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酒,玄炽还喜欢吃糖,有一家铺子卖着凉果蜜饯糖果,甜丝丝的糖很多种,桂花糖、麦芽糖、花生酥糖、龙须糖等等他都喜欢。
偶尔买上一些糖,在干活之前或者干活之后往嘴里塞一颗,含着或者嚼着。在初春之时来到郊外偷偷潜入皇家园林处望着花草树木嚼着糖简直是沁人心脾。也偶尔在路过一个伤心小孩身边递上一颗糖。
夜晚的皇宫里,那个年纪有四十的皇帝又新纳了个妃子,听说身材婀娜多姿跳舞唱歌样样行,歌声如莺,扭动舞姿翩翩时像蝴蝶又像鱼儿一样,惹得这位皇帝夜夜笙歌,皇后啊贵妃德妃那里他都不再去,原本那些妃子还一度为了皇帝明争暗斗,眼下却因为这位来自西域的妃子而抱团,难得意见一致的认为那位西域来的是妖妃,这样说的还有几个大臣。
这些事情玄炽都知道,他还知道那个那个妃子被毒死了,有人下毒,但查不出是谁下毒,皇帝伤心难过,但在晚上的时候宠幸了个已经入后宫有三年的俞嫔,那俞嫔使出浑身解数重新获得恩宠晋升妃位,临时抱团的人又开始明争暗斗。
偶尔看看皇宫里的妃嫔们宫斗,偶尔听听江湖侠客讲述行走江湖遇到的趣事和危险,听听妙音坊的曲,那里只是喝酒听弹的曲,但对面的怡春院玄炽虽没进去过,但也知道那里可不止是卖艺。
打工喝酒吃糖听曲看八卦,这样的日子是一日又一日,这一天他没事做,站在一个算命先生摊位旁边,这位算命先生本事倒也还行,第一次见面就知他不是一般人,只是更深的算命先生无法窥探。
他对算命先生说过他只是个一群匆匆过客里的一块大石头,就在那一动不动,看着那些过客穿行,他无需被人在意。
算命先生正给一个妇人看手心的纹路,拿起几个铜钱抛掷空中,他扒拉着落于桌面的铜钱看了看然后掐指一算,缓缓收起铜钱对妇人说话,把他算到的结果含糊地说出来。
之后妇人对他表示感谢给了卦钱起身朝着街上流动的人群而去,离开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
算命先生算的准不准也不好说,有的时候含含糊糊说的云里雾里让人不着头脑的话,一旁的他知道他算的准,只是有些话不能说罢了。
他望着妇人的背影也朝着人群中去,路过有卖蜜饯糖果的铺子里买了点桂花糖,出来之后便朝着没人待的地方化作气雾再变成云快速去了城外,寻了一处落下来便走在一条道上,耳边传来前方打斗的声音,刀剑碰撞声,拳头有力的打到身体的声音,吐血的声音和倒地的声音……
树叶沙沙响,他快步而去,找了个位置观看,发现混乱之中有一张熟悉的脸。
是那位公子哥,他正用一把剑和一黑衣蒙面人对抗,可惜落得下风,再不用多久就得死于敌人的剑下,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倒下,其余的黑蒙面人准备围攻那位公子哥。
玄炽变幻出别张脸,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瓶子,冲上前来,周遭的风变得更大,迷得那些蒙面人睁不开眼,玄炽撒了特调的迷药,他快速穿梭于那些蒙面人之间,无需让他们闻到味道就能让他们一个个全都中招。
一瞬间,只剩下那位公子哥还站着,玄炽假装自己是带着人皮面具,撕下来其实不过是个幻术变回第一次幻化的模样。
“还记得我不?”
玄炽看着他,绝对记不得自己了,那脸上有一丝疑惑。“想必是不记得了,当初雾雨酒楼雅间招待你的小二,你还赏我酒来着。”
“原来是你。”
公子哥瞧着倒下的所有人。
“你使的什么?他们是死了还是昏迷?”
“迷药罢了,他们昏迷了,我从来没杀过人,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打架杀人的缘由,我可不轻易杀人,可否告知我一下他们为什么杀你?”
“他们是我大哥派来的杀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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