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前去搜查的下人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个人偶,人偶的模样竟与李氏有几分相似,人偶身上还插着几根银针,针上泛着诡异的黑色光芒,周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阴气。
在人偶旁边,还有一张写着李氏生辰八字的黄纸,纸上画满了复杂难懂的符文。
玉荀看到这些,脸色变得极为阴沉,眼神中满是愤怒地看向赵氏:“这你如何解释?”
赵氏惊恐得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老爷,妾身真的不知这是从何而来啊!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妾身房中的,想要陷害妾身。”
玉卿卿走上前,端详着人偶和黄纸,微微皱眉:“父亲,这诅咒之物上的符文极为古老且复杂,一般人很难接触到这种咒术,而且放置在夫人房内如此隐蔽之处,若不是熟悉夫人起居的人,很难做到。”
赵氏急忙点头:“对对,老爷,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妾身,想让妾身失宠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玉芷晴和玉书郎匆匆赶来。
玉芷晴满脸泪痕,一下扑到赵氏身边:“父亲,母亲不会做这种事的,肯定是有人陷害母亲,您要明察啊!”
玉书郎也急忙说道:“父亲,母亲向来心地善良,怎会使用如此恶毒的诅咒之术,还请父亲详查。”
玉荀眉头紧皱,看着一双儿女,神色有些犹豫:“你们先起来,此事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们为她求情。”
玉芷晴哭着说道:“父亲,母亲近日一直身体不适,连门都很少出,怎么可能去二姨娘那里放置诅咒之物呢?定是有人趁母亲不备,将这些东西放在房中的。”
玉卿卿看向玉芷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还是说道:“大姐,我也希望夫人是被冤枉的,但这些证据摆在眼前,我们不得不慎重对待,而且二姨娘因此事身体已经受损严重,若不彻查,如何给二姨娘一个交代?”
玉芷晴怒视着玉卿卿:“玉卿卿,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就是想害我母亲。”
玉卿卿微微摇头:“大姐,我若想害夫人,何必大费周章地来解除二姨娘的诅咒?我本是一片好心,却被你如此污蔑。”
玉书郎在一旁说道:“三妹,我知道你一直聪明伶俐,但此事关系重大,你难保不会为了某些目的而不择手段。”
玉芷柔见状,急忙站出来:“姐姐,弟弟,你们不要血口喷人,三妹是真心为了我娘,也是为了整个相府着想,倒是夫人,平日里对我们母女就多有刁难,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还在这里狡辩。”
一时间,屋里吵成了一团,玉荀大声喝道:“都给我住口!”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玉荀看着赵氏,眼中满是失望:“赵氏,不管你是否被陷害,这些东西出现在你的房中,你就难辞其咎,从今日起,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禁足,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半步。”
赵氏愤怒地叫骂道:“玉荀,你敢关我试试,这件事若真是我赵玉茹做的我就认了,但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要认?”
赵氏双眼通红,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她猛地站起身来,指着玉荀大声说道:“玉荀,你不要以为你能只手遮天,我是护国将军府的嫡女,我赵家为朝廷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你今日若敢如此对我,我赵家定不会善罢甘休!”
玉荀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身为相府之主,何曾被人如此当面威胁过,更何况是在这相府之内,当着子女们的面。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赵氏,你休要用你赵家来压我,在这相府之中,我是一家之主,我自会秉持公正,这些诅咒之物在你房中被搜出,这是铁证,你还想狡辩?”
赵氏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公正?你若公正,就不会仅凭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东西就定我的罪,我告诉你,我在这相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样对我。”
玉卿卿在一旁看着赵氏,心中暗叹,她知道赵氏这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但她如此激烈的反抗,只会让父亲更加愤怒。
玉芷晴和玉书郎也急忙拉住赵氏,劝道:“母亲,您不要再说了,先冷静一下。”
赵氏却一把甩开他们的手,继续冲着玉荀吼道:“我不会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肯定是有人嫉妒我,想要陷害我,为什么我们今夜过来她李婉茹就刚好在解除诅咒呢?这一切一看就是安排好的,你却如此糊涂,不分青红皂白,你今日若敢将我禁足,来日我的兄长父亲问起来,别怪我不帮你说话,你这丞相之位如何得来,你自己心里有数!”
赵氏这一番话,无疑是在玉荀的怒火上又添了一把柴,他怒极反笑道:“好,好一个赵氏,你如此不知悔改,还敢威胁我,今日起,你不仅要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与外界有任何联系,还有你们,”他看向玉芷晴和玉书郎,“你们身为子女,不仅不劝诫母亲,还在这里胡搅蛮缠,即日起,你们也在自己院子里禁足,好好反省。”
玉芷晴哭着哀求:“父亲,不要啊,我们是被冤枉的,母亲也是被冤枉的。”
玉书郎也满脸不甘:“父亲,您不能这样,我们没有做错什么。”
玉荀却不为所动,他一甩衣袖:“我的决定不会更改,你们都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赵氏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满是绝望和愤怒。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不仅被禁足,还连累了自己的孩子。
玉芷晴和玉书郎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恨,他们将这一切都归咎于玉卿卿。
玉芷晴咬牙切齿地对玉卿卿说道:“玉卿卿,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们一定会算回来的。”
玉卿卿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她们要找她算的账可多了,也不介意多这一件。
玉书郎则是看向李氏母女,“二姐,二姨娘,今日之事我们记下了,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玉芷柔故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在玉书郎等人转身后,她唇角却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这一幕刚好被玉卿卿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