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然而安思谋却不受任何影响。
安悦集团跟盛安集团的合作蒸蒸日上。
原本濒临倒闭的安悦,犹如濒死的鱼被一场瓢泼大雨浇醒了。
盛安背后的大人物,安思谋没有见到,每次与他接洽的都是代替大老板出面的副总裁维斯李。
冬日渐寒。
早晨会起大雾与打下霜降,地上一片银装素裹,寒阳斜照,人们走在路上,吐出来的浊气都能看得见实体。
安思谋今天要去盛安的总部,与维斯李商讨一下关于西郊工业规划区那片投资的问题,他想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熄了火。
司机下去查看问题,安思谋就将车窗降了下来,抽出一根雪茄,剪去头部,用打火机点燃。
雪茄的味道算不上很好,他不怎么爱抽,但是他享受金钱给他带来的愉悦感。
这是他曾经在安家忙忙碌碌那么多年来从未感受到的。
事实的真相没有被戳破前,安思谋以为自己是为了整个家族而奋斗,为了给父母带来最好的生活。
然而,他为了生活受尽苦难,生活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车窗户半降,冷风刮在脸上有些刺骨的寒冷,安思谋正打算将车窗升上去。
突然,一只黑漆漆的手抵住了车窗。
一个蓬头垢面,满身污渍,看不清面容的人蹭了过来,语气黏腻谄媚,还很难听:“老板,施舍点儿钱花花吧。”
安思谋被这人吓了一跳,猛的将车窗升了上去。
那人的手被夹在车窗与门缝中间,他突然哀嚎起来,他的声音苍老沙哑:“啊啊啊啊——疼疼疼……不要钱了,不要钱了,我的手……”
黑黢黢的手上尽是泥巴与污垢,被他触碰过的车窗上都留下了灰黑色的巴掌印子,安思谋阴沉着脸看着叫花子。
他将车窗降下来一点,往外扔了一百块钱。
“滚。”
安思谋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然后就移开了视线,他有些嫌恶的换了一个位置坐,根本就不想看见外面那个叫花子一眼。
叫花子的手上被夹得鲜血直流,但是他弯腰捡起那一百块的时候,高兴的不得了。
车窗上贴了防窥膜,叫花子看人看的并不真切。
他一想到今天中午能吃顿饱饭,就觉得高兴的能蹦起来。
“快过去,一边儿去……要饭别来这里。”
车子出了一点儿小问题,司机刚才去了最近的修车店找了个师傅修车,他一回来就看到一身脏兮兮的叫花子,皱着眉头忍不住驱赶。
叫花子将那一百块钱给收好,佝偻着腰身正准备离开,他听着司机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立马就回头去看。
突然,他眼前一亮,露出一阵欣喜。
穿的破衣烂衫的叫花子,腿上套着四五条棉裤,那都是在垃圾桶里面翻出来别人不要的,为了这么几条裤子,他可是跟其他的叫花子打了一架,虽然腿骨折了两个星期,还少了一只耳朵,但是他依旧开心的不行,起码这个冬天他不会觉得很冷了。
“小王,是我!”
叫花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司机小王的身边,他将自己那几个月没有修剪,又长又肮脏的头发分到了一边,然后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我是你老板,安沐仁啊!”
小王本就因为车子坏了耽误了老板行程而感觉到烦躁。
此时,叫花子语气亲昵的朝他靠近,他完全没给好脸色:“滚,臭叫花子,要饭一边儿要去,你还安沐仁,我还世界首富呢……”
他们老板爸爸早就失踪了。
根本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这个叫花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晓得自己名字的,就在这儿乱攀关系。
“不是,我真是……”
“一边儿去,一点儿去,别妨碍我们做事儿。”
小王不耐烦的驱赶他。
“你看到我思谋,能不能给我带句话,我……”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赶紧走。”
汽车很快就修好了,小王付了维修费,立马打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将车启动,小王这时才看向后视镜,对着正在认真看资料的安思谋说:“安总,刚才车外面有个叫花子,非说他说老安总,给我烦的不行。”
“是吗?”
安思谋将手中的平板放了下来,语气淡淡。
“是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我姓什么的,非要跟我套近乎,还想见您。”
“这种人下次看见了就撵走。”
“知道了,安总。”
安思谋抬起手支撑着下巴,他回头看了一下眼车后,车子驶离的飞快,叫花子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他的心平静毫无波澜。
两个星期后
“三九广场持刀杀人案,犯罪嫌疑人在逃亡过程中,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大货车撞死,尸首分离,现场惨不忍睹,详细情况由我们的现场记者在线讲解情况……”
路时安与司槿年坐在一家普普通通的牛肉拉面馆里面吃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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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了一碗加了一倍牛肉的牛肉面,而司槿年的牛肉也都给了路时安。
路时安一边吃面一边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挂式水晶电视。
一旁的顾客也在讨论着这一起社会治安案件。
“你不知道,昨天我就在三九广场那里。当时呦,那个血撒的到处都是。”
“咦,这么吓人?”
“那可不,你都不知道当时事发有多突然。”
“怎么说?”
“就是……”
路时安夹了一块儿牛肉,塞进嘴里,肉嫩而爽口,面筋道顺滑,汤汁口感浓稠。
司槿年抽了一张餐巾纸,体贴的将路时安脸侧溅的油渍给擦了个干净。
“谢谢……”
路时安咀嚼着食物,艰难的吞了下去之后,笑眯眯的看着司槿年,他的唇红彤彤的,带着油亮,看着却并不让人感到不恶心,吃饭的时候他大口大口的吃着,让看的人都觉得很有食欲。
一旁的讨论声并没有暂停。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啊?”
“害,当时一个叫花子冲出来,就给了那一个男的捅了几刀,吓得男的搂着的女的都跑的老远。”
“嘶……你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那人左盼右顾,然后埋下头,自以为声音很小的说:“当时那男的被捅的那个鲜血直流,成血人了都。还没一个人敢上前制止那个疯了的叫花子。”
“你这么一说,我以后都不敢去三九广场了。”
“还有还有,我给你讲,那叫花子一边用刀捅人,一边还不停的骂那个男人给他戴绿帽子。我听着他意思好像是说,自己儿子不是他跟他老婆的,而是他老婆和这个男人偷情来的,然后他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老婆和这个男的。”
“呦,还怪狗血的呢……”
“狗血的还在后头,你是不知道那叫花子捅了人之后,几个保安都没压制住他,在警察来之前就跑了。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跑到了高架桥上面,被疾驰而过的大货车撞死了。”
“嘶——太可怕了。高架桥上撞死的还能看见尸体?”
“哪儿能啊,早就被车子碾成肉泥了。”
“……”
路时安一碗牛肉面见了底,他一抬头就看见司槿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他下意识抬手往脸上蹭了蹭。
“嗯,没擦干净。”
看着路时安干净的脸上因为吃面被熏得红红的,鼻尖上也冒出一层薄薄的水珠,司槿年伸手就要摸到路时安的脸上。
路时安下意识的后仰:“你给我指,我自己擦吧。”
司槿年伸出去的手指顿住却没有收回来,他轻轻的说:“你看不见,擦不干净。”
“是吗?”
“嗯,所以还是我来吧。”
司槿年没有拿纸巾,而是用手指蹭了蹭路时安的唇角,那个地方蹭蹭就特别红艳,亲了之后也是这种颜色。
因为他的表情过分认真,以至于路时安真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很难擦掉的脏东西。
“要不然我去洗手间洗把脸吧。”
“不用,已经擦干净了。”
司槿年适时的收回手,食指与拇指轻轻摩挲,感受着刚才那一抹温润柔软。
“吃完了我们就走吧。”
“嗯好。”
牛肉馆老板拿了手里拿着一条白毛巾:“两位吃完了?慢走啊……下次再来。”
“好。”
身后的聊天声音依旧没停:“听说那个叫花子之前还是个有名的企业家呢……家里儿子……”
地球上最不缺的是什么?
是人,活人,死人,刚出生的人。
活着他们谈论别人,死了别人谈论他们。
量变不会引起质变,就像死了一个人也不会影响地球的自转。
安沐仁死了。
在安思谋给他一百块的第二天下午。
当他拿着那一百块钱高兴的往超市里面去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给他戴了将近二十多年绿帽子的男人。
男人叫做齐名是一个狗仔,他怀里搂着一个十八线丰乳肥臀锥子脸的小明星。
小明星看起来有三分长得像柳诗韵。
齐名的手在小明星的屁股上摸来摸去,十分的不老实。
看到这一幕,安沐仁就忍不住红了眼睛,他想起柳诗韵方面出轨的时候,就是跟这个男人乱搞,心里就升起一股子无名怒火。
他趁着水果摊老板不注意,一把抽走了那把狭长的水果刀,然后一瘸一拐的朝着齐名走了过去。
骚臭与泥腥味儿熏得齐名忍不住回头:“死叫花子,你离我远点儿,臭死了。”
“诶呀!脏死了……”齐名怀里的小明星一回头也看到了浑身脏兮兮,充斥着恶臭的安沐仁,她忍不住捏着鼻子,很想往后退,却被齐名抱着腰。
“奸夫淫妇!去死吧!”
安沐仁将小明星当成了柳诗韵,他的眼底充满着血光。
都怪这对奸夫淫妇,他害死了自己的糟糠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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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们两个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不管自己?
他还替别人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
绿帽子压身,破产,要饭……
杀了他们!
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银光乍现,齐名将怀里的女明星推出去挡刀子,奈何安沐仁的目标是他。
安沐仁拿起刀子狠狠地捅进了齐名的肚子,一刀两刀三刀……
地上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流淌着,就像是被人泼了一桶红油漆。
血腥味儿蔓延,目击者们吓得不停的逃窜。
被齐名退出去的女明星,吓得高跟鞋都掉了,也不敢回头,不停的往外跑。
“杀人了!杀人了!”
保安们姗姗来迟,安沐仁又多捅了几刀子,齐名脸色惨白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倒在地上。
这时候,安沐仁才开始撒丫子逃跑,他瘸着个腿,拿着刀子吓唬着行人:“让开!不然我就杀了你……”
他满身鲜血,宛若地狱爬上来的罗刹,腥臭肮脏,骇人。
小孩儿被吓哭了。
他一回头看去,小孩儿被吓的直接晕过去了。
货车撞过来的时候,安沐仁手里还攥着那把带着猩红鲜血的水果刀,另一只手上还捏着这段日子唯一乞讨到的一百块钱。
身体被车子重重碾压过去,他喷出一口血液,手里紧紧攥着的一百块钱也沾上了鲜血……
人死的时候会将这一生的过往从脑子里过一遍,安沐仁不知道是谁将那一卷胶带送过来给他看的。
他看到了柳诗韵与齐名苟且的录像,也看到了安思淼与齐名的基因检测证明。
他安沐仁这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最终却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咳咳……阿玲,对不起。我来陪你了……”
血液开始冷却,灵魂也脱离了身体。
楼玲,安思谋的母亲,被安沐仁害死的女人。
可悲的女人,连死了都要被这恶心的鬼缠着……
安沐仁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不开玩笑。
他的身体早就被车子碾成肉泥,粘在道路的每一块儿角落,根本捧都捧不起来。
因为安沐仁闯进高架桥,属于违反交通规则,他自己承担主要责任,而货车司机纯属倒霉。
因此,安思谋对撞死安沐仁的司机出具了谅解书,并顺便赔偿了在医院昏迷不醒的齐名一千块营养费。
吃完饭后,路时安跟司槿年两个人无聊的压着马路。
“一会儿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
路时安眯了一下眼睛,日子过得还是太安逸了。
“你想不想去酒吧?”
“没去过。”
路时安真没去过酒吧。
“我也没去过。”司槿年连忙说。
“我不信。”路时安摇头。
“真的。”司槿年举起几根手指对天发誓:“我之前没去过,不过跟你一起去倒是可以。”
“酒吧太吵了。”路时安忍不住皱眉,太吵闹的地方,他不是很喜欢。
“那我们去清吧,比较安静舒适。”司槿年提议。
“哪里?”路时安迷茫的抬起头,他上辈子没去过酒吧,这辈子也还没去过。
“我带你去。”司槿年顺势搂上路时安的脖子,将人的头往自己的怀里送。
“不要摸我头,我都要长不高了……”
“小鹿,挺高的啊。”这个身高刚好低头就能吻住。
“……你是在讽刺我吗?”
“怎么会?我没有……”
揽月
“这里看着还不错。”
路时安坐在吧台前,听着清吧里面舒缓的音乐,看着精致清新的装饰,透出一股文艺气息,没有深夜酒吧那刺耳的动感音乐,也没有在满是人潮的舞池里扭动的屁股与大胸。
吧台前的调酒师中规中矩,电视大屏幕上放着猫和老鼠,他们随便点一杯清酒,就能喝上一下午。
路时安点了一杯自制酒——绿野仙踪。
酒水很漂亮,清淡的薄荷绿,晶莹剔透,絮状物的牛奶在酒水里如同云雾在翻涌,冰冰凉凉的,抿上一口,带着小酒清爽,后调有一点儿甜。
司槿年选了一款橙子酒,他说他不能喝酒,喝多了就容易醉。
橙子酒是用鲜橙汁与清酒调制的,橙黄与银白的渐变色,在吧台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新好看。
司槿年抿了一口,眯着眼睛:“有点儿甜。”
跟小鹿一样。
瞬间,司槿年的脸上就泛起了酡红。
“你的是什么味道的?”
司槿年坐在路时安的身侧,支着脑袋看向路时安。
路时安跟调酒师要了一个小酒杯:“我倒一点给你尝尝吧。”
绿野仙踪里面加了薄荷精油,会有一种薄荷的辣味与刺激,但是这杯小酒的酒浓度并不低。
路时安刚才抿了一口,都觉得有点多上头。
司槿年本就是个不能喝的万一喝多了,他还不一定能扛的走。
酒吧里放着轻缓调子的《for days》,司槿年就着路时安的手,低头就喝上了那杯淡绿色宛若真实绿野仙踪的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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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有些醉人,他迷蒙这双眼盯着路时安,直勾勾的,眼神毫不闪躲。
“酒很好喝。”
“是吗?我觉得也还不错,就是度数有点儿高。”
路时安将透明的磨砂冰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抿着酒。
司槿年将高脚椅凑近了路时安,微微将头靠在路时安的肩膀上。
“小鹿,我感觉我有点儿醉了,头有些晕。”
“啊?是不是刚才酒喝混了?难受吗?”
司槿年没说话,摇了摇头,他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路时安的肩膀,就像是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在撒娇。
路时安往他身边坐了一点:“你靠近点,别摔倒了。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吧。”
他心想,果然司槿年的酒量很差劲。
两杯酒还没喝多少,他就已经醉了。
路时安有点儿相信司槿年没去过酒吧了。
醉酒的司槿年,似乎是有些难受。
脑袋靠在路时安的肩膀上总归是有些不老实的,他一会儿用脸蹭蹭路时安的肩膀,一会儿用头蹭蹭路时安的脖子,有一会儿朝着路时安的耳尖哈气……
“司槿年?”
路时安抬手碰了碰司槿年的肩膀:“要不然我们打车回去?”
“……小鹿,我有点儿头晕,好难受,不想动。”
司槿年的语气带着撒娇的意思。
“那我们再待十分钟,十分钟就走好吗?”
“……唔……嗯……”
司槿年像是点了点头。
路时安坐在吧台,一只手扶着司槿年的肩膀,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拉,一边护着他的头别栽到吧台上。
调酒师刚才被喊走了,此时回来之后,看到两个人眼神不由得有些暧昧起来。
“你们两个看起来挺般配的。”
调酒师看起来三十多岁,留着山羊胡,还有一头微卷的半长发,带着黑色方框眼镜,身上穿着清吧的特制制服。
“嗯?”路时安听他这话,有些懵,突然意识到什么,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好朋友。”
“啊?好朋友?”调酒师有些诧异:“好朋友会一起来这里?”
“好朋友不能一起来清吧吗?”
“能,但是……”调酒师还想说些什么。
司槿年晃晃悠悠的就醒了过来,他说:“小鹿,我有点儿不舒服,你陪我去一趟厕所好不好。”
“嗯,好。不过,你先站稳再说。”
司槿年从高脚凳上面跳了下来,他身体不稳的往前栽,路时安连忙将他抱在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腰:“我就知道你酒量差,没想到这么差劲。”
路时安有些无奈,司槿年就像是一只撒娇的豹子,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头放在他的肩膀处,不停的磨蹭。
“站正身子,我带着你去厕所。你别乱动。”
路时安命令道。
司槿年迷迷糊糊的样子,他从路时安的肩膀处抬起脑袋,语气委屈:“小鹿,我好晕……”
调酒师站在吧台出声:“其实,那个……”
“小鹿,我尿急,想撒尿。”
司槿年哼哼唧唧,将调酒师的声音压了下去。
“我真服了你了,走吧祖宗。”路时安将司槿年的一只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护着他的腰,带着他往厕所走。
调酒师欲言又止,司槿年迷迷糊糊的回过头,看向调酒师的时候挑了一下眉,然后继续将头埋在路时安的肩膀处,哼哼唧唧:“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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