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一晚上胡思乱想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啥都有。
到了隔天护士来查房,按例给我量了体温,并告诉我说,早上九点以后,要给我打麻药的时候,我还一脸莫名其妙,感觉头疼欲裂呢。
因为在医院熬了几天的原因,妈妈可能也没休息好,等护士来查房了,妈妈也被迫起床。
看我和爸爸也醒了以后,妈妈才起床梳了头,瓮声瓮气的说:“早上吃什么?”
听见妈妈说的话,爸爸没吭声,我倒是随口来了一句:“喝粥吧,我想喝粥。”
等妈妈离开病房以后,我和爸爸才来到走廊外面坐坐,不知什么原因,只是隔了一个晚上,我突然感觉,外面好冷。
冷得我都有点瑟瑟发抖,就在爸爸百无聊奈的抽着烟,我左转右转,想找张椅子坐下。
却发现放在走廊外面,挨着阳台的凳子上都湿漉漉的,原来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
难怪,凳子都脏兮兮的,看了看外面湿漉漉又有点脏的凳子。我打算回头还是坐病房外面凳子的时候,突然一个特大,浑身绿色的大蚱蜢,把我给吓了一跳。
听到我的惊呼声,爸爸才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怎么了,一大早上的,叫什么?”
“爸爸,蚱蜢,好大的蚱蜢啊,我,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的蚱蜢,我们种田,田里边最大的蚱蜢也比眼前这个蚱蜢小了至少五六倍吧?”
谁知,听了我说的话,爸爸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那只蚱蜢,并没有出声。
当我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妈妈却提着几份早餐回来了:“林茹,怎么了,你们干嘛了,我在楼下,就听到你在楼上大呼小叫了。”
本想着把看到绿色大蚱蜢的事情告诉妈妈,但一想到妈妈,胆子也比我大不到哪里去,我只好咽了咽口水,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没事儿,就看到一只蚱蜢,觉得有点奇怪。”
不想妈妈听了我说的话,也是大感好奇:“蚱蜢,在哪呢,我怎么没有看到。”
“没,没事儿。”因为不想妈妈也和我一样大惊小怪的,我忙推着妈妈回了病房:“没事儿,妈,真的没事儿,我们吃早饭吧。”
好不容易跟随妈妈回了病房,看着妈妈买的包子馒头和粥,我却没了一点食欲。
还是在妈妈的再三劝说下,我才勉强吃下一小个包子,和半碗塑料碗装的粥。
见我再也不肯吃,妈妈似乎有些生气了:“林茹不吃,你爸爸也不吃,早知道你们不吃,干嘛要我去买呀?”
听了妈妈的埋怨,我也挺纳闷,换做是以前,我加也要把那几个小包子给加进肚子里面去。
毕竟,平时想吃个包子,还是比较奢侈的。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是真的吃不下。
可能还是有点害怕做手术吧,虽说我之前表现得都比较乐观,可我心里边知道,我那都是装出来的。
要不是怕爸爸妈妈担心之下方寸大乱,我可能早就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吧。
早上九点过几分,等我肚子有点空了,想再吃点东西。
妈妈也把早餐消灭的差不多的时候,护士进来了,一进来,她就问我要不要去厕所,我摇头说不去。
护士就接着说:“待会儿,你就要进手术室了,现在要去厕所,还来得及,要是上了手术室,再想上厕所就麻烦了。”
“那我还是去一下吧”听了护士说的话,我虽然不想去厕所,但还是逼着自己去上了一趟厕所。
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就把爸爸给叫出病房去了,只留下妈妈一个人陪着我。
她要给我打针,爸爸是男人,自然不方便留在我身边。
护士给我打完屁股针以后,就叮嘱妈妈,在她们没来接我到手术室以前,让他们不要让我独自下地,以防摔倒。
直到九点半左右,我等了护士一会儿,见她还没过来叫我,我就想着起床,再去一下厕所,免得在手术的时候紧张,又去不了厕所。
却不想,我刚把两只脚放下床,就碰到护士进门,护士进门看到我,正穿鞋子,准备下床,不禁责怪妈妈道:“不是让你看着她吗?你怎么还让她独自下床,也不扶着她一点。”
妈妈本来是背对着我而坐的,我想她也不知道,我会突然下床,其实我感觉自己并没有护士说的那么虚弱不堪,只是感觉有点头晕而已。
想到这里,我本想帮妈妈解释一下的。却不想护士,却没给我这个机会,而是扶着我在床上坐下,给我左手背上,扎了留置针的手上挂上一瓶不知名的药水,又对妈妈说:“我们快点过去吧,医生们已经在手术室等着了。”
我以为做手术,起码得有人用床或者是担架给抬着吧,就这么走过去,我要是晕倒了咋办呢。
还没等我说话呢,护士又忙对爸爸说:“孩子爸爸,你也来帮着扶一下。”
直到护士带着我们走了几分钟,我才发现,难怪我住的病房周围都看不到其他病友们,搞了半天,原来那间一直没有被打开过的房门,就是所谓的手术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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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在这个房间里,做这个手术,是不是太儿戏时,不等我观察清楚房间里面的情况。
就被护士带进手术室,并从里面关了门。
直到一个男医生,让我脱掉鞋子躺在那张手术室台上,我才发现,原来这间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东西的屋子里边,器械竟然这么齐全。
几台电脑,病例单病例本,桌子上放了一大堆资料,难道说,其他病友们也是在这间屋子里做手术吗?
可笑的是,我来了三四天,竟然一直把自己困在那间小小的病房里。
这就是听护士话,不要到处乱走的结果吗?
我一躺在那张手术台上,就见屋顶上面,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无数的照明灯在我头顶上依次亮起。
最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手术室里边,竟然还有纯音乐,在手术室里轻轻的响起。
只是这个时候的我,脑海里除了能够想起贝多芬在舞台上演奏钢琴曲子的样子以外,我实在想不起,这是朗朗还是贝多芬弹奏的钢琴曲?
曲目叫什么名字?
我本来想着问问医生们的,但见他们五个人,都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其中,应该有几个年轻的医生是实习医生吧,我想。
在这么严肃的场合,怎么适合讨论这些呢?
于是在主刀医生问我:“林茹,你是叫林茹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个主刀医生边问我,还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身边的女护士,女护士一边给他看病例本上的名字,一边给他介绍着我的病情。
听到那个差不多四十出的男医生的问话,我勉强的抬起了头,看着他温和的面容,我又轻轻的躺好,点了点头:“我还好,只是有点想睡觉。”
“不,你不能睡觉,你听到了吗?你不要睡觉,中途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或者疼得受不了,你就告诉我们。”
“疼得受不了?”听了医生说的话,我感觉有点不切实际,已经打了麻药了,又怎会,再感觉到疼痛呢?
只是当手术进行到二十分钟以后,当我听到似有机器在割我鼻子里骨头的时候,我知道我错了,疼,太疼了,疼得我都想推开那两双死死按压着我脸的双手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挣扎,手术中的医生,对我说:“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受不了?”
听了医生说的话,也因为是第一次做手术,我不知道麻药不够可以再加,于是只得强忍着,那让我就快要忍不住发疯的疼痛感,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说:“还好”
听完我说的话,那个医生果然又加大了力道,更加用力的想把我鼻子里边的肉给割下来。
医生一边给我做手术,同时还一边对着其他几个年轻医生说着什么。只有一个按着我脸的医生,一直不敢松开我,他一直按着我的脸部,不许我移动分毫。
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我虽然再没有勇气睁开眼睛去看看他们的表情,但我从心里边感激,他们为我所做的一切。
即便是我以后还会继续经受病痛的折磨,但有了他们在身边,因为这个世上有了医生的职业,我想我还是会努力活着,直到生病的尽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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