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贴着冰凉的台沿,上下都不舒服,面前的男人在发火边缘,裴望渝反而冷静了下来,“我准备这种药有什么不对吗?你没想对我负责,我为什么不能自己保护自己?”
怎么就成了他不想负责了?
陆彦翀活生生被气到无语,“一开始我也没带套,现在也没见我当爸。”
一句话,裴望渝的记忆被拉回最不愿面对的黑暗时刻。
陆彦翀把她放在金澜湾三年,前两年他来金澜湾的日子屈指可数,每次来他都是一个人坐在客厅喝酒,喝完就走,有时两人都不一定见面,直到一年前的那个晚上。
他整个人暴怒地冲进她的房间,然后就发生了让她撕心裂肺的一幕。
裴望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前两年都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但那天...
没让自己在这种没必要深究的回忆理走神太久,裴望渝敛住思绪,“我不确定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在不确定的时间里,不让自己再承受另外的伤害,我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理是这么个理,陆彦翀就是恼火,从理论上讲,裴望渝没错,但从情感上说,他不接受,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解逻辑,裴望渝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就是还没歇要走的心思,她就没想过要一直待在他身边。
他的逻辑毫无逻辑可言,他就没想过,裴望渝为什么要在他身边,又凭什么要什么都顺着他的心意来。
谁也没想到,今晚会因为这么个芝麻大的事闹地如此不愉快,陆彦翀沉着脸看了裴望渝良久,他知道自己在不爽什么,表面看只是一颗药的事,实际上,他恼的,还是裴望渝不喜欢他这事儿。
其中还有那么点对推翻自我感觉的烦躁。
他一直以为,只要裴望渝在他身边,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两人现在的状态,哪怕最后查清了裴励城跟秦安婷的死有关系,也不会太影响他跟裴望渝。
可这分钟,就因为偶然的一次没做措施,引发了他更深的想法。
他向来都只是想自己会怎么样,从来没考虑过裴望渝心里在想什么,秦安婷的死目前还是横在两人中间,他对裴望渝做了最过分的事,让她有了最黑暗的一晚,这些问题,哪怕最后裴望渝知晓了他的心意,能不能原谅,能不能接受?
当天晚上,陆彦翀出了门没在家,裴望渝红着眼眶换好了床单被套,躺在床上,她笑自己傻,这段时间总是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最后又结结实实地被打脸。
陆彦翀没否认她的负责一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就是他亮明的态度。
想到之前一些事,裴望渝觉得,他可能就是想哄骗自己说出当时去南亚的真相,他不一定就是相信哥哥不是凶手,但他一定是想弄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所以他想找到齐鸣飏。
所以根本不是为了她,是她又被三言两语弄得自作多情了。
如果哥哥没杀人,齐鸣飏为什么要躲?
如果哥哥杀了人,那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望渝一个人想了很多,一边怀疑又一边肯定,一边肯定又一边怀疑。
时间不觉到了凌晨,以前她也经常整晚失眠睡不着,几十个小时不睡觉,身体也不会有什么不舒服。
今天不知道是体力消耗太大,还是脑子很乱,她总觉得心脏突突突的,很难受。
第二天一早,裴望渝闹钟一响就强迫自己起床,这段时间都是陆彦翀送她,但陆彦翀整晚没回来,她唇角勾起自嘲,嘲笑自己心底的失落,还真的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更神戳戳的是,她明明是想下楼打车,结果电梯到了地下车库她才发觉哪里不对劲。
她居然下意识地以为陆彦翀会像以前那样,安排人送她。
今天其实也安排了,就是这人,裴望渝不怎么敢用。
陆昱舟靠在一辆黑色g63车头,看见对方的第一眼,两人都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随后,又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嫌弃的神情,一个明显,一个不明显。
陆昱舟穿着灰白格子夹克,黑色运动裤,头戴黑色棒球帽。
裴望渝身上则是一件淡绿的白色格子毛呢薄外套,同样的黑色休闲裤,白色小板鞋。
她本来就显小,就这样穿着出去,是个人都得说:嚯,真般配!
见她傻站在原地,陆昱舟跟陆彦翀同款不悦脸,“跟你公司领导说一声,你直接去度假村。”
裴望渝从稍微诧异变为相当诧异,“我跟你一起去吗?”
陆昱舟觉得她脑子不好使,“不然呢?让我跟你一起去接客户?”
也是。
谁敢让这个活爹去接?
自从上次差点被陆昱舟掐死过后,某种程度上,她怕陆昱舟比怕陆彦翀还更多,眼下陆昱舟极其不耐烦的样子,裴望渝敢肯定,她但凡再多说一个废字,陆昱舟绝对翻脸。
很是识时务地走了过去,小声问了句:“我坐后面没关系吧?”
陆昱舟懒得搭理她,不情不愿‘嗯’了声。
得到应允,裴望渝这才敢往后座上,不然被这祖宗以为她把他当司机,明年的今天,几年没联系的肖婧晗,联系她的方式只能是她给肖婧晗托梦。
她有老白的微信,给老白发了消息说明情况,老白很痛快地表示在目的地跟甘蕾徐佳汇合就行。
陆昱舟发动车子,没问裴望渝地点,看来是知道地方的。
气氛说不上尴尬还是诡异,裴望渝身子绷得直溜溜的,一个小差都不敢有,这滋味,比跟他哥待在一起还难受。
裴望渝想着装哑巴装到底,可陆昱舟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车开出去没一会儿,陆昱舟的手机像被人装了呼死你,一个劲地响,他开着导航,又不敢关机,只得一遍接着一遍挂。
等到离城远了,车流没那么多,他才拿过手机接通,就是语气不怎么好,“程朝宁,你是不是有病!大清早的催命吗?”
裴望渝听到这话,下意识在车里找起了木头,想着拍三下,再呸三下,这话不吉利。
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电话那头是程朝宁,曼莱另一个瘟神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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