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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2章 细数来月事期间的禁忌
    “阿锦……”当萧宴准备再敲门的时候,门开了。

    唐时锦一脸苦逼的探出头,“王爷别敲了,我听见了。”

    十九王爷瞧着她的脸色,“你……”

    唐时锦苦恼,“哎,道行再深,也抹不掉来月事的烦恼啊。”

    果然。

    是他猜想的那样。

    “听闻来那个,喝些红糖水能减轻腹痛。”

    说着,他转头从流珠手里端过一盏糖水,“方才让人去熬的,已经不烫了,刚好入喉。”

    唐时锦憋闷的扯出个笑意,“王爷这么细心呐!”

    然后,她把红糖水喝了。

    “小姐,你来……月事,怎么不告诉奴婢,奴婢也好伺候你啊,也怪奴婢不好,忘了小姐来的日子……”

    流珠有些自责的说。

    “不怪你,我自己都记不住日子,而且来的日子不准,经常提前,不用特意去记了。”

    她喝完糖水摆摆手说。

    这方面,唐时锦觉得自己糙的不像个女人。

    她几乎不会刻意去记来月事的日子。

    流珠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十九王爷。

    小姐这样大大咧咧的把女儿家最隐晦私密的事情拿出来讲。

    她都脸红了。

    偏小姐自己不觉得有什么。

    大大方方的说给王爷听。

    这样,真的好吗?

    “在崇王府时,王爷说有事与我说?”

    唐时锦又想起了正事。

    萧宴点头,“我查到一些事,与国师弟子及道尊有关。”

    唐时锦正色起来,“进来说,流珠,这里暂时不用你伺候了,你先下去。”

    “是。”

    流珠退了下去。

    她要去给小姐准备干净的月事布。

    进到房间。

    十九王爷坐到她身边。

    唐时锦不太自在的轻咳了声,示意他说,“王爷,你坐过去些。”

    “为何?”

    十九王爷不解。

    “我身上,可能有些味道。”

    比如,来那个的血腥气。

    萧宴秒懂,他并不介意,“无妨,阿锦你不必在意,我们以后会是夫妻,你不必拿我当外人。”

    他会是阿锦最亲密的人。

    唐时锦眨眨眼,行吧。

    他不介意,就随他了。

    只是,古代的男子,都认为女人的月事是污秽之物。

    搁现代社会,男人们大抵还能甩上一句:多喝热水。

    但在古代,别说多喝热水了,大多男人都不愿意靠近来月事的女人。

    觉得脏。

    很多男人娶小妾,就是因为忍不了妻子来月事那几天。

    “阿锦你坐,听说女子来月事,不宜久站劳累,会腰酸腰疼的。”

    十九王爷十分体贴。

    唐时锦噗嗤一笑,“王爷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来之前,我打听了。”

    十九王爷泰然自若道。

    唐时锦眉眼弯弯,她心里觉得暖洋洋的,笑吟吟的说,“除了不能久站,劳累,会腰疼,王爷还打听了些什么?”

    “不能碰凉水,不能受风,饮食上不能吃寒凉之物……”

    十九王爷认真细数来月事期间的禁忌。

    “王爷不觉得,打听这些会有损你的威严吗?”

    唐时锦眸子里满是笑意。

    “为人夫,我为我未来的妻子熟知这些是应当的。”

    萧宴理所应当的说。

    他不觉得有什么可耻的。

    猜到阿锦可能是来月事时,他便同府里的老人打听过了。

    女子来月事,需得注意些什么。

    萧宴仔细打听这些事的时候,王府里外的暗卫加玄影卫都惊呆了。

    高枫第一个目瞪口呆。

    王爷变了。

    变得满腹柔情。

    唐时锦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看呀。

    她挑小仙君的眼光多好啊。

    又是不后悔答应萧宴定亲的一天。

    唐时锦笑颜道,“说说王爷查到的事吧。”

    十九王爷顿了顿,道,“本王的密探查到,国师的弟子玉衡,并非我国人,乃南楚人。”

    他语气略显严肃。

    “南楚人?”唐时锦微微蹙眉,这个世界,有四个国家的势力分布。

    除了她们所在的北离。

    还有南楚,西洲,以及北疆。

    听闻南楚擅蛊,而北疆则擅长巫术。

    中间的西洲,则是大片的沙漠戈壁。

    沙漠就是西洲的天然防线,一般人很难进入。

    据说西洲有很多古老神秘的种族。

    唐时锦并未见识过。

    这些传闻,还是她在道观时,闲来无聊听萧凛说起过。

    不过,“国师弟子是南楚人,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国师的徒弟早就死了吗?”

    萧宴不是还去祭拜了他吗?

    早已夭折的人,阿宴为什么还会提及?

    难道……

    “国师的徒弟,很有可能没死。”

    萧宴说出了唐时锦刚好猜到的怀疑。

    唐时锦眯起眸子,“你说清楚些,国师徒弟即便没死,同我们又有什么牵扯?”

    顿了顿,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诧异道,“该不会……国师弟子就是道尊吧?”

    阿宴再三强调国师弟子,对方不会隐藏的这么深吧?

    她对道尊的怀疑,从国师到自家师父。

    再到庆王府的人。

    现在,又要怀疑到国师的徒弟了吗?

    好一个道尊,好一个国师弟子。

    马甲藏的够深的!

    “本王确实有此怀疑,但根据查到的消息,本王更怀疑,玉衡与道尊是两个人,隐藏在千佛寺背后的,恐怕就是那位国师弟子,玉衡。”

    唐时锦有点晕。

    她有点没听明白。

    萧宴看她露出丝丝茫然的表情,轻轻笑了笑说,“玉衡是南楚人,若他是道尊的同伙,说明……”

    “说明道尊也与南楚有关?”

    唐时锦似乎抓住了关键点。

    萧宴点头,“我父皇有个皇妹,二十多年前,远赴南楚和亲,本王曾查探到,姑母为南楚帝生下过一位皇子,但小皇子不幸夭折,姑母伤心过度,没几年便避世清修,不理世事。”

    唐时锦眨眨眼,所以……

    “国师就是在游历南楚时,带回了小徒弟玉衡。”

    萧宴语气深沉道。

    她懂了。

    所以,“玉衡其实是你姑母的小皇子?因为某种原因,被国师大人救了回来?”

    “阿锦很聪明。”萧宴说,“若我是南楚帝,应该也不想让和亲公主,生下有北离皇室血脉的皇子。”

    唐时锦彻底悟了。

    这就是事关南楚皇室的秘辛了啊。

    这就是关乎国与国之间的斗争了呀。

    唐时锦揉了揉眉心,她沉静了片刻,声音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是怀疑……道尊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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