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员工的外卖也都来了。
店员们瞧着沈桁旁边是个女人,都相互对视,笑意不止,而后都坐在了另一张桌子上。
沈桁听着一旁同事们聊天的声音,脸都快埋到碗里了。
其实同事们都是寻常聊天,但是沈桁单独陪着元璃吃饭,觉得有些尴尬。
元璃见他的反应,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想简单了,沈桁平时都是和同事一起吃饭的。
“尝尝这个,”元璃夹了一块虾肉给沈桁,又接着说:“我记得你说过你考上了m大,还不知道你报的是什么专业。”
沈桁夹着元璃夹给他的虾肉,听见元璃问这个,“师范专业,数学教育,老师说男生选这个专业好找工作。”
“那阿桁的数学应该很好。”
沈桁听了这句话抬眸去看元璃,其实他也不太清楚自己最喜欢哪个专业,所以就听了自己老师的话报了一个男生最好就业的专业,而且他高考成绩里数学是满分,所以他就选了这个。
“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
沈桁说的是实话,高考之前他的数学都在一百三四十左右,从来没有得过满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元璃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又给他夹了块排骨,问道:“怎么了?”
沈桁摇了摇头。
“我听说邹爷爷是在市中心医院的住院部吧?”元璃问道。
“嗯,我今天去交钱,过几天应该是就能手术了。”沈桁突然想到借钱的事,“我会赶紧挣钱,争取尽快把钱还上的!”
元璃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觉得可爱,她明白沈桁也有自己的执着。
“我知道,我这儿不急,挣钱也要注意身体。”
“嗯,我知道了。”沈桁想还钱,他不想欠元璃的钱。
元璃已经很照顾他了。
吃完饭,沈桁一般是不午休的,要准备下午用的东西,元璃也没有留下。
“小桁啊,刚刚那是谁?”盛馥凑到沈桁面前。
盛馥比他大一个月,也是m大的准大学生,和他一个专业的。
“我的……姐姐。”
见沈桁这样,最八卦的盛馥就猜出来了。
“是亲姐姐,还是情姐姐啊?”
沈桁听着都脸红,“你!我不和你说话了!”
沈桁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在逗自己。
“别生气啊,我就是好奇,你不想说,那就不说,我们聊点别的。”盛馥连忙拉着他。
沈桁也不是真生气,就是害羞罢了。
元璃这边来到了医院。
先是去找了祁元璃的导师,也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林院长,同时也是m大的在职教授。
“按照你的研究,理论上是可行的,”林院长看着元璃递给他的报告,“但是你给的结果可行率是85%,这个会不会太高了?”
“看起来是很高,但是我对于我的研究有绝对的自信。”
林院长见她很坚定,心里的信心又多了一些,于是问了几个问题。
元璃面对于他的疑问,不急不慢地解释。
“那就合作愉快了。”林院长也被元璃说服了,对这个研究很有信心,决定加入。
当然这里面少不了林院长对自己最有天赋的学生的信任。
办完了正事,元璃来到住院部看邹爷爷。
“老人家,算是我求你了,您躺下休息吧!”来查房的医生无奈地道。
邹爷爷开口:“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没必要费这个钱,我不治了,你让我回去!”
邹爷爷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整个人都是皱皱巴巴的。
“邹爷爷不治了,那沈桁怎么办?”元璃走近,问道。
邹爷爷不认识这个女生,一副精英打扮,“你是谁?”
“哎呦喂,小璃怎么今天来医院了?休息好了么?身体怎么样?”刚刚还在求人的中年医生程医生连忙关心这个医院里的天才医生小辈。
“程老师下午好,我身体好了,今天来医院和林院谈点事。”元璃和程医生打了招呼后又对着邹爷爷介绍自己:“邹爷爷好,我是沈桁的朋友,也是这家医院的一位医生,爷爷叫我元璃就好。”
“邹爷爷的身体情况还是很乐观的,既然认识,你也帮着劝劝,昨天那小男孩儿来求我们的时候都哭了。”程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元璃将水果放在了邹爷爷的床边上的柜子上。
“你是小桁的朋友?我从没见过你。”邹爷爷问道。
程医生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人也很好,所以邹爷爷对于和程医生关系很好的元璃没有很高的警惕。
“刚认识的,邹爷爷不认识我很正常。”元璃对待这个老人家还是很温和的。“阿桁已经凑到手术费了,邹爷爷是阿桁最重要的亲人了,不会丢下他,对么?”
“小桁是我养大的孩子,我自然是不会。”邹爷爷抬眸看着面前的女生:“手术费五十万,他是怎么凑到的?”
他可不信他的儿子良心发现,给他外孙子汇钱。
“他向我借的。”元璃如实回答。
邹爷爷有些震惊,“小姑娘,谢谢你。只是我这把老骨头了,治不治都是那样,实在没必要费这个钱。”
“可是阿桁需要您。”
元璃的一句话让邹爷爷呆愣住了。
是啊,他的外孙子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了,如果他没了,以后受欺负了,谁来给他撑腰?
他那个黑心肝的父亲,还是他那个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要他的母亲?
邹爷爷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小桁这孩子可怜,从小娘不疼爹不爱的,一出生他爹就准备将他扔了,我把他从他爹手里抢回来的时候,瘦的不成样子,我养了他十几二十年,本来想着等长大就好了,成年了我就给他找个好人家,让他好好的,可是他那个没良心的爹为了三十万就要把小桁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赌徒!”
邹爷爷得了这个消息后气得骂了邹父好几顿,直到那天早上六点有一个号码打了过来,是一个醉醺醺地女人说是他外孙的未婚妻,他气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偏偏邹父这个时候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就这么晕倒了,结果到了医院又查出来有这个毛病。
他要走,就是担心手术费的事,担心那人来拿钱威胁他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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