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都好几年了,是我本命年吧,那时候我身体不好,总是各种病,经常去医院,这次吃了医生给开的药,好了。过几天又是其他病,又去医院。后来我奶奶说服我爸妈,就带我去山里找陆先生,就你爷爷了。你爷爷真是神了,他给我把脉后开了一副药,回家后,一副药还没吃完就好了,到现在我身体都没啥大问题了!对了,我奶奶可是你爷爷的拥趸,我们家亲戚凡是身体出问题的,我奶奶都建议他们直接找陆先生,看病不贵还效果好。还说去医院花多少钱不算,人还遭罪!”
“呵呵,那时候我应该去上课了,或者在我师父那里玩!我爷爷看病一天看三个人,再多他就忙不过来了!他也收取诊金的,其实多少都是凭患者自愿给,老头子都是些老思想!若溪就整天说他是老迷信老封建!”说起自家爷爷,屈江是又自豪又感慨又敬畏又亲切!
“我知道你爷爷收费的标准,患者或直系亲属一天的收入!具体多少全凭自愿!其实我到是觉得这有古人的高洁之风,不能白给,太容易得到的事,人往往会轻视!又不多要,考虑别人的承受能力,让人看着给吧,没了标准,会让人不知道给多给少合适。而一天的收入或多或少,那总是有一个数!大智慧呀!不悔是大名鼎鼎‘陆先生’!”梅慕雪彻底放开了自己,举手投足间,青春少女美丽而有灵性。
“你这话如果让老头子听到了,他一定会抽一口旱烟,不屑的冷眼看你一眼说‘你个碎怂,知道个锤子’!”屈江刚说完,两人都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梅慕雪都笑的弯下了腰!笑了会儿,两人又不说话了。梅慕雪直直的看着屈江,眼带桃花,含羞脉脉道:
“江哥,你好坏,好幽默!”
屈江唰的一下,脸都红到脖子里了。这谁受得了!小初哥一枚,第一次被女孩子这么个眼神看着,说话。
梅慕雪又弱若诺诺的问:“江哥,我长的好看吗?”
“好,好看!”说完低着头,眼睛只看着脚面。
“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嘛~~~!”这是带着撒娇的口气!
“好,好,好呀!”屈江直接是条件反射的回道。说完他马上认真的看着梅慕雪,白中带红的面容,一头乌黑顺滑的头发扎了个马尾,直盯盯的看着他,依然眼带桃花,“你是认真的吗?”
“我是认真的!你也答应我了,不能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往日里高傲的学霸,竟然一副花痴小女儿态。
屈江一个念头打开天眼,梅慕雪身上的光晕中间深蓝对大红,周围都是浅蓝,淡蓝。他放心而又无奈的关闭了天眼,看着梅慕雪痴痴的眼神。“女孩子家,还是要谨慎,不可轻托于人。要对自己负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了解我吗?”
“我当然会对自己负责,谁轻托人了?小瞧谁呢?过分!哼,这几年多少人给我写过情书,都被我拒绝了。
从高一那次,就那次若溪被高三男生骚扰那次开始,我就注意你了,面对那么多人,当时你很冷静,甚至有些不屑的表情,也就哪天后,那个朱坚强就像变了一个人,对外的说法是被他家人给教训了一顿,反省过来要好好上学了,那年就考上了省体院!而且从那以后你和那些人都成了好朋友。
但是后来你和你们班那个宋晓楠走的很近,讲真的,那段时间我真的绝望了,觉得自己珍爱的东西被人抢了。再后来宋晓楠又转学了,我都高兴坏了。而你呢,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依然很平淡,我就觉得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你和那个宋晓楠真的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就觉得你好神秘。直到前几天考试时碰见赵大脸,才解开了我心中的谜底!赵大脸就是朱坚强的靠山!
还有还有一次在我们教室门口你去找若溪借钱,若溪不是配了一副眼镜,你和她开玩笑说她装斯文,然后你也要装一下斯文,就带了下她那个眼镜,你知道吗,平时你看着很普通,甚至有些文静斯文,但是你带上眼镜后,就像变了一个人,睿智中带有一丝霸气,从哪天我就沦陷了,变成你的小迷妹了,再后来,经常从若溪那里听到你一些事情,虽然都是些她欺负你的芝麻小事,我就是好羡慕她,羡慕她能有这么一个一直愿意被欺负的哥哥,关键时候又能保护她的哥哥!我观察了解你三年呢!”。梅慕雪就像讲故事般,毫不掩饰的表达着她的爱。
屈江看着她的嘴唇,听她讲完,直接一把搂住她的腰,一个吻就上去。梅慕雪一时慌张的挣扎推脱,双手紧紧的攥着想推开,闭嘴咬牙摇着头想躲开,无内屈江用了力气,哪能让她逃脱呢!挣扎不开,慢慢也就任君采撷,后来竟然主动回应了!直到她的身子都彻底软了,才推开屈江。
这次屈江也配合的松开了她,刚才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反正就是想那么做了,当闻到她身上的幽香嘴唇挨着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像触电一般,从脚后跟到头上一个来回。那个电的麻酥酥的!
“好了,一吻定情,以后你就是我得人了,这是盖过戳子认证的!”屈江到光棍的嘿嘿一笑,这个丫头他也是认识三年了,总是冷清高傲的态度,每次找若溪时,他总是会偷偷的瞄上几眼,就怕被人发现。
总是听若溪吐槽,又一次吐槽说:“慕雪太讨厌,长得和我不分高下吧,考试老是压我一头”。
“你讨厌她就别和她一起玩好了!”屈江就安慰她。
“你个普通班的同学,哪能理解我们重点班同学的忧伤,慕雪她有人情味儿,有爱心,别看平时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人机灵着呢,比较会来事。最重要,最重要的事,就是我们都是优秀的女生,都是漂亮的女生,都是班干部,都是优秀漂亮还学习好的女生班干部!这叫人以群分物以类比,你一个普通班的普通生,懂不懂呀!?”屈若溪很是高傲而又不屑的炫耀并打击着屈江。
从若溪那里听关于她的故事也三年了。每次都是不同的角色象形。每周末回家上学的路上,兄妹俩都是一路步行上下山,屈若溪就是各种叨叨叨叨叨。梅慕雪在屈江头脑中的形象也就立体般存在了。只是每次真正的遇见,他都是内心里紧张的,只是简单的点头招呼。
想不到,梅慕雪和他竟然一样的情况,这简直就是惺惺相惜,心有灵犀,隔了一层窗户纸~~~
“江哥,等成绩下来,我和你报一个学校,好不好?”梅慕雪小心的拉着他的手。
“你考试成绩肯定比我好,这样会埋没你的实力和才华的。再就是我和若溪其实是懂中医的,这个对我们是有加分项的。你自己以后想从事那个行业,选择专业很重要的!人一辈子三次重要的选择。投胎到谁家,选择什么行业,选择谁当媳妇或丈夫。第一次我们其实没得选,第二次,第三次就一定要谨慎仔细的选喽!”屈江给她分析道。
“我当然很仔细谨慎的选择了,我考察了你三年,才做的决定,今天告诉你,是怕你上大学后被其他人抢了。而你家是中医世家,你和若溪以后都选择了医学,那我要当你家的人,是不是也得懂医学,不然一家人就我不懂,我仍然是外人了!再说了,其实我觉得当医生也挺好,给人看好病,有成就感!”这女孩子呀,平时都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内心都是早熟,而有主意的主。
“晚上你们班联欢会,你有节目表演吗?”梅慕雪转移了话题。
“没有,我就是个观众,负责拍手!”屈江摇摇头。
“那你可以来我们班当观众吗?我和若溪都有节目表演,我们都是唱歌!对了,若溪还学会了弹吉他,她准备自弹自演,还给我伴奏呢,你知道不?”
“我去,什么时候的事,我不知道,也从来没听她说过!她跟谁学的?吉他是借的还是买的?”屈江还真不知道,这丫头现在也会藏事了!
“我们高一的班主任,蒲老师,吉他也是借蒲老师的!若溪可聪明了,蒲老师只教了她两次,她就会识谱了,然后就借蒲老师吉他对着歌谱,经常在宿舍学弹!”梅慕雪继续告密道。
“好,晚上去你们班,看看你们俩的节目,你们是第几个节目,我得先到我们班待会儿在过去!”屈江干脆的答应后问道。
“具体排到第几我还不知道,一会儿去宿舍或教室才知道,不过我可以让他们把我们往后排排,毕竟我们俩都是班干部,这事我们都会参与的。等你来了我们再上去,你一定要早点过来好不好,江哥哥!”梅慕雪又撒娇了,屈江直接投降的答应早点过去。
两人回到学校后,送梅慕雪到她们宿舍院子门口发现,平时里的宿管老师也不见了,男同学出出进进也没人管了。他也大胆的送梅慕雪到她们宿舍,就听见里面吉他的声音伴随着女子的歌声,大气而又豪迈。当屈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忽然停止了。
“啊~~~你个死长水,你敢跑进女生宿舍来,胆子越来越肥了,出去,快出去!”屈若溪看清来人后,惊慌的放下吉他,急忙的推他到院子里。
“行呀,都学会偷偷摸摸的学艺了啊!”屈江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道。
“小狗才偷偷学艺,这么多年了,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学了些啥,问人家从来不说实话!家里活都让可怜的女娃干了,哼!”屈若溪不服的愤愤道。
“你呀,伶牙俐嘴,我从来就说不过你。憋了这么个大招准备给谁惊喜呀,你可别说是给我,你都没邀请我呢!”屈江说。
“就是准备给你一个惊吓呢,本来准备回来时邀请你,对了,你们俩怎么半天才回来?啊~~~说,是不是干啥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屈若溪贼兮兮的盯着屈江的眼睛。
“你一个女孩子家,说话这么难听的,什么见不得人,还不是你让我留下来陪她的。”屈江让她盯的心虚起来。
“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我看她演戏,就配合她了一下。她那只狐狸早就盯上咱家的闷公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说,是不是你被人家给拿下了!”屈若溪看哥哥心虚闪烁的眼神,更是坚定而自信的问道。
“你说啥呢,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去宿舍放书包了,晚上争取早点去你们班看你的才艺展示啊!”说完就扭头跑了。
“切,没出息的样子,肯定被人家攻下山头了!唉,家里的好菜都让猪给拱了!”说完还叹口气。
“你才是狐狸呢,你才是猪呢!”梅慕雪从门口走过来直接怼道。
“吆喝,有人认领了,你这是不打自招了呀啊!怎么样,姐妹我够意思吧,机会给你提供了,结果咋样?那头闷葫芦开窍没?”屈若溪拉着梅慕雪的手亲切的关心般问道。
“嗯,以后你对我客气些,不然你回娘家我不让你进门!”梅慕雪咯咯咯咯的得意的笑了起来。
“好呀,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没进我家的门呢,就敢摆起谱了!”说完两人就打闹了起来。
“你刚才叫他死长水,啥意思?”回宿舍时,梅慕雪在后面问道。
“去找你江哥哥问去,哼!要想我告诉你也行,你裙子上那条真皮的彩色皮带我看着不错哈!”
“皮带你喜欢了,就送给你!你咋知道~~~?”
“切,某个傻瓜曾经找过我认字迹,没看我这几天一直给你们在创造机会!记住我得好啊!”屈若溪傲娇的走进宿舍,又拾起她的吉他。
晚上,整个高三年级都躁动起来了,各班都是张灯结彩,音响功放全齐活,这边唱吧那边登场,一大帮子串班的,那个班里掌声大,起哄声大,他们就冲过去看节目。大家都是高高兴兴,乱乱哄哄,吵吵闹闹,心切切,情怯怯!
屈江先是去班上露了个面,期间还被好几波人抓住写毕业赠言。他没有节目,抓了一把瓜子站旁边看着。碰见表演认真或搞笑的节目,也跟着起哄鼓掌。三个节目后,他就偷偷的溜走了,心更是早都飞过去了。
下午回到学校后,一直处于激动而亢奋状态,不时的偷着乐!从今天开始,老子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还是个女神,女学霸,被老子给盖了戳了!果然是她,嘿嘿,哈哈!
同宿舍其他同学问他,是不是捡到钱了,这么高兴?还是感觉考试超常发挥了?懒得搭理他们,就自个儿乐!
几个月来的压力,终于结束了。这几天下来,大家都神经不正常了,各种超出平时的行为,也都互相表示理解!
当他走到高三一班时,外面窗户都爬满了人,门口更是挤满了人。里面在表演一段相声,惹得大家一阵阵的哈哈大笑。屈江硬是挤了进去,找了一个靠墙站着位置,个子高,能看见中间场地。场地布置是中间腾空,四周用桌子围起来,老师同学都坐在桌子后面。其他班串班的都站在最边上,那些趴在门口和窗户看的同学,其实是为了更方便的去其他班串班,不愿意进来而已。
还有一班认识他的同学过来打招呼,给散瓜子,并给他递了一瓶水。节目一个接着一个进行着~~~
终于到屈若溪上场了,晚上她换了一身带流苏花边的白色无袖长裙,脚上一双白色高跟鞋,披散着头发,一个蝴蝶结发卡把头发拢后面,略施粉黛。抱着一把吉他,一上场,全场的男生们就躁动了,掌声,欢呼声,唿哨声~~~
她走进场中间,先鞠了一躬,道:“们,也是致敬我亲爱的爷爷,他老人家没来,但我哥来了,就让他转达吧!全场老师同学们都会心的一笑,有认识屈江的,看向他,点点头表示招呼。
听着细妹子认真的坐在凳子上自弹自唱,听着歌词,屈江中不自觉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当最后一个玄声结束后,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屈若溪缓缓的把吉他放一边,站起身,也是眼角含泪,看向屈江,“哥,爷爷是我们的大树,你也是我的大树!”说完给他鞠了一躬。
“好,唱的好,说的也好!”有同学起哄的大声说道,又一边掌声和呼哨声。接着是一段小品,一段模仿杰克逊舞曲后,就是梅慕雪上场了,屈若溪拿着吉他坐她身后伴奏:“大家好,由若溪给我伴奏,祝愿老师们,身体健康,桃李满天下。祝福同学们,金榜题名,再接再厉,激宕人生,挥洒方遒!”
男生们又是掌声呼哨声响起,美女学霸班干部表演节目了,竟然是情歌,知心爱人?谁,那个混球摘得美女班干部芳心了。别让我知道,知到我弄死他。唉,平时那么高冷的美人儿,竟然也动了凡心,便宜那个王八蛋了?
这一夜,不知道多少个懵懂小男生心碎了!也不知道多少男生会用酒精麻醉自己,以抚慰受伤的心灵!
当主歌词唱过,复歌词时慢慢高潮,梅慕雪唱着唱着,就直勾勾的看着屈江唱着,那眼神,那表情,那声音,这简直就是特么的在表白呀,这么多人,赤裸裸呀!美女现场表白呀!
不管是男生,女生都看向屈江。
我去,我丢,我特么~~~男生们继续用腹语骂着,更有甚者,那眼神如果是箭,屈江这会儿早都万箭穿心了!
屈江只能硬扛,面带略有尴尬的微笑,回应着梅慕雪,并微微的鼓着掌!
美女的眼神不咋样呀?那么普通,还那么自信,谁给这小子的底气啊?问过我同意没?也有很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起哄,呼哨声一浪接过一浪!
也不知道谁传出去,一班有个大美女,用歌声现场给男生表白呢!这台特么的劲爆了,串班的同学,乌扬乌扬的串了过来,“我去,这场面,刺激!是哪个?哪个?牛粪在哪儿呢??”外面议论声一片!
联欢会结束后,老师让同学们都早点休息,考了几天试下来,都累了,学校里其他年级的同学还要休息呢。想搞聚会的十八号填报完志愿了,自由聚会。
大部分学生还是接受了老师的建议,早早休息了。也有一些仍然激动的睡着,私下悄悄的聚在一起,继续燥着。屈江和梅慕雪就在操场上散步,两人都很激动,挑明并确定了关系。晚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节目又那么的让人兴奋而害臊,这丫头,是个有主见的且胆子大的没边的主儿。
“江哥,我得歌唱的好听吗?”
“好听!很好听!”
“你喜欢吗?”
“喜欢,非常喜欢!”
“喜欢歌呢,还是喜欢人呢?”
“都,都喜欢!”说罢,两人的眼睛中那是电流直冒,不自觉的拥抱在一起,相吻起来。这次两人都很激动,主动,你来我往,缠绵纠结,软甜而深长!分开时,屈江送她一个中国结,“这个是我专门给你亲手编的,里面有真正的符箓,你常年带在身上可养神驱邪!”
梅慕雪高兴的收下,原来她的江哥早都给自己准备了礼物,还是精心准备的。太喜欢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大家互道离别,各回各家!这一别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四海五湖,天涯海角。等过几天,成绩出来,大部分人可能不再上学而走向社会,或许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