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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章 第二个生辰
    太皇太后未愈,康熙又发作了一通,这下算是彻底没有搞事的人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惠嫔专心照顾良贵人的胎,德嫔也为了将功补过,更加细心照顾戴佳庶妃,宜嫔因为上火闭门不出,宣嫔日夜为太皇太后祈祷,安嫔敬嫔从来低调,僖嫔虽然胆大,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搞事,剩下的安饶,温妃,佟贵妃也闭门不出,宫中简直前所未有的安静。

    安饶当初只打算让太皇太后难受一个月,谁知她可能是年纪大了,这一出实在吓人,结结实实的闭门了两个月才再次打开大门,于是后宫也恢复以往的热闹。

    最受瞩目的当然是良贵人的胎像满了三个月,太医断言已经稳固了,戴佳庶妃虽然见红,但在太医院的妙手回春下,却也坚持了下来,眼看着即将临盆。

    除此之外就是敬嫔完颜氏了,经过几个月的沉淀,她再次出现在大众面前时,与往日那虚弱的形象可谓是完全不符合了。

    康熙对她极尽恩宠,不仅允许她搬到了储秀宫主殿,还赏赐各色珍宝若干,将当初怠慢她的宫人全部处罚,在整个五月份留宿储秀宫的时间都有半个月,引得六宫众多酸妒之言,慈宁宫请安的时候,宜嫔的眼刀子不断的递过去,就连向来识时务的德嫔也跟风说了几句。

    但安饶是实打实的松了口气,她不仅不用应付康熙了,就连太皇太后看她的眼神都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可能是顾忌些什么,太皇太后对于敬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既没有因为她得宠而为难,也没有因为她得宠而提高待遇,从始至终都是忽视罢了!

    敬嫔的盛宠之后,紧接着就是宜嫔,德嫔产后恢复,宫里就更热闹了。

    安饶感觉康熙现在就是一块儿金子,众人也不是真的喜欢这块儿金子的造型,但对于它被赋予的意义却很喜欢,都想据为己有。

    她没事儿都不出门了,省的再遇见什么麻烦事儿。

    ……

    康熙十九年六月初三,是安饶进宫后的第二个生辰,也是额林珠本人十七岁生辰。

    当然,由于安饶的生日实在特殊,今年的她还是跟去年一样没有摆宴,跟去年不一样的是,今年佟贵妃是真心实意来给她贺寿的。

    这宫中嫔妃,也只有佟贵妃会来给她过生日了!

    好歹是个喜庆日子,安饶吩咐小厨房好好整治了些饭菜,还拿出了她珍藏的百花酿。

    百花酿是用上百种鲜花酿制而成的,这些安饶足足封存了一年,自己都不舍得喝,今天硬是忍着肉疼拿出来了。

    佟贵妃出手向来大方,跟去年送的珍贵却不走心相比,今年明显是用了心选的,一支珊瑚树,一对翡翠镯子,一只自己亲手做的荷包,另外是一套玛瑙制成的杯子,另外是一整套和田玉制成的首饰。

    论珍贵程度程度与去年差不多,但若论用心程度,去年那是拍马难及。

    尤其是那只荷包,安饶简直想鼓掌,灵芝长寿字纹极为精致,累死安饶也绣不出来的那种。

    最关键的是,这是她亲手绣的!

    佟贵妃这辈子估计也就给双亲和康熙做过绣活了,现在多了一个她。

    安饶当即就挂在腰间了,毫不吝啬的赞叹,“好看,多谢你了!”

    佟贵妃傲娇一哼,“算你识货!”

    她来了之后,便算开席,安饶将所有人都打发走,连个布菜的都没有,两人一边喝酒一边用饭,倒也畅快。

    佟贵妃看着略显冷清的承乾宫有些不快,“好歹是生辰大喜,你不愿铺张也罢,但怎么都要点出麻姑祝寿来热闹热闹吧!”

    “你尝尝这个!”安饶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有些无所谓道,“那边儿毕竟是先皇后,我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钮祜禄氏也是够厉害的。”佟贵妃不满,眉间不耐,“都死了几年了,还不让人安生,连个生辰都过不痛快。”

    安饶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忘了,孝昭皇后可是比我大,怎么看都是我生得不巧,又不是她故意为难。”

    看着佟贵妃仍然不怎么高兴的态度,安饶有些诧异问道,“你与孝昭皇后也没什么深仇大恨,难不成你们还有我不知道的心结?所以你才会这么不喜她?”

    佟贵妃之前深恨孝昭皇后,是误以为她害了她的孩子。

    后来真相大白,这事儿既然跟孝昭皇后没关系,她为何还对她这般不满?

    “我与钮祜禄氏的矛盾由来已久。”佟贵妃面色有些复杂,“我们二人一前一后进宫,我们交恶固然有赫舍里氏在其中挑拨的缘故,但从一开始,我们就算不得和睦。”

    “她无论是家世还是容貌,亦或者位分都压我一头。”佟贵妃缓缓述说,“我那时年轻气盛怎么都不服气,总想着跟她一较高低,吃穿打扮,皇上的宠爱,甚至连身边服侍的奴才都要分出个高下来。她拿我汉军旗的身份说嘴,我就那拿她是庶出的身份讥讽,谁也不服谁,见面就要吵,彼此都恨不得对方早点儿下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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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句话作为总结,“就算没有赫舍里氏在,我们两个也不会和睦。”

    安饶懂了,既生瑜何生亮呗!

    反正就是两个人谁也看不惯谁,最后小矛盾积累成大矛盾,最后完全爆发,成了生死仇敌。

    “你看看温妃,性子够张扬跋扈吧?”佟贵妃撇嘴,“她这个性子跟她那个姐姐相比都算文静了,她姐姐当年才算能折腾,比那些蒙古来的女人还泼辣,整天高傲的跟只鸡似的,当年仗着太皇太后的喜欢没少瞧不起我,还不是仗着自己有个好祖母,连公主的封号都被除了,还好意思出来招摇!简直不知所谓!”

    安饶听得想发笑,高傲的跟个鸡的似的!

    这个形容词还真是少见啊!

    就在她差点儿笑出声的时候,迎来了佟贵妃的死亡凝视,安饶立马憋了回去,立起耳朵继续仔细听。

    “后来我小产,一直以为是她做的,就以牙还牙,她病重的那段日子里没少折腾,现在想来,她封后半年就去了,未必没有我处处折腾的原因。”佟贵妃瞪了安饶好一会儿,才继续回忆道,“不过当初看不明白,如今年纪大了,倒也能明白一些,她是因为跟夫君离心去世的,跟我的关系算不上大。”

    安饶头上的冷汗滴下来,满脸黑线,“你当着我的面儿说,你曾经想要谋害先皇后合适吗?”

    “什么叫谋害?”佟贵妃不高兴了,“我也就是多说了几句风凉话,多去她面前转悠了几次,借着掌管宫权的机会,为难了几次翊坤宫的人,其他的可什么都没干?”

    安饶汗颜,你这还叫什么都没干!

    额!不过仔细想来,佟贵妃做的这些的确只能算找麻烦,若说伤害力或许有,但应该不到致死的程度。

    孝昭皇后毕竟是皇后,又有太皇太后的疼爱,怎么都不至于被佟贵妃干的那些事儿给逼死!

    而且,当年孝昭皇后病重,饱受病痛折磨,依照佟贵妃的性子,只怕巴不得她多活几年,多受些折磨才好,怎么会干其他的?

    她看着提起孝昭皇后就有些愤怒的人,满眼无奈,连忙不住的安抚,“孝昭皇后人都没了,你已经赢了,有些事情该放下就放心,不然为难的是自己。”

    佟贵妃没好气儿道,“大道理谁都明白,但知道容易做到难,你还是吃你的长寿面吧!”

    刚刚白清进来给安饶上了一碗长寿面。

    安饶:“……”行,我继续吃!

    她这边不说话了,佟贵妃又开始唠叨了,“按照惯例,嫔妃过生辰,乾清宫那边都应该有赏赐,可今天怎么还没动静?”

    她倒不是在意那点儿东西,只是皇帝若不降下赏赐,只怕六宫都会轻视安饶的,“去年你生辰,皇上就没表示,那时就有人暗地里嘲笑你,今年若是……”

    安饶倒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去年有人暗地里嘲笑我?”

    “嗯!”佟贵妃一边往外看一边点头。

    安饶知道以后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要不折腾到她面前,她都可以当作没看见。

    她瞅着佟贵妃比她这个当事人都着急的样子,有些好笑,“行了!别看了,皇上今天不会来的!人家在永寿宫陪温妃呢!”

    佟贵妃被她话中的实诚噎住了,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两条眉毛都拧到一起去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都为你着急?你就不能上点儿心?”

    “行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安饶扑哧一笑,声音都低了几个度,“但事情这么巧也没办法,我跟先皇后同一天生辰就够惹眼儿的了,没必要非要出这个风头,不然不是让人说自己对先皇后不敬吗?再说,我不是有你吗,也够了,这杯酒敬你,多谢你来为我过生!”

    安饶一边说,一边为佟贵妃满上,然后举杯敬酒。

    “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太皇太后有多喜欢孝昭皇后和温妃,哪怕是看在她老人家的面子上,皇上今天也会留宿永寿宫的!”两人喝完一杯之后,她悠悠道,“人家到底是一国之后,我难道还要跟她争不成?”

    不值得且不喜欢,从哪个方面看,争这个都没有性价比且没有价值!

    佟贵妃听了这话冷哼一声,仰头又是一杯酒喝完,道,“太皇太后的确喜欢钮祜禄氏,当时她去世时,她嚷嚷着非要亲自去坤宁宫哭灵,后来还是皇上亲自在乾清门那儿把人拦住了,我也是跟着又是跪又是劝的,最终才把人给劝了回去!”

    “结果回去以后也不消停,把慈宁宫上上下下弄得跟灵堂都差不多了,还非要茹素一个月,我跟在旁边伺候也只能跟着吃素。”佟贵妃想起往事就恨得咬牙切齿,只觉得自己当初能熬下来也真是不容易。

    愤懑之下,又是一杯酒进了喉咙。

    “竟有此事?”安饶一惊,太皇太后是长辈,又是皇帝的亲祖母,世间压根儿没有祖母为孙辈守孝哭灵的习俗。

    纵然孝昭皇后是一国之母,太皇太后顶多撤去鲜艳之物就可以了,哭灵也好,茹素也罢,都不是她应该做的,只怕当年顺治去世也就这待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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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饶被前半句话震惊,后来才反应过来,立马更加震惊的看向佟贵妃,她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叫做,在旁边伺候只能跟着吃素?

    难道她私底下吃肉了?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佟贵妃面色坦然,“我跟钮祜禄氏不和人尽皆知,当时又以为是她害我小产,她死了我高兴都来不及,自然不可能心甘情愿的为她守孝,表面功夫做做也就罢了,私底下自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那时候就连守灵,我都是表面上按照规矩来,实际上膝盖上都绑着护膝,回到自己宫里时更是自在,她死的当天我一个人就高兴的吃光了整盘肘子,当作庆贺了!”她一边回忆一边喝酒,话语中少见的得意。

    安饶为她竖起大拇指,“你也不怕有人发现?”

    “我有什么怕的?”佟贵妃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钮祜禄氏封后的时候就已经病着了,后来连起身都不能了,那时候宫务就已经在我手上了,我当时一家独大,还能让人泄露出去不成?”

    她冷笑,“当初我大权在握,太皇太后为了压制我,才在钮祜禄氏病逝不过半年就让温妃进宫了。”

    安饶对这个举动真的不算理解,孝昭皇后是康熙十七年二月份病逝的,温妃是康熙十七年十月份进宫的,满打满算八个月,的确有些太着急了。

    孝昭皇后是温妃的亲姐姐,她病逝不到一年,怎么就能急着让她的亲妹妹去给她的夫君做妾呢?

    她和清朝人的思想差距着实有些大。

    佟贵妃连连好了好几杯酒,人就有些醉了,口中断断续续的说了不少往事,在家时被逼着学习的无奈,进宫之后的险境,被太皇太后为难的愤怒,以及得知真相时的悲凉。

    她喝安饶就跟着她喝,隐隐约约听见了一句,“我会为自己和孩子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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