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揉搓着发尾的手微微一僵,错愕的往房门处看去,“江管家,我们…”
也许是内心的叛逆因子作祟,江浔刚燃起的那点儿柔情很快就消失了。
他勾起冷笑,起身打断了温梨的话。
“江管家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吗?强扭的瓜不甜,相信您跟爷爷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温梨闻言,瞪圆了双眸,惊讶地看着他。
上个月,江爷爷分明才刚被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这是要干嘛呀?
她微皱着眉,上前一步,焦急的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江管家,我们…只是在闹着玩,一会江浔哥哥就到床上睡了。”
江管家不信。
少夫人那么乖,一定是在为少爷辩解。
他把药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挺直了腰杆,满脸正义的光,“少夫人,别怕,要是少爷他敢欺负您,我就马上告诉老爷。”
温梨这回更着急了。
她极力忍着胸腔中的不适,扯了扯江浔的衣袖,仰头时,眼眶红了一片,“江浔哥哥,咳咳…我们…不玩了,好不好?”
江浔漫不经心的垂下眼眸,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这样的她,有那么几分让人怜惜。
“好,不玩了。”他凝着她,鬼使神差的顺了她的意。
温梨呆愣的看着他,好像有些意外。
“怎么?梨梨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他俯下身,用气音在她耳边低语。
那样近的距离,多少让温梨有些无所适从。
她紧攥着手心,强装镇定的走到茶几边,端起深褐色的汤药,一饮而尽。
就着那股苦劲儿偷偷将内心涌起的悸动压了下去。
小时候总是觉得药很苦。
可现在却好像习惯了。
她抿了抿嘴角,举起那只喝空的小碗,试图转移大家关注的方向。
“江管家,你看,我们真的是在闹着玩呢,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药也吃了,您呀,就早点回去休息,这点小事还是不要打扰江爷爷了噢。”
女孩乖巧又懂事的模样让江管家心疼极了。
他思量片刻,狐疑的看了一眼江执,然后接过温荞手里的碗,刚要退出去,又突然灵机一动,叫了好几个佣人。
除了把沙发上的枕头被褥扛走,还地毯式的搜索了一番。
确定无误后,才恭敬的朝两人弯了弯身子,“打扰了,少爷,少夫人。”
这一系列操作把温梨看懵了。
她屏住呼吸,凝着被关上的房门,捂着胸口重重的喘着气。
“你没事吧?”江浔注意到她的状况,快步上前将人扶坐到床上,半跪下身询问道。
他没有忘记,当年温氏来求医,爷爷和父亲费了多大的劲儿。
虽然干预得早,可也只能基本接近正常人而已。
温梨垂下眸子,既知道他眼里的关心与着急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医生。
但又忍不住多想。
想着,在他的这份关怀中,会不会有一分是完全属于她的。
无关身份,只与她有关。
温梨急促的眨了眨眼,声音微颤,“没关系,只是有点胸闷。”
江浔拧着眉,起身迅速将屋里的窗户和推拉门打开,让屋里有足够的空气流通。
“这样,好点吗?”他问。
“嗯,好多了。”
温梨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后偏头看向衣帽间,喃喃道:“抱歉,被子好像都被江管家收走了。”
“这天气,无所谓。”
见她呼吸逐渐恢复正常,江浔将身子靠在推拉门的门框边,唇瓣开合,声线又恢复了往日的低冷疏离,“失望了?”
“不是的…我…我…”温梨心里一紧,无措的晃动着脑袋。
这样的举动似乎刺激到了江浔,他冷笑了一声,取下架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从裤袋摸出口袋巾,静静地擦拭。
“温梨,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无辜的样子。”
江浔眉头深锁,他知道这句话的伤害力。
可他,早已将最大的恶意附加给了眼前的小姑娘。
-
江浔洗澡向来很快,出来时温梨正坐在床沿边发呆。
女孩穿着黑色吊带睡裙,大片肌肤暴露在灯光下,白得发光,紧致的腰身勾勒出诱人的饱满,起伏有度。
只是那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还夹杂着几分湿意,被随意的披散在脑后。
空气静止了好半晌。
男人心底莫名烦躁,回身从浴室拿出吹风机,直接扔到床上,“把头发吹干。”
带着命令的口吻,让床沿边的女孩猛地瑟缩了一下,她没有抬头,慢吞吞的把手挪至吹风机,小声回应,“好。”
卧室依旧很安静,只留下吹风机呼呼的声响。
江浔随意的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姿态倦懒散漫,他轻撩眼睫,目光掠过女孩纤细的背影,忽然有点想抽烟。
他烟瘾不重。
偶尔会跟着兄弟们陪一根。
但现在,有点失控。
从外套里摸出金属打火机,江浔越过温梨,径直走出卧室。
温梨目光微抬,默默追随着他。
昏暗的露台上,咔嚓一声,一抹猩红随即亮起,微弱的火光映出男人的五官与轮廓。
温梨有些失神。
她看着他,眼底聚满了湿润的光。
那种深埋在心底的喜欢,明明肆意又张狂,却又小心翼翼,不得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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