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棣迟起身,这才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你的脸。”
楚狸赶忙捂着脸,“只是小伤……皇叔,今夜的事不是我做的,我就算恨你,也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方式。”
“我信。”
简短的两个字掷地有声,犹如敲击在楚狸的心尖。
隔着栏杆,他轻抚她的脸,“小九,我信你,一定是有人利用你的手,谋害我们。”
楚狸下意识顺着他的话:
“是谁要害我们?”
“我们有利用价值,谁得利最大,便是谁要害我们。”他低下的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压低的声音像是在说悄悄话:
“我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你是最受宠爱的九皇子,只要把我们除去,那个人就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小九,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生在皇家,谁都不能信?”
楚狸怔怔的:“我记得。”
“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突然想起昨晚来探望你时,走的匆忙,我的贴身玉佩似乎掉在了你的寝殿里。”
楚狸正色一想。
今日,有好几个人来过她的寝殿。
母妃,但母妃肯定不会出卖她。
苟八和两个小太监,他们都是伺候了她十年以上的人,绝不会背刺她。
还有楚傲天。
那个没心肝的,一来昭兰殿不是翻墙、就是爬树,炫耀他那双利索的腿脚,肯定不是他做的。
那就只剩下五皇兄了……
若当真是五皇兄做的,他替父皇除掉了摄政王,铲除心头大患,父皇高兴,必会重用他。
自五皇兄回宫一来,且一直都得父皇器重。
难道是他……
楚狸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她一直觉得她与五皇兄是同一种人,惺惺相惜,结果却告诉她,他与其他人没有两样,在这深宫之中,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生。
她突然感到沮丧。
“是我连累了你,皇叔。”
“不要这样说,小九,是别人害了我们,有人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利用这一点,利用你,针对我,说来,是我作茧自缚,我不该喜欢你,到头来,害得自己死路一条。”
楚狸愕然的瞠目,只觉得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时,是那么的陌生。
‘我不该喜欢你’。
好像有一个耳光摔在地上,耳朵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了,只剩下他的话在不断的回荡。
“你……你说什么?”
楚棣迟神色一怔,乍然回神般,转过身去,“是本王失言了!”
“皇叔……”
“你走吧,不用管本王的死活,若皇上问起,你只需与本王撇清一切干系,把所有事推到本王头上,便可保全自身。”
他回到木板床上,盘腿而坐。
独留楚狸震惊的站在那里,心中的涟漪狠狠荡漾,难以平息。
不知是怎么回到昭兰殿的,人是浑浑噩噩的,折腾了大半夜,躺在床上,却睡不下去。
窗外,风声呼啸。
几只花盆摆在窗台上,嫩绿的枝芽儿被风吹得轻晃着,明明无声,却扰得楚狸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
终于,熬到天亮,撑着一瘸一拐的腿脚,去大成殿外的台阶上,等楚夜离下朝。
昨夜,摄政王被捕下狱的事并未散播,此事还未张扬,故而今日早朝与往日一般,半个多时辰便结束了。
阿玉推着楚夜离出来。
“九弟?”
楚狸看向他,依旧是那张温和的面孔,可每个人活在世上,谁不是戴着面具,各自努力的活着?
她走到他面前,直接问道:
“昨日,你来我寝殿时,看见摄政王的玉佩了吧?”
楚夜离微张着嘴,一时失声。
“喝醉酒的那晚,是你从后面推了我一把,才令我滚下台阶的?”
“小九……”
“是你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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