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禾何出此言,你为了我的病费了多少心思,我自然是知道的。”
少年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轻声说道。
这不是应该的吗,你给钱,我治病。女子不由得在心里默默补充着。
“那既然说定了,我先为你开了三日的药,你先吃着,另外药浴的草药,我也给你包好了。”
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些回去配置好的药材拿了出来,依次放在桌上,指了指两种不同的药材。
“这一份是喝的,你一会儿让阿冷熬了,与之间我给你开了其他药错开来喝,隔上一个时辰即可,那一份是用来泡澡的,泡澡时间也无需多长,微微出汗即可……”
孟卿禾将两种药材的吃法用法说了个清楚,想着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便拿上药箱,打算离开。
“等等。”
桑钰见她要走,赶忙叫住了人。
见少女疑惑地望着自己,桑钰到嘴的话却又不敢问出声,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着,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孟卿禾率先打破局面,出声问道。
“还有其他事吗?”
“原本说好的,一天来一次,如今又变成三天来一次,唉,想见卿禾一面,怎就这么难呢。”
少年眼波流转,带着些不满和幽怨,让孟卿禾有种抛弃夫郎的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呢。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
少女眼底不起半点波澜,话中也无半点情意,冷冷淡淡的。
忽的,桑钰看着有些庆幸自己那些迟迟未说出的话没有宣之于口。
他的那些情意注定就是丢尽水边,也听不见一点声响。
若是没有见过她的那些夫郎,桑钰完全可以骗自己,眼前的女子就是这般冷冷清清,本性使然,并非没有没有一点情意。
可是那日他明明在她眼中看到了他从未见过的情意和温柔,像是冰霜融化,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冷情。
他就再也骗不了自己了,女子不是不开窍,只是不对他动心罢了。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卿禾会不会有一丝不舍得?”
少年深埋心里的苦涩,换上平日的浅笑,紧紧地盯着女子的脸,似真非真地试探。
孟卿禾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联想到早上从他屋子里走出的那个贵气的女子,以及那枚定情玉佩。
所以他这是在向自己提前告别吗?
女子想了想,神色很是认真地说道:“假如你有了一个好的归处,能不受人暗算,无灾无痛,我会为你高兴的,这是一件好事。”
“可倘若我们以后再也不能相见呢?”
少年忽的站了起来,手撑着桌子,凑近几分,情难自控地看着女子,急切地继续问道。
孟卿禾被少年这无故的举动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不能相见,就不能相见呗,这么激动做什么?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相逢自有时,倘若我们不能再相见,便说明我们的缘尽于此,那就各自安好吧。”
桑钰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眸,神色难辨,少女的眼睛半点不舍和伤感都没有,一贯的清明、冷静自持。
明知道她的口中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自己竟然还不死心,真真是无药可治!
“哼,卿禾说的话可真是不太悦耳,罢了罢了,你若是有事,只管去忙吧,不必管我。”
真是莫名其妙,不喜欢听这些,还巴巴地留她下来说这些话。
女子二话不说,提起药箱,便离开了。
等到不见少女的身影,桑钰脸上的苦涩再也藏不住,他凄惨一下,低声呢喃着。
“再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呵呵,又何必多嘴问这一句呢。”
孟卿禾已经和洛景约好了晚上要回去吃饭,眼见着时候不早,孟卿禾雇了一辆牛车,去往季青家中。
她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季青,也不知道她肯不肯说。
“阿禾,你来了。”
孟卿禾到的时候,季青正半靠着喝完最后一口药。
她将碗递给了九安,并且朝着他使了个眼色。
九安便明白了,拿着空碗,走了出去,并将门带上。
少女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搭上脉搏。
“感觉怎么样?”
“有阿禾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总归是死不了。”
季青不甚在意地说道。
“你身上的刀伤每日按时上药,一段时间之后便能痊愈,至于你身上的余毒未消,眼下你的身子太过虚弱,我只能用些药性缓和一点的药先控制着,等到你身体略好些,再换些药。”
女子收回手,细细地嘱咐着。
“阿禾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季青笑了笑,身子虽然虚弱,但是精神还算不错,脸色也不似昨日那般苍白。
她细细地观察着好友的神情,见她神情与往日无异,手上不时地从药箱掏出各种瓶瓶罐罐禾大包小包的药材,却未曾再多说半句话。
片刻,季青摸了摸鼻子,率先沉不住气,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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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禾,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问了,你就会和我说吗?”
女子停下手上的活,抬眸,平静地看着她,问道。
季青愣了一下,随后神色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像是在纠结着该不该说。
见到她这样,孟卿禾大概也能猜的出来,就算自己问了,她也不会说出来。
“阿禾,我不想骗你,有些事情我迟早会告诉你的,只是现在时机未到。”
什么样的事情需要分时机才能说呢,孟卿禾不明白,只是看到好友忧虑的神情,她想,这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但是你总得给我透露一二,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我就问三个问题,我不叫你为难,你可以不说话,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
“好。”
“是不是有危险?”
季青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着急地说道。
“阿禾,你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
“可眼下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孟卿禾直白地指出她的漏洞。
“祁山村的瘟疫和井里投毒事件、还有那个蒙面人是不是都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季青震惊地看着她,极其惊讶她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投毒和蒙面人的事情这也就罢了,为什么她会知道瘟疫一事也并非意外?季青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好友如此不简单。
孟卿禾看着她的神情,即使她不做任何回答,也知道了祁山村发生的一切都和这件事情有关。
“你怎么知道瘟疫一事也并非意外?”
“你不说,那我也不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所有的事情源头是不是都和整个祁山村的人有关?”
“是也不是。”这次季青没有选择点头,或者摇头,还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是也不是?那就是说是和人有关,但是又不包含整个祁山村,换句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祁山村内有他们忌惮的人?
“祁山村内是不是藏着什么身份特殊的人?”
季青再一次震惊于她的聪明,短短三个问题,她已经将事情猜出个大概了。
“阿禾,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
孟卿禾没有再说什么,反复琢磨着。
也就是说,这祁山村内有身份特殊的人存在,有人想要除掉,背后的人实力不俗,且不惜赔上整个村子的人。
那么季青呢,她在这个事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她来祁山村是不是为了救那个人?
她为什么会和原主做朋友呢?是为了有个正当进出祁山村的借口,方便暗中保护那个人,还是别的什么目的?
孟卿禾觉得似乎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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