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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章 大战胜利,准备回京
    沈时鸢不知道怎么回的别院,

    萧时冕抱着她一路走进寝殿时,

    正碰上对月品茶的谢知远,谢知远一口茶还没进嘴,就看见了他怀里的沈时鸢。

    若不是身后还跟着陈非,他还真以为是自己半夜见了鬼。

    萧时冕没看他,大步进了殿里。

    谢知远一把拉住陈非,连声问道:“怎么回事儿?玩儿诈尸啊?”

    陈非见皇帝关了殿门,才松了口气,双手一摊,

    说道:“原来是温侯寻了假尸扮作娘娘,陛下使了些手段,才诈出了贵妃的行踪!”

    谢知远如听话本,眉眼都跟着惊讶起来,

    “这温侯这么下功夫?那日那么伤心,唬的咱们还真当贵妃死了。”

    话音刚落,他才想起来,殿里的陛下好似也没难过了几日,哪有几日,也就一日!

    紧接着就病倒了。

    谢知远猜测道:“难不成陛下早就知道贵妃是诈死?”

    陈非心想,那么多人都听见了,多一个谢大人也不多嘛,他凑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谢知远恍然大悟。

    陈非却有点想不明白,

    “温侯敢觊觎陛下的女人,陛下怎么不杀了他?况且冯枯立下大功,温侯也在军中失了威信,陛下怎么轻轻就放过了?”

    谢知远绷了绷嘴,余光瞥过忽明忽暗的殿里,双眸幽暗了些许,

    “与一个活人争抢她心里的一席之地都难,更别提是一个死人。”

    若温清越身死,她的心里就永远有一个位置独属于温清越,风雨难侵。

    而陛下想要的,是她毫无保留的爱。

    ……

    殿里,

    萧时冕把沈时鸢扔在大床上,

    骨节分明的手掌捏住她的脸,此刻他才仔仔细细的开始打量她,

    她瘦了,脸颊两侧都塌陷了些。

    两个杏眸挂在脸上圆圆的瞪着他,瓷白的脸也晒黑了些许。

    乌黑的发盘着个大麻花辫子斜竖在胸前。

    粗布衣衫下的腰肢更是盈盈一握。

    他冷哧道:“看你这个样子,我还真以为你跟温清越在外头过的是什么好日子?”

    沈时鸢皱了皱眉,从他手里挣扎出来,没搭理他的疯言疯语,就那么坐在床上,

    眼角噙着泪水,倔犟的不肯任它落下。

    萧时冕看不惯她这副好似被夺了舍的模样,

    脸色难看的很,

    “阿鸢,你让我放了花阴,我放了,不杀温清越,我也没杀,你想要的,我都做到了,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心甘情愿的留下?”

    沈时鸢神色并没有什么波动,也没有搭理他的话,

    只在他俯身靠近时,冷眸看着他,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萧时冕皱了眉头,眸光微滞,眼底微露不解,

    沈时鸢一件一件解下衣裙,露出雪白的中衣,和凝白的肌肤,

    脖颈纤细修长,身姿曼妙。

    萧时冕有些不解,“你在做什么?”

    沈时鸢微抬眼眸,神色冷清,

    “臣妾准备伺候陛下安寝,伺候完了,陛下能放我安静一会儿了么?”

    萧时冕面色铁青,恨的眼皮都在微颤,

    攥着她下颌的手,力气无意识的加大。

    她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还在继续解腰带,那件雪白中衣被她扯开,漂亮的锁骨也暴露在他眼前,

    萧时冕连名带姓的冷喝:“沈时鸢!”

    沈时鸢停住手上的动作,冷冷问道:“不睡?那臣妾就先安置了。”

    说完,将中衣系紧,倒在床上,背对着萧时冕合上了眼皮。

    萧时冕垂立在床前良久,最终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寝殿。

    ……

    一连三日,萧时冕都没再踏足寝殿,

    而沈时鸢,就一直瘫躺在床上,

    三餐照常,没有绝食之意,甘怡端来的药汤也一滴不落的喝下。

    不哭不闹,面色依旧木讷冷漠。

    甘怡日日将她的情况禀告给萧时冕,

    萧时冕面色虽僵,可也没再说什么,只吩咐后厨日日流水一样的膳食和汤药照常送去即可。

    她说了想要安静,那就给她安静。

    到了第四日,

    冯枯带着弈直的首级率军归来,前线战争终于收尾,弈直和大部分主力倭军,都被斩杀,倭人再难翻起风浪。

    而冯枯,成为此次战役的首功之臣,也是萧时冕亲手打造的英雄,众将和百姓拥戴至极,

    回城时,百姓自发的挤在街上迎接,都想一睹这位少年功臣的风姿。

    坐在马上的冯枯,心中豪气万分,他觉得,属于他的时代终于来了,带母亲昂首回冯家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缺席和战败的平江侯温清越,大失军心,百年侯府被百姓指责,曾经拥戴温清越的将领,面临阵营选择,也犹豫不定。

    而萧时冕,才是此次战争的最大受益者,冯枯在水军中深得重视,十几万水军就算彻底归顺听从于朝廷,

    他未雨绸缪,也是为了不久的将来废后时,能有十足的准备抗衡陆迁。

    他从来就不准备让陆之凤在那个位置上坐太久,他的皇后,只能是阿鸢。

    就在第四日夜晚,萧时冕参加完庆功宴,

    手里拿着那个蓝色马鞍状香囊,幽幽走进寝殿。

    走到床前,她还躺在锦被里,纤瘦的身子在床上只隆起了一个小包,

    死气沉沉的样子,萧时冕只看了一眼,胸口的憋闷就堵在喉间。

    黑影笼在沈时鸢脸上,她知道是谁,也懒得睁开眼。

    萧时冕冷声道:“你是准备在床上躺到瘫痪?”

    回答他的是沉默。

    冷了她三日,原以为她想开些,

    不曾想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死模样,还不如前几日装模作样的乖顺。

    他抬起手上的那个香囊,在她面前晃了晃,用通知的语气同她说,

    “大战结束了,明日我们就回京。”

    长睫颤了颤,沈时鸢缓缓睁开眼,眸子盯住那个香囊,撑着身子坐起身,

    “温清越呢?”

    萧时冕脸色又阴了几分,

    “他还在牢里。”

    “平江侯未判轻形势,就轻率出兵,参他的折子已经堆成了山,如何处置他,还需斟酌考量。”

    沈时鸢冷哧一声,

    “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有意思么?他为何出征失败,难道陛下心里没数?”

    萧时冕皱起眉,眼底浸出寒意。

    沈时鸢指了指那个香囊,冷声问道:“陛下又准备和我交易什么?才肯放过平江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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