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什么?就是生下来,活下去,所以生活有很多种,是忙忙碌碌,是平平庸庸,是兢兢业业,也可以是浑浑噩噩。生活是一个过程,以生命的结束为终点。
生活应该有理想,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哥,我不疼了!”
苏玉红背对着刘二彪,让他能感受到枕着自己胳膊的脑袋因为紧张而颤抖。刘二彪依旧紧紧的抱着她,大手在她身上摩挲着,安抚她那绷紧的身躯。
“哥…”
的声音也在轻轻颤抖着,情到深处,她在低声的呼唤。
“嗯?”
刘二彪的鼻尖顶在她的脑后,在她乌黑的秀发上轻轻嗅着,鼻腔里发出沉重的呼吸。
抬手撩动她乱开的发丝,吻上她的耳垂。苏玉红伸长了脖子,张开嘴巴在无声的呐喊,想把心中压抑的那一口浊气呼喊出来。
“玉红,你真漂亮!”
——
苏玉红在刘二彪这里留恋了三天,三天之后,她依依不舍的离去,临了再回首看着已经模糊的院子,一切恍然如梦,真的不愿意醒来。
天终于晴了,也变得很冷,总是有山风不时吹过,摇的树上仅剩的叶子也纷纷掉落。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孤零零的挺立在这个深秋。
秋水凛冽,清澈见底。
刘二彪开着车从城里回来,趟过湍急的河水,轮胎溅起洁白的水花,长贵推着自行车看着车上的刘二彪,只觉得世事如梦。刚回来还是个无处可去的大学生,这摇身一变车都开上了,他又想到谢永强,不由得感慨,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选了谢永强这么个扶不起的阿斗。
谢永强确实是时运不济,自从被安排安排在了象牙山小学,他一时难以接受这个落差,整日里浑浑噩噩的,上课也没啥心思,皮长山已经停了他的课,让他好好反省,这确实是有公报私仇的嫌疑,但谢永强也确实是不争气。
回到家,父女俩吃完饭,话题自然而然的引到了谢永强身上。
王长贵说:“村里的两个大学生,如今真的是天壤之别。”
香秀说:“永强的课被停了!”
“咋回事啊?那学校校长不是皮长山吗?他怎么能这样做?这不是在拿永强的前途开玩笑吗!”
香秀说:“永强在学校上课的时候给学生讲了一道题,爹你知道是啥吗?是8.14+3.15等于王小蒙?爹,我真的不想跟谢永强结婚了,他心里念念不忘的还是王小蒙,我是啥啊?”
香秀说着说着就哭了。
她已经不喜欢谢永强,可毕竟还是名义上的未婚妻。
“我找谢广坤去,实在不行就把这亲退了,我王长贵什么人,能让他一次一次的骑在头上拉屎撒尿?”
香秀拉住长贵问:“爹,我们要是退了亲,齐三太那边怎么说?”
王长贵听了又坐了下来,对女儿说:“这样,爹明天去一趟镇上,我先把这事给齐三太说说,看看他的口风。香秀,你真的想好了不跟永强结婚了吗?”
香秀摇摇头道:“爹,我一直知道谢永强喜欢的是王小蒙而不是我,可为了能进城,这一切我都忍了,他现在连城里的工作也黄了,我跟他结婚是为了啥?爱情?我俩有爱情吗?”
“呵呵,我王长贵当了二十来年的村主任,却被一个毛头小子把我耍了,谢永强啊谢永强,你可真行。”
刘二彪的水厂开业了,可收益并不理想,他第一天就卖出八桶,抛开成本,他今天的收益几乎为零,象牙山的水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受欢迎的。
事到如今,退是不可能退的了,唯一可行的就是坚持,只有坚持下去,或许才会有一线生机。
王小萌进来,问他水卖的咋样。
“还能咋样?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一天出去,还不如你卖豆腐挣得多!”
王小蒙坐下来说:“你也别着急,这不才刚刚开始嘛!”
刘二彪笑着说:“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你呢?现在咋样?”
“也就那样。生意好了,我爹娘的工作量加大了,真不知道,我有点于心不忍,想着再招个人来,一时拿不定主意。”
刘二彪知道王小蒙的想法,还是钱的事。
“招人没什么错,只要你的豆腐能销售出去,一个工人给你家带来的利润肯定要大于他的工资的,这点毋庸置疑。我现在是没有市场,如果有,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王小蒙问:“你这一桶水现在能卖多少钱?”
“八块,市场上就我卖的最贵,别人都卖六块的。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人人都说只买对的不买贵的,可更多的时候人都相信,一分钱一分货,总会觉得贵的才是好的。这还只是刚刚开业的折扣价,过段时间我准备将价格定在十块。”
王小蒙一脸担忧,似乎在担心刘二彪的水卖不出去。
“能行吗?”
王小蒙问。
“行不行只有试过才知道,市场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选择的人有多少了。”
从刘二彪这儿离开,王小蒙第二天从镇上回来的时候车上带了个饮水机回来,王老七的一顿数落自然免不了的。刘二彪将水送到王老七家,王老七还是不让他进门,拿着铁锹挡在门口。
“刘二彪,我们家不欢迎你!”
“我知道,水就给你家放在门口了,不是我说七大爷,你这拿着铁锹的架势太猛了,不去当门神可惜了。”
“滚,你给我滚!信不信我拍你?”
王老七举起铁锹,刘二彪撒腿就跑。年轻人多少还是要讲点武德滴,不能跟这些半截入土的人一般见识。
对于王老七,刘二彪一点也没有应有的尊重,他只是馋人家女儿的身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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