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黄昏时分,裴南已是酩酊大醉,在侍卫们的一再要求下才结束了酒局。
关宁好一些,但也是醉醺醺的。
回到关府。
秦瑶一身连衣裙,端庄大方,一路小跑出来:“怎么喝这么多!”
“受伤了,还跑出去喝酒!”她眉头紧蹙,生气但又心疼。
虽然秦瑶没有正式拜堂成亲,但府里大多数对她的身份都是知道的,所以胜七站在一旁,有些尴尬,接受着女主人的唠叨。
“你走吧,我来照顾。”
“下次别带他出去喝酒了。”秦瑶倒也没有怪
“是。”胜七拱手,虽曾是帝国重刑犯,但绝非是坏人,对秦瑶也很尊重。
砰……
秦瑶搀扶着关宁跌跌撞撞回了屋内。
“臭小子,喝这么多,跑哪里去喝花酒了!”秦瑶没好气的骂,但又蹲着给他脱鞋,脱衣服。
关宁醉醺醺的躺在床上,满嘴酒气,一把将秦瑶从地上抓了起来。
砰!
“瑶姐,没喝花酒,嘿嘿!”
“你喝,我还敢管你不成!”秦瑶轻哼。
“哈哈哈,瑶姐吃醋了?”关宁酒意上头,手直接就往秦瑶的美腿上摸了。
秦瑶身子一颤,瞪了一眼,却没有生气:“别瞎动,衣服还没脱呢……”
“唔……”
下一秒,她的红唇被堵住,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强烈的酒味让她有些不适,但更多的是心跳加速,这还是二人第一次正式亲吻,更是她人生的第一次。
一开始,她有些抵触,但很快,便沦陷了。
关宁炽热的体温,让她的娇媚脸蛋跟着噌噌噌的变红。
二人似乎迎来了一个契机,醉酒下的关宁极为大胆,大手攀上了高峰。
因为不是那么温柔,让秦瑶柳眉轻蹙,但她深爱着关宁,除了害怕,几乎没有抵抗,一双玉腕紧紧勾着关宁。
随着她蹬掉自己的绣花鞋,露出双足,她脑后的长发也随之解开,散开犹如瀑布,动人的红晕和炽热的温度正在节节攀升。
“唔……”
“恩……”
眼看着,即将步入最后一步,秦瑶已经做好准备。
“呕!!”
突然,关宁没忍住,一口吐在了床上。
刺鼻的味道和污秽瞬间破坏了整个气氛,让秦瑶吓了一跳,而后鼓着脸,又气又好笑,居然和自己亲热的时候吐了!
这臭小子……
“呕!”关宁再吐,实在是宫廷玉液劲太猛了。
秦瑶赶紧爬起来,将刚才被拉下的衣裙扯上了雪肩,拍打关宁的背部:“臭小子,谁让你喝这么多的,这下知道难受了吧?”
“别动,吐吧,吐了就好受一些了。”
她帮关宁擦拭嘴角污秽,丝毫没有嫌弃那一团又一团的污秽。
吐光之后,关宁倒也没有断片,只是身边有个人照顾,他也懒得管了,直接再侧房睡起了大觉。
可秦瑶,就没时间睡了。
她独自一人赤足踩在木板上,盘着头发,捂住鼻子,弯腰清理了起来,时不时还得去照看关宁这大爷,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像是一个贤妻良母。
次日。
太阳初升,温度很高,满城的知了都在叫着。
关宁苏醒,宿醉让他头疼欲裂,口干舌燥。
“瑶姐!”
“瑶姐!”他大喊。
但好半天屋子里都没有回应,直到一杯水递到了关宁的面前。
关宁迷迷糊糊接过,但恍惚之间,他看到的不是秦瑶的嘘寒问暖,手中的水杯也是被人用剑挑过来的。
他整个人一炸,瞳孔放大:“谁?!”
关宁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瞬间进入厮杀状态。
“看来关世子活在温柔乡里,已经乐不思蜀了,恐怕早就忘记答应我的事了吧?”一道冷淡又好听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女人头戴斗笠,就坐在那里,一柄长剑横放在桌上,光影透过窗户打在她的身上,有一种近乎仙侠气的飘渺。
“是你!”关宁大叫,猛的松一口大气,暗骂自己太大意了,如果不是她,是其他敌人,那岂不是命就没了?
“我说,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出现,你这样能吓死人的知不知道?”他没好气,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将手里的水咕噜噜的一饮而尽。
楼心月斜眼瞥了一眼,那叫一个冰山冷艳。
“我想试试你的人能发现我否。”
“结果呢?没发现?”
“这不怪他们,防不住我很正常,但绝大多数高手,都不可能悄无声息进来。”楼心月平静道,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关宁当然知道不怪手下,楼心月这个级别的确太高了,杀手榜都能排第二,整个中原也屈指可数,笑道:“你还挺给面子的。”
楼心月淡淡道:“我没时间跟你嬉皮笑脸。”
“已经过去了两天了,还剩下二十八天,你什么时候开始?”她开门见山。
关宁撇嘴:“急什么急。”
“再说了,求人办事,你就不能态度好点?冷言冷语的,搞的我好像欠你八百万黄金似的。”
楼心月不耐烦,眼神还是冷冷的。
关宁无语,这女人跟冰块似的,可怜了绝色惊鸿的脸蛋了。
啪!
他忽然取出卷宗,扔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楼心月道。
“常守芳那件案子的机密卷宗。”关宁道。
楼心月闻言微微惊诧,布满冰霜和不耐烦的双眸缓解,而后带着些许歉意。
“你已经开始调查了?”
“那不然呢?我关宁这个人说到做到,我喝的这么醉,就是为了这个卷宗,知道么?你欠本世子一个人情。”关宁一本正经道。
楼心月也知道自己误会关宁了,拿起卷宗:“抱歉。”
她话很少,而且就算说抱歉,也是冷若寒霜的,仿佛对谁都一样。
关宁咧嘴一笑:“这才像话嘛。”
“打开看看吧,本世子也还没来得及看,从这里面入手,应该能有线索。”
楼心月忍不住,就要打开。
但就在这时候,啪!
秦瑶一身淡紫色长裙,身形款款,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案板。
看到二人,她愣住了,这后院怎么有陌生人?
“你醒了,她……是?”
关宁立刻上前解释,免得误会,秦瑶昨夜为自己忙了一夜,虽然没能成功同房,但也只差那层窗户纸了,其他的基本都干了。
一只手亲昵的放在了她背后道:“她叫楼心月,是一个朋友,我和她在谈一些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