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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章 锁链囚鸢,马车强吻
    唇瓣接触的一刹那,萧建离瞳孔缩了缩,

    紧接着粉拳撑在他的胸口用力推了推。

    男子的力气极大,直接抵开她的唇齿,含吮着她的唇瓣,松木香的气味在口腔里蔓延。

    待萧建离反应过来时,她已被抵在假山石上,

    退无可退,

    身前,是他高大的身躯。

    吻到深处,唇瓣上的每一寸都红的滴血。

    被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想要肆意侵占。

    她被他按在怀里,干燥的大手轻抚过每一寸脊背。

    “别……”

    女子的轻颤声,像一舀清水,骤然将他扑醒。

    他放开她,深眸将她盯住,大手抚在她的后颈上,

    “阿离,别急着推开我,我会摆平一切的。”

    “今日来,我是想告诉你,陛下要我同去东南,大约要一月之久,我即刻就要动身出发。”

    萧建离平复了胸口的喘息,

    低喃道,“那你……路途注意安全。”

    听到她的关心,谢知远轻拍着她的背,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弯着的眼角浸出柔意。

    “阿离,等我回来娶你。”

    *

    沈时鸢是在摇晃的马车中醒来的,

    宽大豪华的马车里,沈时鸢身上盖着锦被,一张小脸苍白如雪。

    刚一睁开眼,脑中的沉闷,和刺眼的光线让她再次闭上眼,

    缓了片刻后,

    她听见那萧时冕浸了冰寒的嗓音,逼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醒了?”

    沈时鸢缓缓睁开眼,双眸冷漠的看向坐在面前,正端着一碗黑浓药汁的萧时冕。

    他换了身蓝黑色常服,泛白的骨节捏着瓷勺,

    舀了一勺药汁递在她嘴边,

    眸色微淡,

    “喝药吧。”

    沈时鸢别过脸,不肯张嘴。

    她身上乏力的很,心头也十分麻木,自从晕倒后,她中途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几次,只是一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开口,嗓子却沙哑的很,

    “师父和花阴呢?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萧时冕将手收回来,平静的眉心微微蹙了蹙,

    他端起碗将那黑浓的药汁一口闷在嘴里,

    随即弯下腰,大掌控住她的后颈,压在她的粉唇上。

    强行撬开她的贝齿后,苦涩的药汁流淌在口腔里,

    沈时鸢紧皱着眉头,推拒着他。

    直到所有药汁都咽下。

    萧时冕才堪堪放开了她。

    “咳咳……”

    沈时鸢轻咳了几声,眼底慢慢涨出恨意,

    她又问一遍:“我师父和花阴呢?你把她们弄哪儿了!”

    萧时冕面色不动,站起身把药碗扔在一旁,拿起块儿帕子,替她擦拭嘴角残留的药汁。

    动作轻柔又缓慢。

    他对上她的目光,棱角分明的面上凉薄又冰寒,

    “墨珂已经奉命去了青州治理瘟疫。”

    沈时鸢反问,“青州?瘟疫?”

    萧时冕颔首,语气淡漠,“作为太医,治世救人难道不是她的本责?朕如此罚她,已是宽容了。”

    沈时鸢又问道,“花阴和杨春生呢?”

    萧时冕自身后的案几上,端起一碗白粥,

    语气里带了些哄:“吃过饭,我再告诉你。”

    沈时鸢掀起眼皮,手撑着榻挣扎起身,

    随之,脚踝上的禁锢感让她疑惑不已,

    她轻掀被角,看到一节赤金色的锁链,

    瞳孔无形中放大,紧接着,她猛地将锦被掀开,那赤金色的锁链牢牢缠在她的脚踝上,

    随着她的动作,哗哗作响。

    她下意识的去看萧时冕,睁大的双眼里蓄满泪意,

    她不可置信的斥他:“萧时冕,我是人!不是你养的牲畜!”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萧时冕坐在她身前,轻抚过她的颊,

    “阿鸢,从前我太小看你了,才任由你欺瞒我,哄骗我。”

    “以后,我会日日守着你,你最好别再想着逃,否则……”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言语中的威胁,已将沈时鸢逼的彻底情绪失控。

    她陡然身子向前,手掌锤打在他的脸上,身上。

    盛着白粥的瓷碗紧接着落地砸碎……

    伴随着大声的斥骂:“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卑鄙!”

    “我恨你!我一辈子都恨你!”

    字字句句,都是深深的恨意。

    萧时冕擒住她的双手,待看清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怨恨后,心口涩痛难忍,

    喉间被什么堵住了,喉结滚动几翻,

    他深呼吸后,才看着她道:“在你心里,我从来都是那个卑鄙的人,那温清越就是那个高尚无洁的了?”

    “他从宫里把你哄出来,在我看来,他才是那个抢别人妻子的卑鄙小人。”

    沈时鸢打够了,也骂够了,她疲惫的合上眼,不欲再与他多争论,

    她问道:“花阴和杨春生呢,你还没说他们的下落。”

    萧时冕眉头紧紧拧着,松开她的手腕,吩咐人再去端一碗粥来,又将锦被重新盖在她身上,遮盖住那副赤金色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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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时鸢看来,倒像是他粉饰太平的多余动作,只是他迟迟不说花阴和杨春生的下落,

    令她的心上,蒙发了一丝不祥。

    所有事情做完后,萧时冕才凝住她,又将另外一碗白粥端到她面前,

    “吃过饭,我会让你见他们。”

    她没再看他,想继续躺下时,又听见他说,

    “阿鸢,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今日这碗药,你不喝,自会有人替你受疼。”

    “这碗粥,你不吃,也自会有人替你挨饿。”

    沈时鸢冷眸看着他,青白的面上因她刚才的责打,泛出道道红痕,

    她冷哂:“你不如杀了我。”

    萧时冕似被她点醒了,恍然说道:“也别想着自尽,不然,为你陪葬的可不止外头两个人。”

    沈时鸢咬唇不语,

    双眸闪烁着蚀骨的恨意,“当年父亲就不该将你领回沈府。”

    萧时冕轻轻搅动粥面,眼底阴鸷了几分,

    他将碗递过去,冷笑道:“他不仅不该将我领回沈府,也不该让你我相遇。”

    “阿鸢,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不是沈家的女儿了。”

    淡淡的语气,像闲话家常似的。

    沈时鸢皱了皱眉,没明白他的话,复问道:“你在说什么?”

    瓷碗腾起白气,

    萧时冕狠戾的双眸闪烁不定,他厌恶沈德林,虽不能否认她和他的血脉关系,

    可能将她从沈家剥离,也算在某种形式上,她站在了他的阵营里。

    “沈德林为了不丢掉盐务,已经将你清出了沈家族谱。”

    “阿鸢,只有我是你最终的归宿。”

    “……”

    死寂的马车里,响起了沈时鸢呵呵的笑声,

    带着自嘲和凄冷,闭上了眼,

    她已经无山可靠,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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