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哈二将走访线索,另外两位不配拥有姓名的老刑警,留在了金昌东家的案发现场,徐槐驱车赶往朝阳区白家庄。
在一处路口,徐槐停车,将那两颗铁球收进空间,查看铁球的信息。
铁球是金昌东盘了两年的玩意,除此之外,毫无价值。
徐槐点了根烟后,点开金昌东的名字,查看信息。
和他推断的几乎没有多大差别,金昌东1957年腊月十三,人在通县,收钱纵火。
奇怪的是,金昌东并没有参与杀人,而信息里,也没有显示杀人者是谁。
灭门案发生在腊月十二
而纵火是腊月十三。
所以杀人的和纵火的,互不相识。
“宋翠英?”徐槐有些迷糊,这个宋翠英是花钱收买金昌东纵火的人,但同时,又是金昌东的儿媳妇。
只可惜,不能查看宋翠英的信息。
而杀金昌东的人,正是张家唯一的幸存者,张哲林。
张哲林一个伤残,全靠大烟缓解疼痛,即便是正常人,抽了三年的大烟,也得成为废物。
一个废物,别说杀金昌东和他儿子,怕是连金昌东的儿媳妇都干不过。
信息显示,张哲林有三个同伙,一个名叫刘俊峰,一个名叫乔芝元,一个叫高云平。
又是四个人!
当年张家灭门案的凶手,也是四个人。
张哲林这是一点亏都不吃,凶手数量都要一模一样!
因为无法继续查看他人的资料信息,徐槐把宋翠英和三个名字记在心里,打算从白家庄回来后,再通过现场其他证据,看看能不能查到他们的信息和资料。
徐槐对黄江的话,再次产生了怀疑。
他确定张哲林没死,那黄江说张哲林死在了白家庄,就不成立。
糟老头子的酒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半小时后,嘎吱!
吉普车停在白家庄村口,一名穿着制服的刑警,立马迎上来。
徐槐推开车门,一只脚刚落地,迫不及待问道:“查了吗?什么情况?”
“科长,张哲林的双手被砍掉了,因为流血过多死亡了。”
???
徐槐错愕地看向汇报的刑警,张哲林死了?
“你确定是张哲林?”
徐槐加快速度,那名公安小跑着引路,点头道:
“街道办和白家庄村民都指认过,死者确实叫张哲林,凶手也有线索了,是无轨二厂司机班的辛三玄。”
“你们怎么确定凶手的?”徐槐脚步不停,这办案的速度有点飞快,凶手都找到了!
“是张哲林老婆指认的。”
“谁?”徐槐又是一愣,脚步下意识慢了下来,他越来越迷糊了,张哲林并没有结婚,哪来的老婆?
“张哲林老婆。”
“人在哪?”徐槐呲牙。
“在案发现场隔壁村民家,暂时让她在那休息。”
很快,徐槐先来到案发现场。
小院有两棵树,一棵是歪脖子枣树,另一棵不是歪脖子枣树。
死者的尸体就在歪脖子枣树下,大张站在徐槐身边。
尸体嘴里塞着鼓鼓的烂布条,面目狰狞,死不瞑目。
双臂双脚的捆绑手法,跟杨泰平的一模一样,而死者的双手被砍断,任由死者血流而死。
血水染红了一片泥土。
徐槐眉头紧皱,他在死者身上,没有看到任何的烧伤痕迹,且死者脸庞圆润,绝不是大烟鬼。
所以,死者并不是张哲林。
或者,只是同名。
“根据街道办的干事说,张哲林是通县人,58年过完春节,在朝外大街街道办上班,半年后结婚,如今是街道办一级办事员。”
也是通县人?
徐槐面无表情地围绕着尸体查看情况,两个人都叫张哲林,都是通县人。
是同名呢?
还是一个人的信息,两个人用?
徐槐想起黄江说的话,张哲林跟金昌东之间有牵连,一个大胆的假设,在徐槐脑海里形成。
眼前的死者张哲林,是冒名顶替真正的张哲林。
随即,徐槐进入房间里,开始寻找死者的生前物品,他的目光落在一张八仙桌上,上面放着张哲林的工作证。
徐槐将其收进空间,信息显示之后,又趁着无人注意,迅速放回桌面。
信息:【李东江的工作证……
果然,死者不是真正的张哲林,死者真实姓名叫李东江。
而李东江,是张家灭门案的凶手之一!
【李东江,李大海,万家顺,贺拔庆。
贺拔庆?这个名字怎么这么怪?拔庆?
徐槐点开李东江的名字,继续查看。
【姓名:李东江,生于1939年,21岁
【父亲李寅,通县高中校长,母亲宋秋微,通县百货公司总经理
扫过李东江的基本信息后,徐槐快速翻看1957年的信息。
【57年腊月十二,李东江和李大海、万家顺、贺拔庆四人醉酒杀人
没了?倒是说说为什么要杀人呀。
空间的功能还是不全面啊!
只阐述事实,不分析原因,这点很不人性化。
徐槐摩挲着下巴,张哲林和李东江同岁,又都是通县高中的学生,说不定还是同班同学。
李东江又用张哲林的身份,来到京城上班。
所以,杀人动机,是为了工作名额?
李东江的父母都有体面的工作,在通县绝对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愁安排不下一个好工作?
徐槐接着看57年以后的信息资料
【58年2月,李东江冒名顶替张哲林,参加工作
【58年8月,和妻子张晓结婚
【58年12月,在通县杀死高中同学,成晓娟
???这特么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时隔一年又杀人!
59年倒是没什么重大事件发生。
直到最后的信息显示:【辛三玄砍断李东江双手,失血过多而亡】
凶手还真是辛三玄!
“带我去见他老婆。”
徐槐走出正屋,和大张大步来到隔壁村民家。
院子里站着黑压压一群人,街道办的、辖区派出所的,朝阳分局的,足足二十多人,纷纷看着徐槐。
正屋大门敞开着。
徐槐走进去,看见有一对父女,年轻父亲坐在椅子上,面色憔悴,眼神中还有几分紧张之色,紧紧抱着他熟睡的女儿,小女孩手里,攥着一个破烂风车。
另外有一位二十三四的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右手边坐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