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破碎的街道，一众死侍在征服宝石的操纵下主动避让，主动远离芽衣规划出的一条道路。

    而她也和认清现状的琪亚娜缓慢行走着，目的地是北边的圣芙蕾雅学院。

    有柳源剧透，芽衣倒是清楚这方势力的多数底细。

    就比如这所学院的建立乃是两位天命的s级女武神，德丽莎和已经牺牲了的塞西莉亚建立。

    要说对方建立这所学院的初衷，据说是因为觉得女武神被理所当然的当成战争工具，没有自由，丧失人性。

    因此从这点出发，她们就想到了在极东建立这么一所，可以给女武神“美好”教育的学院。

    毕竟咱【天命】的口号不是“为事件一切美好而战”嘛，只有让这些女武神切身体会什么叫做美好，这样才能让她们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守护什么，真正理解口号的含义。

    她身为征服宝石的容器，自身崩坏能抗性极佳，如果想要投靠圣芙蕾雅的话，对方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毕竟崩坏的世界当中，拥有崩坏能抗性的人依旧很少，而像她这般崩坏能抗性极强的，那就更不多见了。

    至于琪亚娜，对方拥有卡斯兰娜和沙尼亚特的血统，天生就是对抗崩坏的战士，崩坏能抗性这方面就更不用多说了。

    当下，芽衣原人格因为无法动用律者能力暂时下线。

    所以现在是律者人格的芽衣主导身体。

    就像是她当初和柳源谈话中提及的一般，她向柳源索要了自己既然身为律者意志，为什么可以跟芽衣共生。

    甚至，她的意志出生居然还能受到芽衣本身心境的影响。

    作为交换，如果柳源能够给出答案，她倒是可以将自己的律者权能贡献出来，用于保护芽衣和琪亚娜两人。

    毕竟当时柳源需要启用崩坏能刺激拟似核心实现穿越，考虑到需要对方帮助，他也没有磨叽，直接就告诉了对方答案。

    他简单阐述，其中原因乃是因为前文明纪元一位热爱人类并愿意牺牲自己的律者，她用自己的牺牲换取了这个世纪的律者拥有自己的人格。

    所以，她才能和芽衣一起作为同一个个体生活在同一个身体当中。

    当然了，柳源也跟第三律者说过了，如果她想，其实也可以脱离芽衣生活，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这个过程并不会对芽衣本身造成伤害，不过这个想法的代价很大，需要她用律者权能来交换。

    她沉默良久，没有回答，柳源也不多废话，直接让对方爆发崩坏。

    而实际上，这次崩坏他也完全可以让对方控制威力，不至于将整个长空市毁灭。

    可想到芽衣本身的心境问题，还有还原原着的考虑。

    如今的长空市倒是回到了它原本应有的景色。

    路上，雷之律者沉默寡言，与琪亚娜的交流不多，只是一直趋使权能，通过制造磁场的方式将崩坏兽驱散。

    当然不是说她不会说话，只是对于琪亚娜，她的感触不似芽衣那么深刻。

    就像是看电视剧，虽然多少能够共情其中角色，可无论如何还是会有阻隔感。

    此刻，她就是这么个状态。

    既对琪亚娜有好感，但确实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跟对方相处。

    这般想着，她不由自主的看向身旁的琪亚娜。

    一路上，她都若有若无的跟对方保持着距离，搞得对方心情明显不好了起来。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那还不是琪亚娜那可怜巴巴的表情都写脸上了嘛。

    明明平时芽衣在线的时候对方话一直都很多的，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说话了？

    这般想着，雷之律者也有些小脾气起来。

    毕竟曾经，她和芽衣是竞争关系，只是她意志新生，比较弱小，因此才被芽衣压制。

    而如今，好不容易可以使用芽衣的身体体验一下生活，可琪亚娜突如其来的冷淡却是让她有些挫败感。

    甚至她都不禁想象，难道是她真的没有芽衣优秀嘛？

    念及至此，她最终还是决定主动出击，不能输给芽衣才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谁强谁是本体。

    “琪亚娜，时间差不多中午了，你饿了没有，我们去找一家超市吃饭吧。”

    雷之律者心中做了良久的心理准备，终于是主动说出一句话来。

    “芽衣，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琪亚娜忽的说出这句话，同时眼睛直直的看向芽衣。

    视线交汇，对方眼中闪烁的泪光清晰可见，灵动非凡，楚楚可怜。

    “怎么会呢，琪亚娜很厉害，至少在我眼中很厉害，根本不是你所说的一无是处。”

    第三律者将手搭到了琪亚娜肩膀上，语气十分坚定。

    她所说并非虚言，从柳源处窥见的未来中，对方独自应对了那么多的苦难。

    甚至高傲如她，居然也会为了唤醒被空之律者意志控制的对方，情愿牺牲自己。

    既然当时的她会有这般行径，那多半琪亚娜身上，真的有着某种自己向往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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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这会是她日后独立出来以后的人生信条也说不一定。

    而在见到对方成长到那个地步之前，让她充当一个陪伴者，也未尝不可。

    “芽衣你不知道，在那边的世界，有个人差点因为我死掉。到头来，我不仅没能救下芽衣，甚至还差点做了坏事。”

    “两个世界同时爆发崩坏，可我哪一边都无从顾及，最终不仅什么都没有保护到，还差点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了别人。”

    琪亚娜默默说着，手不自主的牵住了芽衣，像是默认了芽衣会理解自己一般述说着。

    实际上，第三律者也只是知道其中部分，毕竟时间有限，柳源透露给她的情报也十分有限。

    像是穿越的事情，要是琪亚娜不主动告知，她甚至都不知道柳源穿越的经历，居然是从十二岁开始的。

    而现在琪亚娜袒露心声，信任她的同时，她也多少能够理解为什么柳源会毫无顾虑的将未来的事情交付与她。

    与其说这是一种信任，倒不如说这是一种面临过无数次无能为力之后的冷血算计。

    就琪亚娜这一次来回穿越的感受来说，因为穿越的事情，她差点没有救下芽衣。

    而在另外一边的世界，琪亚娜也是在生死之间失去意识，被柳源重新接管身体。

    在听闻了琪亚娜描述完在另一个世界的经历之后，她也不由的担心，柳源是否还活着。

    毕竟就单是从琪亚娜口中描述的事情来看，事情就已经十分紧急了。

    再结合柳源在穿越回去之前，在这方世界经历的事情。

    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要是对方没有近乎冷血的算计，在快速将未来交付给芽衣之后，又以毁灭整个长空市为代价将自己送回。

    这当中的危险兴许还会多不知道多少。

    那边世界的崩坏兽？这方世界针对她的杀手？

    兴许正是因为自己无从掌握，所以才会选择如此决绝的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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