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心中暗笑,这是把他当犯人审问了?
见对方如此,顾轻舟也没跟他客气,他眼皮一掀,扫了眼上首的长老。
“是对方坚持要挑战我,也是他先下杀手偷袭我的,长老有这个时间在这审问我,还不如赶快找个地儿把齐归埋了!
对了,他临死前还说着什么墓中无人,想必他的遗愿是立一座衣冠冢吧!”
说到这顾轻舟有些遗憾,大意了啊!他真该满足齐归的要求,让他真正做到墓中无人,如今还给他留了个全尸。
大意了,竟然没能满足齐归临死前唯一的要求。
下次,下次一定!
顾轻舟这话完全没给执法堂的长老留一点面子,对方一上来就给顾轻舟定了罪名,哪里容他申辩。
顾轻舟心中不悦,自然也没给他好脸色。
虽然他本想着和执法堂打好关系避免麻烦,但对方这居高临下的态度,顾轻舟可不吃这一套。
执法堂又不是只有他一位长老,再说了顾轻舟知道,对方日后给不给他行方便,看的是他的实力和背景,而不是他的态度。
若他没有大长老的支持,就是追着人家叫爹都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
但如今大长老松口,他可以说是有恃无恐,而且只要他不彻底激怒大长老,大长老是不会让他有事的。
顾轻舟这话说完,带他来的几名弟子汗都下来了。
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在执法堂还敢这样疯狂挑衅长老的。
“放肆!”那长老拍案而起,额上青筋直跳,“你不要以为你是大长老的弟子,就可以在无极道宗横行霸道,实话告诉你,无极道宗亲传弟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这亲传身份没那么值钱。
我身为执法堂长老,完全有权利依照门规废除你的修为,将你逐出宗门!”
顾轻舟冷笑一声:“废我修为?你大可以试试!”
他这话出口,也彻底激怒了执法堂的长老,那长老一掌狠狠对着顾轻舟拍出。
这一掌的威力令站在一旁的执法堂弟子都觉得头皮发麻,更不用说直面这一掌威力的顾轻舟了。
顾轻舟区区金丹境,这一掌下去虽说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也逃不过筋断骨折的下场,更要命的是,那长老的这一掌直直冲着顾轻舟的丹田而去。
此时顾轻舟手中绝影剑早已蓄势待发,但以他的境界,就算他有诸多底牌,也是不可能接下这一掌的。
双方的境界差距实在太大。
这一掌若是打在顾轻舟身上,绝对会一掌击碎他的丹田,令他再无修炼的可能。
就在这一掌即将临身之际,从顾轻舟的身后陡然爆发出一股强横的力量,掠过顾轻舟与那长老的一掌撞在一起。
两道强劲的攻击撞,出手的两人都顾忌着不想毁坏执法堂,控制着出手的力道不外泄,两人的攻击相互抵消后,便尽数消弭。
直到此时,顾轻舟才像是慢了半拍刚刚反应过来似的,在两人攻击消弭的瞬间,毫不留情地一剑挥出。
他这一剑自然是伤不到执法堂的长老的,但这一剑却将整个大殿扫了个七零八落。
前方桌椅摆件尽数被斩碎,就连他前方的墙壁,也都在他这一剑之下轰然倒塌。
墙壁上镶嵌的散发威压的灵玉,也在他这一剑之下尽数碎裂。
顾轻舟心底暗爽,他忍这里的威压很久了。
这一变故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刚刚跨进门口的大长老和上首位置的执法堂长老齐齐一愣。
任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等变故。
顾轻舟故作惊讶的回头,看到身后的大长老,脸上做出浮夸的惊讶表情,然后一溜烟儿地跑到大长老面前。
想了想又躲到大长老的身后,警惕地看着那执法堂的长老,似乎生怕对方偷袭他一样。
顾轻舟无视大长老黑如锅底的脸色,扯着他的袖子:“师傅您可来了,幸亏您老人家及时出手,不然弟子此刻恐怕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了,这位长老要废了我的修为,打碎我的金丹!”
原本见顾轻舟毁坏执法堂大殿,大长老感觉这小子太能惹是生非,还有些不满。
如今听到对方竟要废了顾轻舟丹田,大长老脸色当即更黑了。
他收下顾轻舟对他诸多容忍就是为了堪破他九颗金丹的秘密,如今竟然有人想要在这个时候废了顾轻舟的丹田,这不等于直接戳大长老的肺管子么?
宗门的长老地位也不尽相同,审问顾轻舟的这位长老,在宗门不属于顶尖的那一批,自然也不知道顾轻舟入门的内情。
知道内情的长老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去为难顾轻舟,因为那些老狐狸都知道,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秘密前,大长老是不会允许有人去动顾轻舟的。
但眼前这长老不知道这些内情啊!
他看着被顾轻舟一剑摧毁的大殿,怒火直冲脑门儿,此刻他是真的想不管什么门规不门规的,直接一巴掌拍死顾轻舟。
但碍于大长老在场,他肯定是不敢动手的,只得语气森冷的质问顾轻舟。
“是谁借给你的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毁坏执法堂大殿?”
顾轻舟当即反驳:“虽然你是长老,但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啊!谁闲的没事干要毁坏你们大殿啊?
是你先对我出手的,我当然要迎击啊,难道任你宰割不成?至于毁坏了执法堂大殿,你也看到了,这完全是意外,我哪里知道我师傅会及时赶到啊!
要说执法堂大殿被毁,那也是你的责任,要不是你罔顾长老身份对我一个弟子出手,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其实顾轻舟在来执法堂的路上就已经用玉简给大长老传讯了,顾轻舟有这个自信,虽然大长老背地里可能也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但绝不可能让别人动他的。
在大长老的气息靠近之时,识海中的镇界图便微微颤动了一下提醒顾轻舟,否则顾轻舟又不是活腻了,疯狂去刺激一个身份和修为都高出他一大截的长老。
只不过当时那长老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感受到大长老的气息。
那长老被顾轻舟气得倒仰:“你这逆徒,仗着是大长老的弟子,简直是目中无人!”
“墓中无人?难道长老也想立个衣冠冢吗?”
“你……”
那长老被气得手都哆嗦了,他意识到自己要是再跟顾轻舟说下去,还真有可能成为整个北域第一个被气死的渡劫期修士。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果断不再和顾轻舟说了,转向大长老。
“大长老,这小子虽说是你的爱徒,但也未免太过嚣张了些吧?这才刚入门几天就敢屠戮同门,以后还了得?”
大长老面沉如水:“我倒是想问问,执法堂的长老什么时候可以动用私刑处置我的弟子了?
顾轻舟来到执法堂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几句话的工夫,他的罪名就已经全部确认清楚了?
如此草率就对我的弟子喊打喊杀,执法堂还将我这个大长老放在眼里吗?”
那长老被大长老一番疾言厉色的质问给问蒙了,无论是大长老亦或是宗主,一直都对他们执法堂的长老礼遇有加,不会轻易得罪,毕竟很多事情执法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
没想到今日大长老完全不留任何情面。
看来这顾轻州在大长老心中的重要性,远非一般亲传可比!执法堂长老如是想到。
正在气氛尴尬,执法堂那长老不知如何开口之时,一名老者匆匆赶来。
“误会,都是误会啊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