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幽寂,圆月皎洁,清冷的月光顺着地板爬上黑色的床榻。
玻璃窗隔绝外界的喧嚣,室内存留粗重的喘息声。
男人喑哑的声音极为明显,克制隐忍。
“乖宝。”
“嗯?”
“帮我解领带!”说着,男人的薄唇贴着柔软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
夜色浓重,漆黑的屋内只有淡淡的月光作为光线,女人看不太清压在她身上男人的表情,颤颤巍巍伸出手指,勾住他的领结。
明明早晨打领带的时候特别顺利,可现在领带死活解不出来。
半晌,领结越来越紧,女人生出几分气性,空灵的声音蕴藏着哑意。
“解不开!”
“要有始有终,乖!”
安静的室内,男人轻微叹息一声,握住她纤细的腕骨,耐着性子一点点勾开那条暗色领带,连带着衬衫扣子也掉了一颗,可见力道之大。
领带随手仍在床铺上,密密麻麻地吻落在女人身体,到处点火,从娇艳欲滴的红唇,一直到利落的锁骨,还在往下延伸。
男人额头青筋暴起,一点点挑逗。
迫使她无助地仰起天鹅颈,眼神涣散盯着天花板,抓紧他后背的衬衫,软弱无骨的手掌握成拳,指骨泛白。
“要不,我们直接……”
江时白轻笑出声,伏在她身体上的胸膛震颤,在安静的夜空里格外清晰,一声声刺激许羡的耳膜。
“做不做?不做下去。”许羡恼羞成怒地抓了一下他后背,微长的指甲陷入男人脊背的肉里,他却没任何反应。
这句话江时白听着耳熟,他们第一回时,许羡可是气鼓鼓地说了一句‘不做我换人’。
“做啊!不然江太太可是要换人的。”
话音落下,江时白撕掉伪装,化身为深渊里蓄势待发的野兽,直接将许羡身上的衣服撕碎。
凌乱的衣着在他的手中化为布块,掉落在地。
室内开着暖气,瓷白的肌肤毫无征兆暴露在空气中,凉意袭来,许羡下意识缩了一下,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脑子突然转醒。
她着急忙慌道:“家里没有套,我不想吃避孕药。”
上回她事后吃了避孕药,可她现在没想要孩子,这种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太好。
她现在不排斥和他上床,可不代表她接受怀孕。
江时白闻言轻笑一声,沙哑的嗓音充满磁性,有条不紊地拉开抽屉,“江太太多虑了,套我们要多少有多少。”
许羡偏头看去,借着月光发现床头柜里全是套,占据整个抽屉。
她瞳孔放大,满眼震惊。
床头柜里哪里来的这么多套?
不等她想明白,江时白已经取了出来,撕开包装壳。
幽寂的浅水湾别墅,雪花洋洋洒洒,银装素裹。
直到月亮藏在云雾之中,屋内的春水才停止晃动。
江时白抱着体力透支,迷迷糊糊的许羡,躺在床上温存。
她躺在他怀中,眼皮沉重,完全睁不开眼睛,睡意渐渐袭来。
临睡前,她恨不得回到几个小时前抽她自己一巴掌,让她自己随便答应。
根本就是亏本买卖,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力气,明明两人第一回时间不长,可现在别说腰断了,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还不如用手呢!
而且他技巧怎么越来越多?无师自通了?
意识迷离的她在彻底昏睡之前决定以后夫妻生活暂缓。
可她哪里了解开荤的男人心思,巴不得夜夜和她缠绵,少不了回回哄她上床。
她是他的瘾,只增不减。
怀中的女人呼吸逐渐平稳,江时白打开床头昏黄的夜灯,白净的肌肤布满密密麻麻吻痕,泛红的肌肤昭示着男人禽兽的本能,和刚才的疯狂。
他的指腹轻摩细腻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呼吸声越来越重。
半晌,江时白滚动喉结,弥足勾着唇角,知道她承受不住,克制住再来一次的欲望,抱起满身沾染男人标记的她进入浴室。
男人光着脚踩过凌乱的地面。
他心无杂念地替她清洗身体,像是对待珍宝一般,途中许羡完全没有醒,可见累得不轻。
折腾大半天,他换好干净的床单,才将她搂在怀中沉沉睡去。
不知何时,藏起来的圆月冒出头,重新照亮雪白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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