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回头看见坐在最角落的女生插手抱胸，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怒火中烧：“柳杳！你有病？老子惹你没？别以为有楼家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
“说你是蠢猪我都觉得是侮辱猪。”柳杳冷笑一声：“没有楼家，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揍趴下，之前的教训没吃够，嗯？”
柳杳一句话，这个男生就偃旗息鼓了。
当时柳杳刚来学校，因为面容姣好，这个男生动了歪心思，但是柳杳不好欺负，不仅录下了他威胁自己的录音，还把这个男生的命根子给踹坏了，男生的家里要钱，柳杳就把录音放给男生的家长听。
楼甫尘本来就觉得是柳杳被欺负了，这录音出来更是证据确凿，男生一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把柳杳哄高兴了，这事才罢休。
“你！”男生气得快要爆炸了，但最后还是偃旗息鼓，低头假装很忙。
舒启桁压根儿不知道柳杳和这个男生之间的事，只知道柳杳学习很好，他有时也会去请教，只要不是心情不好，好好说话她就会帮忙。
“要哭出去哭，这里是教室，只有蠢货，没有你的观众。”
柳杳看着这个还准备煽风点火的舒宜可就烦，在之前的高中上学的时候也有女生用这一招。
要不是有个女生挺身而出给自己作证，她都有可能被诬蔑到退学。
“我爸不会借他人之口要求我回去，而且他知道高考结束之前我想专心学业，不会回去。”舒启桁看着舒宜可，严肃地说道：“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们最好不要惹是生非，到处作妖，就算你们不了解爸和爷爷，你们的母亲应该了解。”
这是舒启桁在两人走时给的忠告。
他不是要提醒贺阿姨三人，只是希望他们暂时安分些，元璃是他的软肋，他不能让元璃有事。
“警告别人都吓成这样？”
柳杳一份作业都快做了四分之一了，抬头看着回来的同桌，垂在腿侧的双手直颤，脸上也是紧张的神色。
十月份的时候，她进了这个班，因为舒启桁旁边有个空位就顺势坐下了。
这个班里有像她和舒启桁指望着高考考上大学奔前程，还有走艺考或是出国这条路的，当然也有几个恶心玩意，都是些欺软怕硬的怂货。
对于舒启桁被人诟病嫌弃的胎记，那几个想找认同感起哄，也被她一句“正常人的认知”给带过去了。
舒启桁知道同桌没有恶意，便没做声。
柳杳确定这是个闷葫芦，也没多在意，继续低头做作业。
最后一节课的时间过去了一半，已经有几个人做完了，柳杳也在其中，做完她就拿起了手机。
“你的头像是你妹妹的背影照？”柳杳翻着手机，随口问道。
舒启桁写完最后一笔，轻声“嗯”了一句。
“还挺可爱。”
舒启桁赞同柳杳的评价。
“是收养？”
舒启桁摇头：“是寄养。”
想到这个，舒启桁心里叹息，他还没有条件收养元璃。
“哦，我记得你们相差八九岁？”
舒启桁敷衍地点头，“嗯。”
看见舒启桁已经开始收东西了，柳杳问道：“做完了就可以放学了？”
舒启桁收起书包，顺便点了下头。
“各位同学，作业做完交给我就可以放学了。”
这时数学老师刚开完会赶了过来。
舒启桁背起背包，将作业递给老师，走出了教室。
老师一点也不意外舒启桁是第一个交作业的，他知道舒启桁的特殊情况。
柳杳也交了作业，提前放学这件事好像是这个班级习以为常的事，几乎每天下午的最后两节课都是做作业，做完就可以回家。
放学回到家，舒启桁先是放下东西，看到元璃在客厅沙发上看新闻，看起来没有事，就只是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房间迅速冲了个澡，才回到客厅，抱抱元璃。
舒启桁抱着元璃坐在自己腿上，贴着她的脸颊，问道：“璃璃在家待着会不会觉得闷，嗯？”
“还好，”元璃都飘出去玩了一天了，她偏头靠在舒启桁的胸膛：“你呢？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我也还好，想着有璃璃陪着我，就不觉得累了。”舒启桁摸摸她的长发，“你的头发长了不少，都过肩了，应该可以扎辫子了。”
“哥哥，你会么？”
元璃抬头盯着舒启桁，见他看着自己的头发跃跃欲试的样子，笑着问道。
舒启桁每次看到元璃的眼睛都觉得灵动，让人看着心里透亮舒服。
“应该不难，哥哥可以学。”
梳头发这件事舒启桁还真不会，摸着元璃的头发只觉得手痒，想试试。
“那，我可以让哥哥练练手。”元璃拽着舒启桁的另一只手玩。
此时她的手掌和舒启桁的手掌相比小的可怜，这么看着，倒是另外一种感觉。
舒启桁笑着捏了下她的脸，又对着脸颊亲了一口，“真是我的宝贝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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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姨来叫兄妹俩吃饭，就看着兄妹俩聊得正高兴。
“饭菜好了，我们就先走了。”三个阿姨准备离开了。
舒启桁抬头，“好，门口有三个礼盒，阿姨们一人一个，明天是新的一年，元旦快乐！”
三个阿姨笑着拿着礼物走了，舒启桁抱着元璃到门口送她们，拉着元璃的手，“和阿姨们拜拜。”
“阿姨再见，元旦快乐！”
舒启桁亲了下元璃的脸颊，和阿姨们摆摆手，关上了门。
“明天就哥哥和璃璃两个人，哥哥带你去公园看雪，好不好？”舒启桁抱着元璃往餐厅走，开口问道。
明天阿姨们都放假，舒启桁在家照顾元璃。
“好。”
餐厅的餐桌上，三菜一汤。
吃饭的时候，舒启桁和元璃都是慢条斯理的，边吃饭边聊天。
“璃璃，如果哥哥想去另一个城市生活，你愿意和哥哥一起去吗？”舒启桁试探地问元璃。
“想去哪个城市？”元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舒启桁给元璃碗里夹了一块牛肉，“秋枫市，秋枫大学的计算机系很有名。”
秋枫市是莱国的首都，秋枫市的秋枫大学和珐燕市的珐燕大学都是莱国的顶级学府，两个学校的偏向不同，但是分数上的要求是一样的高。
“只要是和哥哥一起，我都愿意。”元璃答应得很爽快。
舒启桁笑了，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乖得发邪！就不怕哥哥带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把你害了？”
元璃等他捏完给自己揉脸的时候说：“就是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现在不也是和哥哥相依为命吗？就算是在珐燕市，出了事不也是只有哥哥会在意我吗？其实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舒启桁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看得这么透，但不是没区别的。
他很快就会高中毕业，离开现在这个学校，那两个不老实的家伙还在学校。
而舒健德为了省事，一会想着将元璃放到这个学校，到时候如果那两个家伙故意欺负元璃，他都没有办法保护妹妹。
“我相信我的哥哥有能力化解所有困难，”元璃放下筷子，用还小的手掌覆在舒启桁的手上，认真地说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陪着你，过自己喜欢的日子，才是活下去的目的。”
舒启桁恍惚觉得此时坐在他身旁的不是一个九岁女孩，而是一个坚定的成年人。
但也只是一瞬的想法。
舒启桁回握着元璃的小手，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嗯，璃璃说得对，那璃璃和哥哥一起去秋枫市，我们离这边的是非远远的，过自己的日子。”
【那，那三个人怎么处理？】
小白不解地问道。
【阿桁自有安排。】
元璃明白舒启桁从心里排斥这里，母亲的死，自己的抑郁症，都有舒父的原因，这就注定舒启桁和舒父的关系不可能好。
可是舒启桁是舒父的儿子，接受舒父的经济支持是合理合法的。
这样的情况，既不能彻底决裂，也不能相亲相爱。
暂时逃避也不失为一种理智的选择。
另外，留在珐燕市，在继母的眼皮子底下，只要舒启桁有任何可能被舒父认可的时候，贺继母就会给他找麻烦，去秋枫市，这位继母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小白明白主人的话是要留给小主人自己解决。
【吩咐你的事解决地怎么样？】
元璃开始询问上界的事务。
【到了收尾阶段。主人，我的大婚您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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