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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没有交集的起点
    沈木忱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却遇上了对生活了无趣味的林栖。

    林栖,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女孩,没有披肩的秀发,因为头发一长,老爸就会一刀剪,怪自己的头发天生营养不良,不长也开叉,不长也变棕红色,;没有白皙的皮肤,因为每天都要早起摇水,不用上课的时间里,都要出门劳作晒太阳。但我有一双令人赞美的眼睛,他们都说我的眼睛会笑,我还记得我的同桌说,近视就是糟蹋了我这一双好眼睛。可是我无所谓,毕竟一双模糊的眼睛也可以模糊掉生活的一系列丑陋。同时,我也有一张削尖的懒蛋,同学说我的下巴尖尖的,她很羡慕,从此,一到摘菜时间,我就用膝盖顶着下巴,慢慢的,就是圆脸了;再者,我有耳垂,老妈说那是福气的象征,同学说我别上耳边的发丝更漂亮,可我偏要盖住那耳朵。而我的鼻子不挺也不塌,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塌鼻,也没有人夸过我的鼻子多挺。我的身材不胖不瘦,姐姐说过我再如此下去,会胖成猪;可我的同学很羡慕我的身材,说我很瘦,但是我有自知之明,她们觉得我80多斤,可是我有90余斤;但我既不暴饮暴食,也不锻炼减肥。最后,我的身高呢?老师说我比较高,所以要靠后坐,安排我在倒数第二排,可是亲戚们都说我矮,实际上我也很矮,可是当初老师说我高时,我竟信了。是我天真,我也一直保持的一贯的天真,例如昨天等同事时,领导就在眼前,而我不认识,一个眼神都不给,同事说我不能这样,要主动认识领导。这话就是来的第一天就应该把领导的脸都认熟。我说我又不奢求得到晋升,说不定明天就辞了。同事说到时候领导就去找你领导说你。我说领导都不知道我在第几层楼上班呢?同事又道,你下次坐电梯她就知道了,你还是太天真了。管他呢,大不了以后都不坐电梯。事实上我没怎么坐电梯,但之后我会坐电梯。有电梯不坐那是傻子。我可以是疯子,但不想当傻子,可是我也是个傻子。

    说到认熟领导,另一个同事跟我抱怨,她的工作地点的对面就是一个机关单位,有一天那个机关单位的领导踩着单车过来办业务,结果单位里每一个人认识,没有人对他特殊招待,还因为他办理的业务比较情况特殊,绕了一圈才完成他的需求。结果,人家领导不乐意了,当天打电话投诉到单位***,***第二天一大早召集所有人开会,批评大会,然后把隔壁单位的领导照片一个个打印出来,让员工认人,不允许有下次。话说,整个小单位因此换了一泼人。

    嘿嘿,这个小插曲,略过,毕竟已经是一周以前的事了。现在谈谈更久以前的事了。

    从一开始我就相信,福兮祸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更是相信气运的能量守恒。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千万富翁的背后会有上百个贫苦人家,注定世上有富人,便也会有穷人。很多人都在追求社会的平衡点,这个点就是贫富差距不存在,人人安居乐业的世外桃源。可是也有很多人不想达到这种状态,因为穷的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飞黄腾达,富裕的希望继续享受人上人的优越。那这份穷运到底谁来承担呢?

    是谁都不重要,我一直坚信所谓的好不会留给我,等待我的只有糟糕,生活只有一地的鸡毛。可是糟糕又怎样,我想我现在还是承受得住的,但是明天就不一定能经受这份痛苦。我也一直坚持以不变应万变。然后一边感叹曾经的同学完成变了个模样,一边暗叹自己怎么还是曾经的样子。姐姐说那是因为你还没长大,等哪天长大了也会变的。可是我什么时候能长大呢?人家上个大学就像变了一个人,而我,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模样,甚至是那张脸蛋,一如既往。电视剧的主人翁成长在于一瞬间,大多时候是在经历生离死别的那一刻。可是,这些我都经历过,但是我依旧没心没肺,幼稚天真得连自己都可怜起来。可我一开始也就是这样的,也曾不想这样,可是大抵上没有坚持改变的决心。

    话说18年前,人生第一课,沈木忱站在讲台作自我介绍时,坐在讲台下的我听得那就一个认真。但是那一年我知道他的信息少而又少,毕竟我们中间隔着两条银河。除非他的动静搞到全班皆知,否则我是一无所知的。沈木忱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那是因为他成绩好,可是他也很调皮,很好动,这应该称不上坏学生吧,毕竟成绩代表一切,不是吗?一年级他就是老师指定的组长,二年级他便成了我的组长。可是我也不知道关于他的事迹,毕竟在坐在第二排,我坐在倒数第二排,除了检查作业,他几乎不会到后排来。

    有些事不会记得是因为没有续集,但有些事能记得也是因为没有了后续。有些时候我也痛恨自己记住那么多,如果有一次偶然机会,就像电视剧的女主角一般,记忆骤然消失,那该有多好。但是一直都没有,我也慢慢知道了越是想要的东西,越是想要的结果,越不能实现。因为我永远不会得到,得到了也不会是当初想要的样子,即使是,可也不会是此刻自己想要的模样。不知道该说自己是自足还是不知足呢?

    那一天,我的作业忘记完成,早课朗读介绍,沈木忱便开始检查作业,从前他检查作业一路向下,到我的位置,总会一扫而过,说一句:“我相信你俩都写好了。”然后就到后桌认真检查,就会发现,又一个没写作业的。当有些时候就是,偏偏是你忘记了写作业的时候,他刚好不一扫而过,而是认真地一个个检查。当我还在信誓旦旦地跟同桌保证他不会发现我没写作业时,下一刻他就到我跟前,如同往前一扫而过,却又在检查完后桌后回过头仔细看了一眼我的作业本的内容。没错,就是前天的作业,正在滥竽充数中,他立马说要告诉老师去。我胆战心惊了十多分钟,看着他走到讲台跟老师汇报检查结果。可是,我离讲台太远,我也听不清他讲了啥,可是老师没有点我的名,也没有用藤条打我的手板。那一刻,我觉得他包庇了我,到现在,我也相信他包庇了我。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晃就到了第二学期,我便从四组调到了二组第四排。在哪里,他不在是我的组长,但我开始了观看他的每日事迹。我每天就像是一个看客,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

    我知道所有人都喜欢好看的,温柔的。成绩好的学生也是跟着成绩好的同学玩,那时候,学校的风气是复读的人,会被取绰号,统称为“重年老妖”,而且也没什么同学愿意靠近。可是凌诺韵复读了,却是所有人都喜欢亲近她,跟她去年同班的同学来找她,跟她此刻同班的同学喜欢下课找她玩。据说是本来她就早读书,家长决定让她复读一年跟同一年纪的孩子一起学习,在高一年级里总被觉得孩子还小。她的成绩很好,不知是否有复读的加成,她的成绩不是100就是98。也许是她很漂亮,有漂亮的衣服,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每天都在更换不同的发型,所以很多人都喜欢找她玩。沈木忱是最勤快的人,每到下课时间,都会找话题跟凌诺韵聊天,上课老师讲的知识点,书本上的题目,再到试卷上的分数,试卷上的题目不同的解答方法。他好像永远有不尽的话题。

    如果我想象过跟一个人在一起,那现实就是与此人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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