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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2章 归墟阁——云虚子
    女人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衣摆垂落地面,双手随意的放在扶手上。

    故作一脸伤心的模样说道:

    “我想与你亲近你却这般想我,太令人伤心了。”

    季余低着头暗骂一句:

    “不要脸……”

    正当萧千隐逗弄季余时。

    门外进来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赎身的浔烟。

    恭恭敬敬的对着二人行礼。

    他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聪慧之人,他的目的一开始就是脱离金粉梦。

    因此攀附萧千隐。

    在对湘竹实刑之时,便已经表露他的胆量,这样的人很适合放在季余身边。

    “公子,咱该出发了。”

    季余特别激动的站了起来,提着衣摆就跟着浔烟往外走。

    为何这般激动?

    因为此行是为了试婚服,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脚即将跨过门槛时,少年停住脚步,微微侧头露出精致下颚线,眼眸瞥着身后的萧千隐。

    “你棋艺一般。”

    说完转身离去,颇有些大将之风。

    萧千隐愣愣的看着季余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最后蓦然一笑。

    举国闻名的棋手都不敢如此出言不逊。

    萧千隐的棋艺难有败绩,迄今为止最让她头疼的便是‘自创规矩’的季余。

    对方确实棋艺‘高超’。

    这边季余带着浔烟出了府,来到了城里最大的锦绣阁,他的婚服由三十二位绣郎共同完成。

    是锦绣阁掌柜亲自过府量的尺寸。

    季余专门过来查看婚服进程,对于这个婚服少年是无比上心。

    大红色的喜服耀眼夺目,璀璨金线闪闪发光,针法细腻技艺高超。

    让季余爱不释手。

    临走时让人挑了两匹女人用的布料,青白色的条纹自然不用说是属于谁。

    浔烟怀里还抱着一匹淡蓝色的布。

    “公子打算做什么款式的?是内搭还是外衣?俾子去找绣娘商量图案。”

    “那是给你的。”

    浔烟一愣,手中的布顿时变得有些烫手,别人的恶他受的多了。

    好……还是屈指可数的。

    “公子……为什么?”

    浔烟从底层摸爬滚打是很现实的,他不相信好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更愿意把‘好’当成是一种交易。

    季余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一不小心怀里的布匹就要掉下去了,少年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住。

    “都是浅颜色的,掉地上就弄脏了。”

    “公子还是交给我吧,搬拿这些杂物本就是俾子的责任。”

    三匹布匹季余抱着两个。

    身为俾子的浔烟就只拿了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季余是俾子呢!

    季余躲过浔烟过来接东西的手。

    “这个我想自己拿。”

    聪慧如浔烟哪里还能不懂,连连点头揶揄的说道:

    “何该是公子来拿着,毕竟礼轻情意重,这衣服穿到主子身上肯定暖和极了。”

    季余刚要说话,眼尾就看到秦悦和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鬼鬼祟祟的进了胡同。

    想到上次大规模寻找玉佩的女人,季余心里总是不安,顾不得其它季余小心抱着布匹,趴到墙边偷听。

    浔烟小心的紧随其后。

    黑衣人全身笼罩的严严实实,根本让人看不见真容,只露出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

    “你说你见过双鱼玉佩?”

    “是是是。”

    秦悦点头如捣蒜,将萧千隐的秘密宣扬的到处都是,自然将幕后之人引了出来。

    此人正是归墟阁三长老——云虚子。

    归墟阁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教,如果作恶多端的血宗是阴人的毒蛇。

    那么归墟阁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猛兽。

    人尽皆知它罪恶滔天,却没有人敢说一句‘替天行道’,因为说过的人早已经命赴黄泉。

    因一人而灭满门。

    也不知秦悦招惹上它是福是祸。

    “我在萧千隐的身上见过那枚玉佩,与你给我的画一模一样。”

    墙角外偷听的季余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将秦悦骂了个狗血喷头。

    “萧千隐?”

    “是,她如今可风光了简直就是平江城的土皇帝,上到知府下到百姓哪个敢惹她?”

    “城里的金粉梦可谓是日进斗金,她就是背后的老板,财权皆握在手中,确实让人艳羡。”

    秦悦将萧千隐的资本全部抖了出来,对面的云虚子却神色淡然,好似不为此所动。

    但是黑袍下的胸膛起伏有了变化,隐于袍下的手指隐隐有些颤抖。

    她的心情并不平静。

    掌握了一个‘萧千隐’就相当于将平江城牢牢握在手里。

    谁能不心动呢?

    “你是她有仇?”

    云虚子眼睛瞥着秦悦淡淡的问道。

    “没有什么大仇,但是她若不死我永无出头之日。”

    自己母亲那日回来后大病不起,行事越发低调从不与萧千隐产生一点争执。

    万事都以萧千隐为准。

    不仅自己母亲这样,就将与自己母亲作对的钱栢也是同样如此。

    她们安然于命,秦悦却暗暗不服。

    就连自己最爱的男人对萧千隐也是满心崇拜,如果是萧千隐让他做小,蒋纾还会像如今这般抗拒吗?

    所以,萧千隐必死无疑。

    季余对着浔烟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带着浔烟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俗话说:偷听必被抓。

    云虚子眼睛突然犀利的瞥向不远处的墙角,‘嗖’的一下像一道风冲了过去。

    对方来势汹汹,季余却一动不动。

    “那枚玉佩我也见过!”

    利爪停在少年脖子前,云虚子怀疑的看着季余问道:“你也见过?”

    季余点点头,将玉佩的每一处细节都描述的很详细,毕竟曾经被自己日日擦拭的玉佩。

    没有人比季余更了解它。

    “他是萧千隐的弟弟,你不要相信他!他肯定会和萧千隐偷风报信!!”

    秦悦急的在那里大喊大叫。

    云虚子却对秦悦的话充耳不闻,细细打量着季余,对方是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小哥儿。

    却能面对她时不慌不惧。

    有意思……

    季余没有搭理跳脚的秦悦,反而一脸认真的问云虚子:

    “你是要玉佩还是要人?”

    云虚子低低笑了两声。

    “怎么说?玉佩如何?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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