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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7章 闫解成和于丽的同床异梦
    “你以后少听你们厂里的人胡说八道!”

    “据我观察,徐槐连秦淮茹的门都不进,他的眼光高着呢,也就袁桐那样的大学生,能入得了徐槐的眼。”

    闫埠贵分析的头头是道,却不小心刺激了闫解成,眼底闪过一抹悲愤:

    “徐槐钻袁桐被窝了?”

    于丽磨牙:“徐槐看不上我,人家袁桐就能看上你啦?”

    闫解成怒了:“我怎么啦?我很好呀,就是没上大学而已,那还不是我爸没有参加革命!”

    闫埠贵:“……”

    造孽啊!

    这叫什么事!?

    你们小两口就算同床异梦,也不能这么干呀!

    士可忍孰不可忍!

    “都给我闭嘴!”

    闫埠贵翻着白眼,双臂抱胸翘着二郎腿,扯开话题:

    “刘海中这几天,在你们厂有啥不对劲吗?”

    刚刚刘海中嘀咕的那句话,闫埠贵总觉得这里面有事。

    谁会收拾徐槐?就算有人要收拾徐槐,刘海中一个工人怎么知道?他压根接触不到上面的领导。

    闫埠贵心思活跃,如果能提前给徐槐提醒一下,说不定以后徐槐,还能再帮衬一下他们家。

    眼看着过几年老二也要找工作了。

    闫解成挠挠头:“刘海中能有啥不对劲?我在司机班,他在车间,根本见不到面,再说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多人背着我说我媳妇钻徐槐的被窝,才给我换了个工作……”

    于丽恼羞成怒,愤愤踢了闫解成一脚:

    “别人说你就信呀,别人还说秦淮茹还给徐槐留门呢,咱爸不是说了,徐槐压根不在秦淮茹门外停留!”

    “还有,你们厂子里还说儍柱把他妹妹,也塞进了徐槐的被窝,你看儍柱信吗?”

    闫解成挠挠头:“儍柱是想那么干的。”

    于丽气得跺脚:“那你明天打报告,换个工作,别在司机班干了。”

    “那不行,工资高事还少,学徒也是八大员学徒。”闫解成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

    闫埠贵黑着脸拍桌子:

    “这种话你们回家再说。”

    “轧钢厂这段时间,关于徐槐的流言很多吗?”

    闫解成点头:“特别多,都是一群碎嘴子!”

    无风不起浪呀!闫埠贵若有所思。

    ……

    徐家

    汪成今天派了专人去照顾孙彦,常秀英索性回了家,因为脚受伤的缘故,今天的饭菜出自陆芍药的手。

    徐槐回来,陆芍药赶紧给徐槐热饭,袁桐跟着去厨房帮忙,跟小老头卢象升垫了垫肚子,两人来到徐槐的书房。

    因为织田永信的日记本上,提到了卢象升的名字,所以徐槐让汪大飞查了卢象升的资料。

    确实没料到,卢象升还是一位大名鼎鼎,身怀绝技的坏分子。

    卢象升主攻的书画做旧,造诣高超,据说他做旧的书画,连行内的大家都难以看出来。

    不管是仿画、临摹款字、做印章、色做旧,都是超一流水准。

    如果再使用宋元明时期的遗留下来的古纸、墨和颜料都用遗存的,包括所有的手法,都用古法制作。

    书画圈的那些大收藏家,还真就分不出来是不是赝品。

    他50年在好友的推荐下,进了紫禁城博物馆工作,从他手里至少挑出了十件书画赝品。

    其中有三幅是出自他的手。

    那三幅书画据说差点被当成博物馆的珍品。

    徐槐看着心不在焉,甚至有些猥琐的小老头,实在无法把他跟做旧大师联系在一起。

    在汪大飞给的资料中还写着,卢象升在解放前,跟已经死了的金大鼎还认识。

    “我们家这些旧家具有近代仿制的吗?”

    “没有,都是清中晚的。”

    在这行时间长了,其他类目也都有涉猎,老头随意瞥了一眼后说道。

    真让你装到了。

    这些还真都是清中晚期的东西。

    老头确实有点东西。

    “你认识金大鼎吧。”徐槐突然问。

    卢象升愣了一下:“琉璃厂一容斋那位?认识啊,好像两年前就死了吧?那家伙是个人物。”

    “什么意思?”

    “当年,他找我们定制了一批宋元时期的古书画,以及一批金石玉器和瓷器,卖给了一个文物贩子,赚了好大一笔钱。那个文物贩子和我同姓,叫卢芹,专门把文物走私到国外,卖给西洋人。”

    听到卢芹的名字,徐槐不动声色问道:“卢芹现在在哪?”

    “应该在法兰西,当初就是因为我们做旧的那批古书画,把卢芹二十年倒卖走私文物的家底都掏空一大半,据说气得中风了。”

    提起这件往事,卢象升还挺得意,他也没有隐瞒,反正好些人都知道:

    “我也算是做了一件为国为民的好事,那个卢芹靠着走私文物到海外,赚的盆满钵满,好在又通过金大鼎,把钱又给收回来了。”

    收回个屁呦!

    金大鼎是汉奸,专门给鬼子敛财的,钱全都让鬼子弄走了!

    那笔黄金,就是金大鼎当年骗卢芹的那笔钱,怪不得看到了卢芹的名字。

    “哪年的事?”徐槐问。

    “具体时间……对,鬼子投降的两年前,民国三十二年春,金大鼎找到我们定制的。我们十几个人,做了快两年呢。”卢象升道。

    和黄金给的信息对住了。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呸呸呸!

    民国三十二年春,是43年,做旧做了两年就是45年交的货。

    确实是鬼子投降前两个月,金大鼎收到的这笔黄金,应该织田家族是没来得及弄走黄金。

    莫不是织田家族的人,就是冲着这批黄金和文物来的?

    “说说你的事吧,你觉得是谁调换了田黄三连玺?”徐槐给卢象升沏了杯茶,起码证明卢象升没有说谎。

    “还是先说说,谁要害我吧,小徐同志啊,我还不能死呀,我这一身做旧的本事,还没个传人呢。”

    卢象升立马愁眉苦脸。

    嗯?徐槐敲桌子,沉声道:“你还想继续祸害人民?”

    “不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卢象升愣了一下,旋即知道说错话了,急的满头大汗。

    徐槐认真道:“你是需要找一个徒弟,把你修复古画的技术,传承下去。好以后保护我们国家的文化遗产。”

    哎???

    卢象升满脸错愕。

    新脑子就是好用!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把我修复古画的技术,传承下去。”卢象升自己都有点不自信。

    “刚好,我家有好几个孩子,你刚才也都看见了,自己挑五个吧。”徐槐道。

    挑几个?

    你家就五个孩子,老大还是个女孩子,干不了这一行,最小的三岁小丫头,更不行。

    “小徐同志,你不怕被我牵连?”

    卢象升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他在紫禁城工作,别说徒弟,连个助手都没有,所有事情都得亲力亲为。

    干最累的活,拿最低的工资。

    无他!

    卢象升的存疑坏分子身份造成的,谁都不愿跟他有过多的接触,担心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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