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样?”
瘦弱的余如月被这么一推,踉跄了好几步,差点儿摔倒在地,原本的心虚瞬间消失殆尽。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爱动手?
不过为了避免沈愁说错话,她赶紧快步跟了上去,一个沈画不足为惧,只要有空间在收拾他们两个还是手到擒来,但沈画的婆家是山上的猎户,一家子可全都是会功夫的,若是让两人通气回去搬了救兵,那她怕是又要死翘翘了。
只是等她刚进屋,就看见满脸呆滞的沈画。
她看了看西屋的浴桶和那满地的水,又看了看浑身湿哒哒的大哥和这个头发还在滴水的二嫂,只觉得三观都要碎了。
她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瞳孔收缩,“你……你们……”
余如月和沈愁顿时反应过来沈画这是误会了,两人刚想开口解释,沈画就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余如月伸出尔康手,一脸无奈,“哎!不是,你跑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哎!你可别出去乱说呀!”
沈愁见余如月一副着急想撇清关系,生怕别人误会的模样,突然有些怀疑,这女人之前为了从沈画手里面抢东西,各种造谣抹黑两人的关系,想要以此为把柄,拿捏他们兄妹两个。
如今把柄都送到她手中了,居然比他这个被造谣的人,还要紧张?
余如月回头对上沈愁那打量的眼神,无语道:“看什么看?刚刚你也不解释解释?万一你妹妹误会咱们两个有什么可咋办?”
沈愁挑眉冷笑,“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余如月攥着拳头想要反驳,可想起原主之前不止一回,在沈画面前调戏这个病秧子大伯哥,以此威胁二人,得到更多的好处,就觉得心累。
她颓废的低下了头,无可奈何地说道:“沈愁!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是真想好好的过日子!”
“你放心!我以后会努力赚钱,将欠你家的钱还给你们,然后远远的离开这儿,绝对不碍你的眼。”
她说完还把昨天原主抢的半吊钱还了回去。
沈愁看着手中带着血迹的钱,只觉得她又要搞什么新花样,“我可代弟弟给你一封休书,之后婚丧嫁娶各不相干,至于那卖身钱也不用你还了,你现在就离开如何?”
“不如何!”,她回答的毫不犹豫。
当然是不如何啦!
这时代女人若是被休,只能那个回到娘家,无法立女户,原主的娘家那可是有一群如狼似虎的极品,那些畜生还会卖她第二回,第三回。
而且这可是古代!没有路引寸步难行,即使逃出来,身边没有可靠的男人,她一个弱女子也会被人抓走随意买卖,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深山隐居,可她想好好生活,不想自己去山里面当野猴子!
沈愁呵呵冷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余如月只觉心累无奈。
“哎!”
“算了,不跟你说,你爱信不信。”
她不理会一脸讥讽的沈愁,转身离开。
之前吃的面包和香肠早就消化了,她直接走进厨房,准备做饭,只有填饱肚子,有一个健壮的身体,才能跟那个小病秧子抗衡到底。
只是她刚走进厨房,看着里面乱糟糟的东西就发愁的不行。
苍天呀!
一个人怎么能够这么邋遢?
她提起一口气,在空间翻找许久,终于找到一瓶油污净出来,她看了看上面的包装,好家伙,还是小英家同款油污净,看来这油污净不仅在阳间考上了编,就连在阴间那也是不可或缺呀!
余如月挽好衣袖扎紧头发,找了一块儿还算干净的布蒙在脸上,再带上胶皮手套,将油污净喷洒在厨房的各个角落,等最后一个地方喷完,刚开始喷的地方已经泡好可以擦洗了。
她整整用了三瓶油污净,才彻底将厨房擦干净。
等她再次站起身,看着一尘不染的厨房只觉得头晕眼花。
这个东西好用是好用,就是有点儿太呛鼻子了。
她又用清水冲洗了两遍,已经饿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她连忙起锅烧水,放了两大瓢米进去。
还好她之前就在村里生活,再加上原主的记忆,做饭绝对不成问题!
半个时辰后,米饭终于煮好。
她迫不及待的将白米饭从锅里盛了出来,然后从空间拿出火腿肠和榨菜,蹲在厨房就开始吃了起来!
并非她小气不肯给沈愁吃饭,只是明显不属于这的精米实在没法解释,实在不行一会儿给他弄点米汤,就说沈画给的,他定然不会怀疑,毕竟沈画为了她能够好好照顾沈愁,时不时就会送东西或者帮着收拾屋子。
甚至每个月都会亲自煮一回东西给沈愁,为了防止她抢走,每回都亲眼看见沈愁吃下才离开呢!
沈愁本来就受了伤,刚刚又呛了水着了凉,现在只觉得头晕眼花,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听着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心中悲凉,看来那个毒妇是想要把家中所有东西都拿出去卖了,才肯善罢甘休呀!
就这样,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梦中,似乎回到了昨天晚上,那个毒妇为了抢他最后的药钱,拿着一块石头恶狠狠地砸向他,等钱抢到手,那毒妇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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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梦中毒妇并没有回来,他就那样绝望的瘫在地上,静静的感觉着自己生命流逝,直到第二天早上,妹妹沈画得到消息过来,这才帮他找了大夫,但他的右手,却再也拿不起笔来了……
“沈愁!?”
“沈愁!?吃饭了?”
余如月一手拿着煮好的米汤汤,一手拍着他的脸,手心传来的滚烫,让她惊呼出声,“靠了!不是吧大哥!?你怎么又发烧了?”
“就这小身板还想弄死我?”
余如月刚想从空间里面拿药,便顿住了手,陷入沉思,“要不然就让你这个小病秧子这么病死算了,反正你又不是被我打死的,应该不会有人把罪责强加在我身上吧!”
“对!还是病死的好。”
余如月下定决心转身就走,结果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死的握住她的衣袖,声音虚弱,“救我!否则,沈老财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老财是沈愁的父亲。
说来奇怪,沈老财极其不喜欢这个大儿子,殴打虐待那都是常有的事儿,知道沈愁读书极有天赋,却非让只知道混日子的沈书去读书。
在知道原主和原主一家的情况,将人买来给沈愁冲喜,却将原主嫁了沈书,并且纵容沈书逃跑,仿佛就是故意拉仇恨一样。
就算每月回来见到原主虐待沈愁,也只暗中警告别弄死了,有一回原主下手重了,将人差点饿死,沈老财得知,连夜回来把原主打个半死,又十分紧张的将人带到县城医治。
要说他天天吃喝嫖赌没有钱,但却能供沈书读书,在县里面另成一个家,但若是说他有钱,又从来不给大儿子甚至还会抢他的钱,不给他治病。
实在是奇怪的很……
最终余如月还是没有见死不救。
她再次将人扶起,喂了消炎药和退烧药,又强制他喝了满满一碗灵泉水,这才重新把人放到炕上。
可当她的视线触及到炕上的脏污,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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