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摔的还是浑身气机被锁定,现在的胡壶甭说真气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现在的他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你说,我就想安安静静的修炼,怎么就不行了?我都躲到这,还是找来了,哎,妖生孤独啊!”
胡壶很想吐他一脸口水,什么叫安安静静修炼,就算在妖界,这也算邪修了吧!
“可是,你聚集这么多尸体干嘛,还有这鬼修你还给……”
胡壶不想激怒眼前的鲶鱼妖,也许只要拖延时间,等陈道长喊来黑白无常,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现在和鲶鱼妖硬碰硬,可不是什么明智选择。
“哈哈,就因为这?”
鲶鱼妖听到胡壶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就好像这些尸体,这些鬼修,根本不算什么?
“你是道士吧!我了解过你们人间,这鬼不就是该被杀的吗?我替你干活了,你还不乐意?至于这些尸体,又不是我杀的,死了不能浪费,让我修炼死丹多好。”
鲶鱼妖说完,还张口吐出个黑漆漆的珠子在手中把玩,想必这就是鲶鱼妖口中的死丹了,只见丹体通体油光澄亮,布满了黑漆漆的纹路,能感觉死丹里面蕴含很多能量。
“这得积攒多少尸体?”
胡壶不禁在心中疑问,也同时更加胆寒,要是这个珠子里面的死气爆发出,想必一个镇子里的人,又一个算一个,一个都跑不了,妥妥的大杀器。
“可,这违背道德,逝者为大,万不可亵渎尸体!”
胡壶小声的回了句,尽可能缓和自已的语气,生怕鲶鱼妖一个不高兴,突然发难!
不过看着鲶鱼妖没有出声,胡壶又接着开口!
“这鬼也分多种,我们道家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鬼都灭,寻常鬼物都送往地府,而鬼修,只要是不作乱,一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哦?这鬼不能乱吃对吧,那我有一个疑问,请人间道士给我个解答?”
鲶鱼妖邪魅一笑,一只手捻着胡须,缓缓来到胡壶面前蹲下,随后用他那大的占据大半个脸的眼睛盯着胡壶,一字一顿的说道!
“既然鬼不能乱杀,那么鲶鱼呢?为什么你们随随便便就杀了,就吃了,那不也是生命吗?那也是与我一脉同源的子民!”
鲶鱼妖的话,让胡壶愣住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同样是杀生,为什么人类就可以随便杀小动物果腹,而它们妖却不可以随便杀鬼修?
其实这是鲶鱼妖在偷换概念,未开智的小动物,部分中在历史演变中,已经是天生的食物,妖界更是如此,甚至鲶鱼妖的盘子里摆的全是一条条抓回来的鲶鱼。
但是人也好鬼修也好,已经是开智的生物,当然不可屠之,况且这里是人间,还轮不到一个妖,来指手画脚!
此时胡壶渐渐压不住心中的火气,他很不喜欢这种高高在上被人拿捏的感觉。
“这里是人间!人间的鲶鱼可不是你的子民,你们妖不也吃你们那的鲶鱼吗?”
胡壶说完这句话,已经做好与之搏斗的准备,因为这句话说的极不客气!
当然能如此,也是因为胡壶发现自已经过短暂的恢复,已经可以调动自身灵气,既然如此,那怎么可能还低三下四,惯它臭毛病?
可让胡壶没想到的是,鲶鱼妖并没有发难,而是一脸赞许的望着胡壶。
“挺聪明,我还真舍不得杀你啊,这可难办了,你说的没错,我最爱吃鲶鱼了,蒸煮烤,我都喜欢。”
“只可惜,就像你们人间说的,弱肉强食,你说呢?”
“小子,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机会,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呢?说实话,我还真不喜欢与你们人打交道,就让我安安静静在这不好吗?非得来送死,这下好了,不想吃你,也得吃你,可惜了!”
听到这话,胡壶彻底压抑不住心中的火气,看来今日必定不能善了,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这么客气了!
“吃我?哼,就怕你吃撑了,一个妖界的邪修,敢在人间作乱,就不怕天下修士讨伐你?”
胡壶说完也不能等鲶鱼妖反应,飞身跳出老远,他觉得还是要保持安全距离的好!
“哟!小娃娃,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真是舍不得杀你!”
鲶鱼妖也不动,就用这种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这话气的胡壶,差点就想动手,脸都气红了,真想给他来一下,让他尝尝拳头的滋味!
“行了,别龇牙咧嘴了,你那小心思瞒不过我,别玩了没有用,你还是安安心心躺那吧,我不喜欢杀人,喜欢死尸!”
鲶鱼妖说完便朝着胡壶吐出一团黑气,紧接着胡壶就像软掉的西红柿,瘫坐在地上,除了两眼,浑身不能动弹。
“行了,你就享受着这最后的时光吧,也是你自找的,给你很多机会,还是要来,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还是你灭亡吧!”
鲶鱼妖说完,便消失在这坑底,随后那群尸体又一拥而上,重新站满了整个坑底,彻底淹没了胡壶。
胡壶尝试重新提起真气,可惜无论怎么努力,自已都无法感应自已的身体!
就好像自已的头和身体分开,感应不到身体的存在,而且这若有若无的尸气,无时无刻不在冲击自已的大脑,胡壶能坚守自已最后一丝神智都已经花费全部力气了……
“这就结束了吗?”
“我要死了吗?……”
转瞬间,时间来到了第二天傍晚,胡壶的双眼此刻已经迷离,而陈道长也收拾好背包,已经来到了村口。
此时正盯着西山方向发呆……
和胡壶的约定时间已经到了,“可胡壶怎么还没回来?”
陈道长在小千山村的村口焦急的来回踱步,前天与胡壶分开的时候,胡壶要求他时间一到不要管他,要第一时间离开大山。
但是随着时间的临近,陈道长的心越来越不安,“这胡壶肯定出事了,不行,自已不能就这么离开了……”
陈道长的预感一向很准,于是陈道长掉头,朝着西山就走了过去,并没有选择出山,而他的手中则是紧紧抓住胡壶的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