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风雪交加的日子,安树大口大口的吃着小女孩送给她的红薯,女孩的帽子戴在头上让他的心十分温暖。
他把半截红薯放进胸口,快速的进了福利院,那时候的福利院十分破败,每个孩子都被轰出去讨钱,院长甚至教他们如何偷盗。
他们也曾想过要逃跑,但每逃跑一次,就会被抓回来,只要被抓住就会被关在小黑屋里饿上两天。
只要他们不跑,每天乖乖的完成他们定的任务就能饱餐一顿,不然就只有馒头吃。
安树那时候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叫岁岁,他是跟父母走散才被人拐走卖给了福利院的院长。
岁岁手脚灵活,反应灵敏,他经常能够帮助安树完成任务,他们日渐变成了好哥们。
原本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那一次下大雪,安树偷钱被人抓了个现行,好不容易从别人的束缚中挣脱出来,九死一生捡回了一条命,他躲在福利院的墙根下不敢进去。
就在那个时候遇到了杜童可,小小的女孩被母亲打扮的漂漂亮亮,她粉嫩的脸上写满了童真,干净的手给他递上红薯的时候,他都嫌自己肮脏。
她的声音甜甜的喊自己叫哥哥,那一声哥哥让他心里开花,从没有过的开心、满足,同时又觉得羞耻。
他远远的看着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她和她的母亲越走越远,而他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他自卑的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破衣烂衫,讥讽自己:痴心妄想。
他当时真的很想问那位漂亮的阿姨:你可不可以收留我。可他没能问出口,他只是怯怯的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女孩,希望将来还能遇到她。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将红薯带回福利院后,因为他和岁岁都没有完成任务,而被带到阁楼上,阁楼上的那间小黑屋里,一个男人拿着一根棍子正狠狠的打在男孩的身上。
安树和岁岁在外面看得瑟瑟发抖,副院长将他们俩推进去,就下楼去了。
屋里的男人手上的棍子被打断,地上的孩子呻吟了几声吐出几口血来,男人仍旧不解气,他拖过岁岁的手将他打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骂着难听的话,然后拾起地上的凳子砸在岁岁的头上。
岁岁顿时鲜血淋漓,那些血液从头顶流下来,迷迷糊糊之间他看到安树气愤的从冲过去,他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一刀一刀的捅进男人的身体,男人没能反应过来,想要还手的时候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他倒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鲜红的血液从他身体里汩出来,染红了地板。
安树像是依旧不解气,拿着水果刀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捅着,直到男人身上被捅了二十八个血窟窿,安树才丢掉水果刀,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他的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男人,“从今往后,没人能再伤害我们了。”
岁岁没能得救,而安树怀里那只烤红薯也被染上了鲜血,他坐在鲜红的地板上又哭又笑,最后把那半只染血的红薯吞下肚中,而那顶在搏命中掉落在地上的那只纯色的毛线帽子被侵染成红色,显得妖艳诡异,他着急忙慌的跑过去想要将它擦拭干净,却越擦越脏,他的心也跟着跌入大海,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就此破灭,从此再没有了光芒。
那天夜里,安树翻窗出去,在他们投放老鼠药的角落,将那些老鼠药用纸包起来,趁机将那些老鼠药投放到了福利院里那群衣冠禽兽的饭菜里。
他躲在树上,眼睁睁的看着那群恶魔欢天喜地的喝酒聊天,最后狰狞的吐沫身亡。他开心极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天使福利院门上的那个天使。
他除去了人间的恶魔,他就是正义的化身。
之后他撬开了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锁钱的抽屉,他拿着钱和一枚银坠子和其他小朋友分赃后,那些孩子连夜从福利院逃走,没有一个回头。
安树则在大树下挖了个洞将岁岁和小男孩埋了,他手里拿着岁岁的银坠子,说:“岁岁,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把你的那一份带上!”
那夜之后,天使福利院大人全部暴毙,而孩子一个都不见了成了当地的一个奇闻,没人敢提这件事情,案件也由他们误食了老鼠药而不了了之。
安树兜兜转转被一户人家收养,最后竟然凭着岁岁的银坠子成为了季氏的私生子,原来岁岁是季氏总裁留在外头的私生子,原配将其母亲害死后把岁岁随意丢在一家福利院。
季氏总裁对安树很好,给他改名季闻安,让他上最好的学校,学习各种技能。他就在季氏的栽培下一天天的强大起来,然而季氏本身就是个大染缸,每一个人都不怀好意。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季氏大房没能生出儿子,大老爷跟二老爷竞争家产,大房没办法才把这个私生子找回来好好栽培。
安树也是在各种勾心斗角和波谲云诡中慢慢的形成了不同的人格,在他还没强大的时候他在季家一直都是彬彬有礼,温顺乖巧的形象,而他每一次遇到自尊受辱的时候那个逆反的安树就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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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直到他斗赢了二房,为岁岁的母亲报了仇,他顺利掌握了季氏所有的权利,才真正成为季闻安。
认识宋叶佳是在国外的时候,那时候的宋叶佳染着一头银发,烈焰红唇,穿着性感。
季闻安和几个朋友聚餐后在街上遇到几个混混,混混们的老大就是宋叶佳,她骑着一辆机车出现在季闻安面前。
女人的面容的确惊艳全场,她的银发在路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她看向自己时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让季闻安记忆尤深。
这样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但能有这样气场的女人的确为数不多。
宋叶佳坐在机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只说:“你叫什么名字?”
季闻安并不搭理她,转身就要走,没想到女人腰间配着枪,见他要走一枪打在他身前的雪地上,“我可还没说你可以走了。”
“这位小姐,子弹是朝人飞的!”季闻安冷了她一眼,他的双手依然插在大衣的口袋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宋叶佳和她的伙伴们。
宋叶佳饶有兴趣的将枪对上他的脑袋,笑着说:“那你要不要试一下脑袋瓜儿开花的感觉?”
她的话音刚落,季闻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在她手上一转,宋叶佳手里的枪顿时被季闻安握在手里,他的枪眼对着宋叶佳,冷声问:“你想死?”
宋叶佳的伙伴们也吓了一跳,一个个手拿棒子朝着季闻安,“你别乱来,把枪放下!”
季闻安阴森的一张脸盯着宋叶佳,他眸子里的戾气让宋叶佳心中一抖,她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他眼里的疯狂让她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宋叶佳手腕上的鲜血直流,她也无心与这个男人再做纠缠,“把枪还我!”
季闻安把弹夹取出来,将枪丢给她,转身就走。
其他人正要去追,被宋叶佳制止,她用围巾将手腕绑住,自己去了医院。
也就是那一次,宋叶佳调查到季闻安这个人,便一直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她想尽办法接近他,想要走进他的心里,可他一直将他拒于千里。
她以为跟他发生了亲密关系,她在他心目当中就会不一样,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季闻安是没有心的,他可以和任何人发生关系,那些人不过是他解决生理问题工具而已。
在他的眼里,她和那些人毫无区别。
宋叶佳在监狱里看着那扇换气的铁窗回望自己的一生,她在想,如果当初不认识季闻安,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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