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季宏在心中骂了王楚一句,向刁高岳道:“刁族长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刁高岳长舒一口气,看向黎季宏的神色中充满了感激。
“多谢黎族长,之前的事……”
黎季宏一摆手:“刁族长,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刁高岳不由得更加羞愧,道:“黎族长,以后我刁高岳绝对不会再故意和你唱反调了!”
黎季宏心中一喜,笑着道:“刁族长太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杨开武和王楚才是我们的敌人。”
刁高岳重重一点头,这才彻底放下心。
黎季宏看着刁高岳的背影,心中一阵得意。
刁家,已经被他拿下了!
刺州知州衙门。
衙差正在向董履程汇报打探来的消息。
“虽然现在城里到处都在传玉轩阁将要落户在西南区域,但到底是哪座城池,却始终没有确定,也没有哪位大人出面承认。”
董履程听完,脸色阴沉,心中一阵烦躁。
金殊否决刺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得不到的,其他城池也休想得到。
可偏偏,直到现在都没有确切的消息!
董履程咬牙切齿道:“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放着狠话,外面传来一声通报。
“大人,黎族长派人过来了。”
董履程眼前一亮:“让他进来!”
黎家下人一见到董履程,还没来得及行礼,董履程便急忙问道:“黎族长是不是已经知道玉轩阁落户哪座城池了?”
下人连忙点头:“正是。”
“快说,哪座城池?”董履程急不可耐地问道。
下人有些犹豫的道:“是……凉州。”
“哪里?”
董履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凉州。”下人重复了一遍。
砰!
下人刚说完,便听到前面传来一道巨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地。
“怎么可能是凉州?!”
董履程跨过被他踢到的桌子,冲到黎家下人面前,一把将其揪了起来。
“你告诉本官,玉轩阁怎么会落户在凉州?嗯?”
董履程这几天把所有可能的城池都考虑到了,唯独没考虑凉州。
不仅仅因为凉州根本无法与刺州相提并论,更因为黎季宏那些土司的保证。
可现在,玉轩阁竟然落户在凉州。
这不仅在打他的脸,更是表明黎季宏他们的保证就是放屁!
下人被吓得脸色发白:“小的,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
董履程一把将下人推倒在地,怒道:“你们不是说,玉轩阁绝对不可能落户在凉州么?”
下人连忙道:“大人,族长说了,虽然玉轩阁落户在凉州,但有办法让玉轩阁无法安稳!”
“什么办法?”
董履程喝道。
下人赶紧将黎季宏等人商量的办法说了出来。
董履程听完后,怒火平息了一些。
这些手段,听起来,的确应该会有不少效果。
“你回去告诉黎季宏他们,这次要是再失手,等我掌管凉州后,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
……
黎家大厅。
土司族长们听完下人的汇报,长舒了口气。
虽然董履程很不满,但至少给了他们机会。
黎季宏沉声道:“诸位,董大人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这次,我们一定不能失手!”
众人纷纷点头,目光随即落在黎季宏身上。
马雄冼道:“黎族长,我已经得到消息,其他城池的商人,正在向凉州这边赶来。”
“我们是不是也要行动起来?”
黎季宏重重一点头:“我们必须要让他们不敢来凉州!”
“诸位,那些商人经常说我们土司野蛮,这次,就让他们看看我们的野蛮之处!”
众人眼前都是一亮。
“明白!”
……
凉州知州衙门。
杨开武喝杨垂屹围在桌前,两人都聚精会神听着王楚的分析。
“随着消息的扩散,附近几座城池的商人肯定会闻讯赶来凉州。”
“对那些商人来说,对凉州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
“但可以预见的是,那些土司必然会从中作梗。”
“所以我们必须要保证,这些商人能够顺利进入城内!”
杨垂屹听到这里,重重一哼。
“王楚兄弟你放心,我这就去向土司们传话,让他们老实点!”
王楚有些无语:“杨兄弟,那些土司肯定不会亲自出面,真正动手的,肯定是所谓的山贼土匪。”
杨开武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垂屹,王楚说的没错,我们要防的,是土司们的小动作。”
杨垂屹挠了挠头:“那怎么办?”
杨开武略一沉吟,看向王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王楚,不如我组建一支队伍,让队伍一路护送商人们进来凉州,如何?”
杨垂屹眼前一亮,赞道:“这个办法好!那些土匪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士兵们动手!”
王楚却摇了摇头。
杨开武有些不解:“王楚,难道这个办法不好?”
王楚道:“杨大人,来凉州的商人来自四面八方,而且时间不一,别说一支队伍,就是十支队伍恐怕也护送不过来。”
“更何况,如果这么做,不是正向商人们表明凉州附近不够安全。”
“如此一来,商人们应该会有不少顾虑。”
杨开武眉头皱起。
王楚指出的这两个缺陷,他的确没有考虑。
而且细细一想,如此一来的确适得其反。
一时间,杨开武额头上冷汗直冒。
要不是王楚指出问题,他怕是要犯下大错了!
杨垂屹听得目瞪口呆。
他觉得完美的办法,竟然有着这么大的漏洞。
回过神后,杨垂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
“王楚兄弟,我想起来了,咱们可以让那些商人全都从恶鬼林进入凉州!”
杨开武眼前一亮,连连点头。
王楚却还是摇了摇头:“初次打交道,那些商人未必信得过我们。”
“更何况,恶鬼林位于东边,总不能让来自其他三个方向的商人兜一个大圈子过来。”
杨开武喝杨垂屹一呆,随后满脸沮丧。
这已经是他们能想出来的最好办法了,可是却依然不行。
那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父子两的目光,齐齐落在王楚身上,充满了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