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季怀琛低沉的声音就传过来,明明应对这种场合他能够随便说个借口把这个话题跳过去,但季怀琛却带着几分认真道:“这件事既然已经出现在大众视野,不管我是不是被污蔑、被栽赃,都已经发生了,确实,或许时家、甚至我自己的家人都会对我有意见,但即便如此,我季怀琛都不会放弃心中所爱,哪怕我因为这件事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所爱之人因此离开,但我同样也相信我有一天会东山再起,然后重新追回她,但我也相信,她不会离开我,因为我们的心在一起。”
季怀琛的目光看向王俪那个方向,但王俪总觉得他并不是在看她。
可她转过头去看时,只看到两对情侣。
王俪心底颤了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竟有些悲伤。
季怀琛又接着道:“王女士,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这么污蔑我,或许真的只是因为钱,又或者这背后还有其他的原因,我只希望你说到做到,五千万我可以给你,但你也必须澄清这件事。”
季怀琛说完之后好一会儿,王俪都没什么反应,而季怀琛此行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想再留下去,直接起身走了。
王俪也没有留他,在季怀琛走了之后她还坐在位置上发呆,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时暻柚他们在季怀琛离开之后也跟着一起走了。
季怀琛在最前面,他大步往前走,最先出了餐厅。
后面跟着的人时暻柚走在最前面,沈时熙紧随其后,但在沈时熙出了餐厅之后却一下子就没看到季怀琛和时暻柚的影子了。
沈时熙往四周看了一圈,完全看不出来两人去了哪。
她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人,“季怀琛和小暻他们不知道去哪里了,怎么一会儿就没见人影了?”
贺砚舟也觉得奇怪,但是没见到季怀琛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刚刚他那个眼神他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寒战。
陈越往餐厅右侧的安全通道看了一眼,然后直接往电梯口走过去,顺带还跟身后的两人说:“我们走吧,把小叔的车留在这里,时熙,不介意我们坐你的车走吧?”
陈越这么一说,沈时熙也反应过来,时暻柚和季怀琛的事,当然得他们自己解决,于是她很快附和:“行啊,那我们走吧。”
还没明白的贺砚舟听得一头雾水,“这就走了?”
陈越回头看他一眼,反问道:“难不成你想等着小叔训你?反正任务也完成了。”
贺砚舟这下赶紧跟了上去,没再有一点儿犹豫。
餐厅右侧的安全通道里,季怀琛把时暻柚压在墙边,在这样相对狭窄的环境里,时暻柚还莫名有些紧张。
“你…干嘛……”
时暻柚两只手抓着季怀琛下面的衣角,手指不安分地动了动。
季怀琛的气息包绕了她整个鼻息,他像是不满意,又靠近了些,“怎么从来没听你那么叫过我,嗯?不是让你在医院好好休息?”
季怀琛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醋味儿,时暻柚抿了抿唇,有些心虚笑道:“我……这不是想知道一线情况嘛,我是让时熙陪着我来的,我也没什么事嘛……你生气了?”
听着时暻柚故意避开他第一个问题,季怀琛俯下身子,视线直勾勾地对上她,“故意避开我前面的问题,嗯?时暻柚,你越来越狡猾了。”
时暻柚被他灼热的视线盯得心口发烫,她移开视线两秒,手指松开他的衣角,“我那是为了方便进去嘛,也是为了不引起王俪的怀疑呀,不然怎么能这么顺利录下音来呢,是吧?”
季怀琛的眼眸像是长在时暻柚身上一样,他勾了勾嘴角,笑了一声,喉咙里发出一声“嗯”,“是吧,那我是不是也该夸夸你?时小姐天资聪慧,面对突发情况也能随机应变。”
时暻柚听着他的语气不自觉的想要往后退,但她身后就是墙,无路可退。
她也没想到季怀琛醋味儿这么重,也就一声亲爱的,他连知道宋挚喜欢她的时候都没这样。
不过时暻柚可不是等着他行动的人,既然无路可退,那她就勇往直前。
于是在季怀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时暻柚直接凑过去吻上他,并且不给他一点儿反抗的机会。
她直接圈住季怀琛的脖颈,一双手把他紧紧箍住,柔软的唇在他的唇上辗转。
一番经转之后,时暻柚慢慢松开他,可在看到季怀琛的表情仍然未变的时候,她心口一愣。
这一招怎么不管用了?
季怀琛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横手直接把她的腰一揽,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想靠亲我就让这件事儿过去了?没门。”
时暻柚努了努嘴,直接上手捏住他的耳朵,“季先生,你的事儿还没过去呢,原来一声亲爱的,就能让你吃醋成这个样子?”
面对时暻柚,季怀琛也不装,大大方方道:“吃醋又怎样?我只知道你没这么叫过我。”
季怀琛话音刚落,时暻柚一下子笑出声来,她干脆直接捧住季怀琛的脸,凑上去亲了一口,“季先生,我说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啊?我给你的称呼不是比亲爱的更好听更独特?这么幼稚,干脆以后叫你季憨憨好了。”
季怀琛听她这么一叫,心底一软,他也总是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一点都不像是三十多岁的人,总是会露出不寻常的一面。
可这样的他甚至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他就是想了,也就那么做了。
他总是会被她影响着,在她面前,他总是随心。
季怀琛鼓了鼓唇,“那你以后不要那样叫别的男人,就算是叫,也别让我听到。”
时暻柚嘴角的弧度更大,手指在季怀琛的脸颊摩挲着,“季憨憨!”
随后她又像哄小孩儿似的,“好好好,那我以后就悄咪咪地去叫别的男人,绝对不让你听到!”
季怀琛发现时暻柚是故意这么说,手掌在她腰间掐了一把,“时萌萌,你又故意气我。”
时暻柚听到这个称呼倒是觉得新鲜,“时萌萌?为什么是这个?”
“因为憨憨萌萌是一对。”
“憨憨和萌萌?不应该是蠢蠢或者傻傻吗?”
“我说憨憨和萌萌是一对他俩就是一对。”
时暻柚才不傻也不蠢,还是萌萌这个称呼好听,季怀琛这样想。
时暻柚张开的嘴角就没有合上过,她顺着他的话说:“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季憨憨,我们走吧,这里好黑,我想回家。”
季怀琛自然顺了时暻柚的意。
在问过医生确认时暻柚身体没事之后,季怀琛带着她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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