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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竟找错了?
    陶久喜闻言简直开心极了!

    原来自己是先苦后甜啊!

    来的路上,想的是寄人篱下的苦日子,没想到却可以享清福了。

    她前世已经受了很多苦了,这辈子一点苦也不想吃。

    刚刚是自己误会表哥了,表哥真的是极品好男人。

    再看看表哥的帅脸,面冷心热,大好人!

    大好人!

    “江渠,你先领着陶大姑娘去花厅用膳。”沈之翌微微侧头,向身后的侍从吩咐道。

    “是,主子。”江渠恭敬地领命,随即走到陶清婉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边请,陶姑娘。”

    “清婉告退。”陶清婉欠身行礼,举止端庄得体。

    她转身就牵着陶久喜的手,准备离开。

    陶久喜听到终于能吃饭了,眼中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也十分开心地对着沈之翌行礼,迫不及待地就要跟着离开。

    “慢着。小表妹,我让你走了吗?”沈之翌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同寒风一般,让两姐妹瞬间停下了脚步。

    “什么?”两姐妹闻言,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不知道她们这位表哥究竟是何意。

    “陶大姑娘,这边请。”江渠在前面催促着。

    “久喜她......”陶清婉面露难色,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长姐,你先去,我稍后就来。”陶久喜瞬间明白了局势,这是让她长姐去吃饭,而要单独留下她。

    “可是......”陶清婉仍有些犹豫。

    “别可是了,快去吧。”陶久喜催促着,她心里清楚,表哥既然已经发话了,定然不能忤逆了他。

    在江渠的催促下,陶清婉也只能离开。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妹妹现在也是个有主意的,应当无事。

    陶清婉走后,陶久喜又立马换上一脸谄笑。

    “不知表哥,是否还有想要了解的?”

    “离我远些说,我耳朵不聋。”沈之翌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嫌弃。

    陶久喜闻言,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住了,心中涌起一丝不满,但也无奈地退后几步。

    “行。日后你见我,就保持这个距离。”沈之翌淡淡地说道。

    陶久喜看了看,这距离至少五米,心中暗自嘀咕:真当以为自己这么愿意凑上去啊,只是有张好看的脸,自己不看就是。

    只是距离这么远,说话不得扯着嗓子喊吗?

    “表哥单独留我,所为何事?”

    这时,只见江瞬捧着一个紫檀木雕花托盘走来,托盘上整齐叠放着一件墨色的衣服。

    即便距离有些远,陶久喜也能看出那衣服做工细腻,显然是上好的料子。

    “江瞬,披风拿给她。”沈之翌吩咐道。

    “表哥,你要送我披风?你人真好,虽然我最爱红色,但是黑色也喜欢。”陶久喜满心欢喜,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江瞬把托盘端给陶久喜,他担心陶久喜身量小,怕她拿不动,所以动作十分轻柔。

    “嘻嘻,谢谢,谢谢!”陶久喜一把接过托盘,连连点头哈腰,模样十分俏皮可爱。

    此时,沈之翌却开口了。

    “小表妹,此披风是我母亲,用时三个月,亲手缝制。”

    “姨母亲手所制,这么珍贵,你竟然要送给我。”

    陶久喜心中一惊,觉得这个礼物送给她这个才见面的表妹,实在是太过贵重了。

    况且披风,应该是淡雅的颜色,或者是明艳的红色,对于她一个女孩子家,更为好看。

    她刚要开口,说自己不能要。

    “然表妹昨日,却用来擦鼻涕,抹眼泪。”沈之翌的语气越说越冷,如同寒冰一般。

    “没......没擦阿。我是用手背擦的。”陶久喜把抹眼泪的手举起来,示意自己没用披风擦鼻涕。

    “那你手可碰了我的披风?”

    额!!!原来不是要送自己,而是要秋后算账。

    若是弄脏了,洗了便是,可今日单独留下她,必然不是洗了就能解决的。

    “那……那我赔你一个?可是……”陶久喜有些慌乱,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小表妹看着可不像有钱的。”沈之翌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确实……只有几个铜板了。”陶久喜无奈地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那如何赔偿?”沈之翌继续追问。

    “没钱赔,那我给你做一个?”陶久喜灵机一动,自己虽然不会针线活,但是长姐会,她可以请长姐教她。

    “你做的岂能与我母亲做的相同?”沈之翌从紫檀镶理石靠背椅起身,缓缓走到桌案前。

    “不一样,自然是不一样的。”陶久喜小声嘀咕着。

    “那你如何赔偿的了。”

    “表哥,可有好的办法?”陶久喜眼巴巴地看着沈之翌,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不然日后,就劳烦表妹每日为我浆洗我的所有衣服。表妹以为如何?”

    什么?表哥说什么?

    刚刚还说,让她们把自己当主子看,以为自己能享福了,原来眼前表哥只想着姐姐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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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

    陶久喜想着,算了,洗衣服就洗衣服,又不是刷马桶,以前自己还在饭店后厨洗过盘子呢。

    “为表哥洗衣,是我的荣幸。”陶久喜强挤出一丝笑容,回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表妹每日晨起,便来我这洗衣服。”沈之翌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表哥。”陶久喜无奈地应道。

    “不洗完,不要用膳。”

    什么?不洗完不让吃饭?!

    陶久喜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惊愕与不满。

    她这表哥是人是狗!

    “还有......”

    还有?洗不完不让吃饭,还有别的?

    “就算你来浆洗,也不允许擅闯文澜居。”

    文澜居是沈之翌住的院子。

    陶久喜心里想着,谁愿意来找你似的,要不是有一张这样的脸,要不是自己无处可去,谁稀罕他谢府。

    陶久喜来不及说什么,已经被轰了了出去。

    “主子,您确定要收留陶家的两位姑娘吗?”江瞬皱起眉头,满心困惑。

    在他眼中,主子向来行事果决,从不做无意义之事,如今决定收留陶家姑娘,着实令人意外。

    沈之翌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信件。

    这是今日清晨刚收到的,上面详尽地记录了陶清兮与陶久喜一路上的遭遇。

    她们一路走来,沈之翌早已派人暗中保护,故而才能有惊无险地抵达京城。

    本不想再管此事,岂料,姐妹俩竟误打误撞地找到了他新置办的府邸。

    这座府邸以他母亲的姓氏命名,母亲姓谢,恰好与她们姨父家同姓。

    陶家姐妹原本要去的谢府,近年来在朝中颇为得势,短短几年,谢家长房谢弥已官居三品。

    虽说如此,但是谢家人数众多,二房三房同府而居,传出不少腌臜事,是个不折不扣的虎狼窝。

    “陶宏远与我们所查之事相同。若不牵扯进来,想来陶家也不会被灭门。”

    “陶县令贤名远扬,却是可惜。”

    “即使无意找到这里,便在这里住着吧。”沈之翌难得的多管闲事,或许只是不想忠臣的下场太过悲惨。

    “属下明白,只是倘若日后二位陶姑娘发现自己寻错了府邸,不知会作何反应?”

    “她们自己找来的,与我无关。”沈之翌面无表情地说道。

    “也是。若不是主子一路派人暗中保护,陶家姑娘绝不可能安然无恙地抵达京城。”江瞬轻轻叹了口气。

    “派人去通知赵管家,不必急着回来。”沈之翌再度吩咐道。

    赵管家乃是母亲娘家之人,跟随母亲已有二十余载。

    若是他回府,必然会露出破绽。

    “那府里的事宜该如何处理?”

    这座府邸是半年前购置的,一直以来所有事务皆由赵管家操持。依照本朝律法,沈之翌尚未与父亲分家。赵管家仅从人伢处买了几个老实的丫鬟与小厮来伺候,为避免声张,也未曾告知下人们沈之翌的身份。

    “你看着办即可。”

    “是,主子。”江瞬自然不擅长管家之事,但主子吩咐下来,又不能不从。

    江瞬望着眉头紧蹙的主子,心中深知此次调查云州瘟疫治理之事的重要性。

    原本以为只是洪灾过后引发的瘟疫,然而在调查过程中却发现,此事远非那么简单。

    朝廷给云州拨下大量救灾粮、药物以及赈灾款,可实际到达云州的物资却仅有十分之一。

    云州瘟疫横行,饿殍遍地。

    民间竟流传,这是因新帝登基而引起的。

    沈之翌作为新帝最为信任之人,当仁不让地负责此事。

    只是,事情越查越复杂,先是负责赈灾的几位官员突然暴毙,后来又发现,云州的瘟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江瞬,此番回京,不必再低调行事。”沈之翌放下手中的信件。

    “是,主子。”江瞬恭敬地应道。

    “今日江渠随我进宫,你去安排人盯着那丫头。”

    “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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