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谐狂笑着转身,借着全身的力量挥舞白玉长剑。
这一剑狠狠斩在承影剑上,剑奴如同风中柳絮一般轻飘飘地倒飞了出去。
“走!”
余谐已经看到了青渊剑的剑奴。
虽然说起来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其实四个人对四个剑奴的战斗才过了短短片刻,而这一点时间,已经足够剩下的三个剑奴赶来了。
阿鱼还在犹豫,但是郅嫣已经放弃了对手含光剑剑奴,直接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余谐所在的方向是他们之前定好的逃跑方向,但卫远还没有动。
承影含光已经重新汇合,余谐迎了上去:“卫远,墨连城要看不起你了!”
他手中玉剑在两柄几乎看不清的断剑之间来回,一连串清脆的声响爆发出来。
战神诀的本能反应适合与承影含光这样的剑奴对抗,阿鱼和郅嫣暂时安全了。
而听到余谐的话,卫远也终于转身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虽然刺剑在他右臂上又留下了一道伤痕,不过影响不大。
四个人开始在街道上狂奔。
阿鱼又一次冲到了所有人最前面。
余谐在最后面无奈地苦笑着。
然后一道凌厉的剑气向着四人的背后接近。
余谐回头,就看到了青色的剑气。
那是青渊剑奴的招数,纯粹以剑气组成的攻击,能够突破剑客攻击范围的极限,而且很快。
余谐转身提起白玉长剑。
剑气和长剑碰撞,发出了金属相撞的声音,余谐倒飞了出去。
此时,刚刚发现自己跑得太快的阿鱼正转身朝着这边狂奔,他正好接住了余谐。
“走。”
余谐说话十分艰难,因为刚才这一剑牵动了他腹部的伤口。
四人继续狂奔,背着余谐的阿鱼速度放慢,刚好和卫远郅嫣速度一样。
剑奴并没有继续追上来,太师给他们留下的命令是保护自己,因此为了防止被引入陷阱,七剑奴没有追杀。
出了小城,在城外的一条小河边,四个人一起停了下来。
“你没事吧?”
卫远一脸担心地看着余谐。
此时余谐刚刚解除了战神诀,剧痛如潮水席卷而来,加上腹部的伤口,他一脸生无可恋。
“叫两声难道能治好伤啊。”
郅嫣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子:“一个止痛内服,一个金创外敷。”
说着她从瓶子里拿出一枚药丸交给余谐,余谐伸手拿过来一口吃了下去。
“你们俩也有。”
卫远愣了一下,其实他身上伤口最多,满身鲜血,看上去最恐怖,不过都是刺剑留下的小伤,比起余谐来还是好很多。
阿鱼的伤口在肩膀上,不过他看上去完全没有感觉的样子。
“你是不是也受伤了?”
郅嫣的剑术以伤换伤,卫远是知道的。
郅嫣对着两人笑笑,然后抬起右手拉起衣袖。
一道金色从她的袖子下面出现。
“这是什么?”
“金丝软甲,对于钝器没有作用,但是可以阻挡绝大多数的锐器,在这个剑客横行的世界里,我是无敌的。”
郅嫣对着两人露出肆无忌惮的笑容,她身上的是一整套包裹全身的软甲,只要不是面对神剑,几乎不怕任何利剑。
“好有钱!”
阿鱼以为金丝的金就是金子的金。
而卫远,直接无言以对。
对于剑客来说,这简直就是夹杂着耻辱和机智,死亡的严肃和无耻的滑稽,让人哭笑不得,根本无法判断对错,彻底失去思考能力的奇妙行为。
“所以说,你们这些愚蠢的男人,老老实实吃药慢慢养伤吧。”
说完郅嫣给差不多靠着伤药抑制住疼痛的三人各给了一些外敷的金疮药。
“剑奴的剑很干净,所以应该问题不大。”
于是他们就在这里清洗了伤口,上药包扎好了,然后又悄悄地回到了城里落脚的小酒馆。
剑奴已经回到了那个庭院,除了街道上几人留下的血迹,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真是彻底输了……”
余谐这时候才终于从战神诀的影响中恢复过来。
“现在看来,我们就算对上一个剑奴,也不一定能赢。”
郅嫣总是那个毫不犹豫地说出最难听事实的人。
“最强的反而是没有剑气的阿鱼呢。”
郅嫣一脸笑容,如繁花盛开,美艳不可方物。
阿鱼满脸通红地转过头,不敢看郅嫣的脸。
“你们这俩剑客真是丢人,一个还是琼林楼主,一个还是墨家钜子高徒。”
卫远一脸挫败,他觉得郅嫣说得对。
余谐则是一脸笑容,郅嫣让他想起了以前在教室里和女同学斗嘴的遥远时光,只不过那时候的女同学没有一个像郅嫣这么刁钻,这么漂亮。
“想赢的话只有两个办法,找更多人,或者我们每个人各自提升实力,或者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郅嫣看了余谐一眼,然后摇头:“我拒绝。”
余谐无奈地笑笑:“剑阵这种东西,又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地方?”
郅嫣摇头:“让我在握剑的时候迁就别人?我一个人也能赢一个剑奴,这次会输,完全是你们太弱了。”
卫远和阿鱼一起点头。
余谐忍不住笑了起来:“为什么你们俩会变成一对啊?说好的一对璧人呢?”
郅嫣倒是一脸平淡:“因为男人的愚蠢总是相似的啊。”
余谐无奈地趴在桌子上:“那么你是选最后的那个?”
郅嫣点头:“各自提升实力。”
余谐叹了口气:“好麻烦啊……”
郅嫣却看着他笑了:“不要装作和他们不一样,你也是在为刚才的事情不甘,想着一定要变强雪耻吧?”
余谐只是看着郅嫣:“我的想法和你一样。”
郅嫣无声地叹了口气。
“没错,我也很不爽。”
余谐笑笑:“那还有什么好说,我们四个人一起想办法练剑,变强,直到能打赢七剑奴为止。”
四人一起点头。
然后郅嫣就又倒在了椅子上:“但是要怎么变强啊……”
余谐无奈地笑笑:“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一边的卫远也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