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的时候,及川城下了一场小雨,细密密的雨丝虽然不会让人湿了衣服,在空气里面到处都弥漫着水雾,也会让人有些烦躁。
严殊同撑着伞从外面回来,家里出奇的安静。
“少爷还没回来吗?”
小春垂着头,脸上有点不好意思:“回来了,下午的时候就回来了。”
严殊同蹙眉:“人呢?”
小春支支吾吾的:“少爷……少爷在少夫人屋里……”
严殊同:……
他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忍不住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饶是他同意了这门婚事,但是两个男人搅和在一起这件事情,他还是没有那么快就能接受。
尤其是自己儿子是倒贴的那个,刚领完证就急嗖嗖的,窝在房间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在干什么。
简直有辱斯文!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把少爷叫来我书房,我有事跟他说。”
小春点点头:“好的,老爷。”
严殊同气的挥了一下自己的长袍衣摆,大跨步离开了院子。
谢眠的房里面,刻意压抑过的声音更加让人想入非非,又哭又骂,
“太太,你要跑哪去?”
谢眠蹬着腿,一张小脸哭的乱七八糟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胸前那团被子。
“你、你太凶了……”
严槐序挑眉:“真的很凶?”
他嘴上说着话,手上却毫不客气的摸上谢眠的脚踝,把刚才逃跑的小人一把扯了回来。
谢眠缩在被子里坚定的点头:“真的非常非常凶, 我觉得我的腰要断了。”
严槐序啧了一声,伸手摸上去就要给他揉,却没成想这个动作惹的谢眠一抖。
“严槐序!”
严槐序一愣,旋即朗声笑出来:“谢太太,三个小时之前,我可听到你说来点刺激的。”
谢眠理亏,心虚的眼睛乱飘,恨不得穿越回三个小时之前打死胡言乱语自己。
“我、我是那么说了!但我没说是这个刺激啊!你就是过分!”
谢眠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他才是那个受苦的,这会一点不觉得心虚,瞪着圆圆的眼睛控诉严槐序。
严槐序看着他狐假虎威,薄唇勾起来。
“你是不是不累?”
谢眠眼睛睁的更大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怎么可能不累!我都和你说了,我腰要断了,但是你都不听我的,还那么用力。”
严槐序没说话,这是似笑非笑的摸上了谢眠的腰:“来,我帮你按。”
谢眠感觉不妙,要转身就想跑,但是腰身被人死死的箍住,根本就跑不掉一点。
没一会儿,屋子里又开始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一直在等严槐序吃饭的严殊同,看了看墙上已经直指九点的挂钟,额角青筋直跳。
小春怕严殊同把自己气死了,连忙说:“老爷,我帮您把饭菜热一下吧,少爷可能一时半会儿有事。”
严殊同把筷子重重一搁:“撤了,不吃了。”
小春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但心里面也不免觉得严槐序太胡闹了,都一下午带一晚上了,竟然还没出来露面。
但小春到底还是低估了严槐序的禽兽程度,一直到第二天一早,严槐序才神清气爽的出现在早饭桌上。
他随手拿过一个包子:“小春说你昨天找我?”
严殊同鼻子出气:“哪能找得到你?”
严槐序奥了一声:“那就不找了吧。”
严殊同:……
有时候真的很想一拐杖抽死这个逆子。
从前严槐序总是冷着一张脸,又因为从小霸道惯了,做事混不吝,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
但现在,严殊同能明显感觉到,严槐序收敛了不少,这一切的变化都要归咎于谢眠。
他深吸一口气,才淡淡开口:“延平那边的消息我也收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今天。”
严殊同蹙眉:“这么着急吗?”
严槐序嗯了一声,咽下一口包子,又喝了口粥才说道:“早回去一天就能少发生点变故。”
严殊同叹口气,手上的筷子也跟着停下,眼里是化不开的沧桑。
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安定呢?
“跟谢眠说了没有?”
“提前打了预防针,但他应该不知道我今天就要走。”
“我等会出门拿照片,回来的时候,我会说的。”
严殊同嗯了一声,“以后好好对人家。”
严槐序笑了一声:“父亲,虽然我做事风格和你大相径庭,但爱夫人这条还是遗传到了的,你放心好了。”
严殊同嗤笑一声:“你比起你老子我还差的远。”
严槐序笑笑,也不跟他争,他知道母亲对于父亲来说有多重要,岁月毕竟沉淀了二十多年,他确实还比不上他父亲。
“你说的对,我要跟你学。”
严槐序手里又拿过一个包子,嘴里塞一半,手里还拿一半,大跨步从餐桌上撤离。
“我走了,还有事。”
严殊同看着一桌六个包子一个不剩,感觉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直跳。
小春立马开口:“老爷!厨房还有,我去给您端!”
严殊同想说不用,但小春跑的飞快,他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硬生生憋住了。
小春又端来四个热腾腾的肉包子:“老爷慢用。”
“用不了这么多,我年纪大了,留点给你们少夫人。”
小春微笑:“少夫人那份我早就留过了。”
严殊同才缓和了一下神色,瞧瞧,家里的下人都比严槐序懂事。
谢眠醒的时候,已经快要吃午饭了,昨天开始的早,虽然没有熬大夜,但也直接跳过了晚饭。
他感觉自己现在属于是前胸贴后背,快饿嘎了。
“小春。”
谢眠听出来自己声音的嘶哑,在心里又把严槐序问候了一通。
十全大补完虽然能用,但这个位面的效果已经大打折扣了。
“少夫人,您醒了。”
“小厨房里面温了饭,要我现在给你端过来吗?”
谢眠点点头:“好。”
他起身,拖着有些酸软的身体去洗漱。
小春虽然没经事,但到底是在严家待了这么久的人,多少还是知道点的。
她默默的在餐桌的椅子上放了一个软垫,才退了出去,谢眠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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