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师父给的东西果然好用,小杰子,都说了跟着我混准没错,看吧。”
陆家杰递给宁雨欣一个不屑一顾的后脑勺。
他已经不想跟这女人多说一个字了。
倒是白鹤眼睛微微一亮。
他原本就猜测这女人身上有什么好用的法宝。
现在看来是猜对了。
能顷刻间解决好几道恶鬼之气的法宝,价值不可估量。
这时候陆家杰也发现不对了。
“不,不是,那个阵法没停下来啊!”
“哈哈哈!”
白鹤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什么仙风道骨,什么高人风范,全都撕破了脸皮。
要是他这副样子去见祝家人,估计门都进不了就要被赶出去。
他站在阵法中央,负手而立。
“阵法已成,小丫头,你刚刚说得倒是没错,我确实要替祝家人解除诅咒,看到了吗?”
他指着阵法中逐渐越来越浓的黑影。
“这就是祝家人百年的怨念,只要消灭了它,诅咒自破。如何,要不要跟我联手?”
宁雨欣抱起胳膊:“我跟你合作,功劳是你的,威望也是你的,我还要出力,我又不是傻子。”
“当然不会让你白做,像你这样初出茅庐还有天分的丫头,我也很喜欢,如果跟我合作,我送你一件法宝,还教你阵法符箓,如何?”
她眨巴一下眼睛。
“真的?”
陆家杰:“?”
不是吧大姐,你真要与虎谋皮啊?
白鹤笑得相当慈祥。
“自然,说到底,我们都是同行,没什么深仇大恨,我正好惜才,底下还没有合适的弟子,我看你就很合适。”
“可是我有师父了……”
“你师父有我厉害吗?”
“没有。”
“啊,阿嚏——”
正在家里喝酒的道羽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而在沙发的对面,竟然还坐了一个人。
她看上去很年轻。
圆脸、大眼睛,比宁雨欣还像个标准的女大学生。
但看见她的人,没人会觉得她是个孩子。
殷红色的长裙,乌发似瀑。
浓紫的指甲轻轻点在鬓边,顾盼之间,风华无边。
女人另外一只手里抓着一只高脚杯。
风情万种地睨了一眼道羽:“怎么,你这老鬼还会感冒了?”
道羽摸了摸鼻子。
一脸疑惑。
“不对啊,我都几百年没生过病了,指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你那个聪明的小徒弟?”
道羽叹了口气:“也就是她了,说要去趟一趟祝家的水。现在估计在那骂娘呢。”
女人风情万种地一笑。
“管那小丫头干嘛,你不如接受我的提议,咱们逍遥山水去,人间能活多少天,爱活多少天,当不住你我快活。”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清明,澄澈得和她整个人的形象格格不入,格外勾人心弦。
道羽摆摆手:“不可取不可取,我看我浑身上下哪里长得像是会临阵脱逃的样子了?再说了,跟谁逍遥山水也不能跟你,你这一瓶酒的价格够我喝一个月了,不行不行。”
今甜:“……”
忘记了。
这男人瞎!
她脸上魅惑的微笑一收。
翻了个白眼道:“就你会算计,你可知道祝家还有那样东西呢,你那宝贝徒弟去了那肯定会碰到,就不怕她回不来了吗?”
道羽愣了一下。
“什么东西?”
今甜:“……你去死吧。”
另外一边。
白鹤本来还以为这小丫头还要再墨迹一会儿。
没想到她好像是真嫌弃自已师父。
宁雨欣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一点演戏的成分。
一想到这家伙现在肯定还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喝酒,她就恨不得一道惊雷符劈他脑袋上。
“好!”
白鹤大笑一声:“来,过来。”
陆家杰一把拉住要往前走的宁雨欣:“你干什么?”
宁雨欣道:“有人要收徒呢,我去试试他的斤两。”
他简直要给这位跪下了。
“我求求你了,你要出事了,我怎么跟……”
“所以啊。”
宁雨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得在这好好保护我。”
“我?”
他指着自已的鼻子。
怀疑自已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陆家杰往四周看了一眼。
祝家的人是指望不上了,一个个都自身难保。
平时扎堆的保安保姆全都不见了踪影——这还是宁雨欣让祝英红做的布置。
除此之外,就只有耳机里还有个远程支援的顾寒。
但是那条线路没接到他的耳机里。
细细数来,竟然一个帮手都没有。
陆家杰心好累。
宁雨欣郑重道:“后路就看你了,加油。”
陆家杰凭空被她压了一座山的压力,感觉膝盖都有点不堪重负了。
然而宁雨欣可不管这些,她已经拍拍屁股往阵法中去了。
一踏进去。
她立刻感觉自已好像凭空胖了三十斤,整个人的脚步都沉重了些。
不过她也还没傻的到自已跟白鹤贴上,而是停在了几步之外:“我说白先生,聚阴阵易成,祝家怨气深重,我就一个问题,这聚出来的怪物,你打算怎么处理?”
白鹤看见宁雨欣竟然真的一脚踏了进来。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不过也好。
这女人越蠢,对他的计划就越有利。
白鹤心里喜悦,面上却不显。
“丫头,你就没看出来吗,这聚阴阵外面还套了层伏魔阵。”
“伏魔阵?”
宁雨欣挠了挠太阳穴:“什么东西?”
白鹤:“……”
他现在是真的相信这女人的师父不靠谱了。
连伏魔阵这种基础好用的驱鬼阵法都没教给徒弟。
对他倒是有好处。
白鹤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用一种长者的语气说:“伏魔,顾名思义,可缚怨灵,可除恶鬼。只要阵眼之中的人修为足够,哪怕是百年怨念形成的恶鬼,也有一战之力。”
“这么厉害。”
宁雨欣眼睛一亮。
“不过我师父说过,见到恶鬼这种东西就要掉头就跑,有这么方便的阵法,他怎么不教我?”
她有此一问倒也在白鹤的预料之中。
如果她不怀疑。
白鹤才要怀疑她是在给自已演戏。
他微微一笑,解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