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施绾绾今日没有在门口遇到江蓉蓉和施晴媚,这一次入学考,她肯定会摆烂。
可是今日遇到了,她就生出了好胜心:
她们不想让她进国子监,她偏要进!
齐远溪把她带进值房,让当值的陈夫子去取试卷。
陈夫子去取试卷的时候,恰好国子监司业过来找齐远溪商议事情。
齐远溪交代了陈夫子几句,便跟司业出去了。
试卷在库房里,陈夫子去取试卷的时候施晴媚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话,他便折回去重新取了一套试卷。
施晴媚看着陈夫子抱着试卷进值房时,唇微微勾了起来。
江蓉蓉捂着嘴角问:“这样真的行吗?”
沈弈下手的时候半点情面没留,她嘴很疼。
施晴媚胸有成竹地道:“当然行,陈夫子取来的是不是普通的试卷,而是甲班的入学试卷。”
“她是我姐姐,又是当朝郡主,身份尊贵,自然只有最高等级的试卷才配得上她。”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这事安排好了后,两人便回去各自的班级上课了。
国子监虽然是整个大唐最高等级的学府,但是里面的学子整体分成三大类。
第一类是蒙学班,收全国的天才儿童。
第二类是恩荫班,收的是京中权贵子弟,这一类要求不算高,就是来国子监混一混,结交人脉,基本不参加科考。
第三类则是科考班,收的是全国最优秀的学子,参加科考,每次会试,为国子监争光的是这一类的学子。
而科考班也是分等级的,里面相对应考秀才、举人、进士几个等级的班级。
齐远溪原本是想让施绾绾进恩荫班的,毕竟她不学无术之名京城人尽皆知。
乾元帝虽然没有明着下旨,但是给了口谕,齐远溪还没有刚到连乾元帝的口谕都不听。
齐远溪原本都不想给施绾绾考试的,是想让她直接进恩荫班。
但是今日施晴媚和江蓉蓉在门口闹了那一出,他便想让施绾绾走个过场进恩荫班。
今日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施绾绾虽动手了,但情有可原,倒是江蓉蓉和施晴媚让他十分失望。
而陈夫子是施梅臣的人,施晴媚让他拿了科考班的举人卷。
这张试卷的难度虽然比正式科考时考举人的试卷要简单不少,但若是没有强大的知识储备,不可能考得过。
施晴媚不但不让施绾绾进国子监,还要让她成为国子监里的笑话。
她可以预见施绾绾会考得稀巴烂,到时候她对外就说施绾绾考的分数,故意略过考的是哪张试卷就好。
尤其是她特意让陈夫子准备的数术题,绝对能让施绾绾考零分。
施绾绾打开试卷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拧,原因无他,题有点难。
这个难是相对于她是难的,因为里面有大量的经义题。
她前世学到中医博士,有非常好的文言文基础,但是那是为了更好的看古代的医案和医书,不需要背四书五经。
她没背,但是原主背了。
原主曾经有一段时间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居然把加起来近五十余万字的四书五经全部都背了!
施绾绾有原主所有的记忆,经义题不在话下。
再往后居然是类似于二次函数的数学题,这题原主不会。
但是这种题看在施绾绾的眼里,不过是初中的数学题罢了,完全没有难度。
最后还有一道策论题,这个施绾绾和原主都没有写过。
施绾绾就略想了一下,拿出她当年写博士论文的态度,一通旁征博引,随意发挥。
在外面等施绾绾的沈弈看见施晴媚去找陈夫子了,他没有拦。
他知道施晴媚肯定会为难施绾绾,他也想看看施绾绾这个老妖怪什么本领。
他心里有些期待,期待施绾绾这个老妖怪这一次会放出什么样的大招。
齐远溪回来时看见施绾绾在奋笔疾书也没多想。
他作为国子监祭酒,平素事务繁忙,今日若不是施绾绾在门口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他又刚好路过,也不会由他亲自来管她的事。
考试的时间限定为一个时辰,施绾绾卡着时间写完最后一个字。
时间到了,齐远溪有事刚好不在值房,由陈夫子来收试卷。
他预测施绾绾把题做得稀巴烂,一边收试卷一边道:“郡主把题做成这样,还是回公主府歇着吧!”
施绾绾斜斜地看他一眼道:“劳烦夫子仔细说说,我把题做成什么样了?”
陈夫子听到这话才扫了一眼她的试卷,他的眼皮子跳了跳。
他看了一眼装满水放在院子里的缸,直接把她的试卷往里扔:“郡主自己心里有数。”
这试卷一旦掉进水缸,字就会化开,试卷作废,到时侯他只需要说施绾绾不会答题发脾气把试卷扔了就好。
眼见得试卷就要落进水里,一把扇子飞过来,托着试卷在空中一旋,稳稳地落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里。
谢玄知似笑非笑地对站在他身边的齐远溪道:“齐祭酒,国子监的入学考把试卷扔进水缸里是什么流程?”
齐远溪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冷冷地看了陈夫子一眼。
陈夫子忙道:“我方才不小心把试卷掉进水缸。”
施绾绾二话不说,一脚把陈夫子踹进水缸里。
她见众人吃惊地看过来,她含笑道:“不好意思,我方才不小心碰到陈夫子,他就自己掉进水缸里。”
齐远溪:“……”
谢玄知:“……”
她可真是够“不小心”的。
陈夫子是头朝下摔进水缸的,一进去就灌了好几口水。
他手忙脚乱地从水缸里站出来,怒道:“不要以为郡主,就能随意折辱人!”
施绾绾一脸天真地看着他道:“怎么?只允许夫子不小心,就不允许我不小心?”
陈夫子:“!!!!!”
他就算是反应再慢,也知道今日这是遇到了硬茬。
他还想说什么,齐远溪已经喝道:“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下去!”
他方才扫了一眼施绾绾做的试卷,根本就不是他让陈夫子拿的那一套。
陈夫子是什么心思,齐远溪心如明镜。
只是这事终究是他没有处理好,此时施绾绾和谢玄知都在,他是个要脸的,没有明说。
陈夫子被他看得心虚,低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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