恢复灵气,往这水里一跳,立马就能恢复。
根本不怕。
“这样啊,那好。”路小堇嘿嘿一笑,“老五,你人真厚道。”
束楚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然后,他就看到,路小堇抱着刚割下的一块肉,很是兴奋地舔了一下。
束楚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那么一瞬间,他惊悚得连吐都吐不出来了。
因为这一刻的路小堇,眼神残忍血腥得根本不像个人。
惊悚,恶心,恐惧,不断蔓延全身
“好新鲜的肉”
“这血,也好新鲜”
路小堇舔了一口。
束楚白眼一翻,险些昏死过去。
他对这个世界感到恶心!
其实束楚也想过,有朝一日这样去恶心折磨别人。
但他不是还没开始呢吗?
但凡他已经折磨过人,已经感受过那种刺激,那此刻,即使他的肉在别人嘴里,他可能也会感到兴奋。
可偏偏,他还没有。
所以这一刻,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无限的惊悚和恐惧。
他惨白着一张脸,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看路小堇。
殊不知,在舔第一口血的那一刻,路小堇就稍稍清醒了过来。
“唔”
太腥了!
生血可太腥了!
因为是同类,那种腥,简直能直冲天灵盖,让人生理性地犯恶心。
那种恶心,堪堪唤回了路小堇的些许理智。
她将嘴里的血吐了出来。
清醒了,但没完全清醒。
她的眼神还是癫狂的。
但她没再吃肉了,也没有吃肉的欲望,只是将那肉小心翼翼包裹好,放进储物袋里,然后又拿起刀。
“师弟,你别怕,师姐刀很快,不会痛的”
然后一刀下去。
不痛,是她的谎言。
“啊!”
束楚疼得吱哇乱叫。
倒地,双目无神。
某坏种,在真变态面前,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