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别墅的门铃响起后半秒,徐也便打开了门。
“哟,早上好啊。”廉寿咧嘴一笑,朝着徐也打了个招呼。
自回到学校后已经过了五天多的时间,他腹部的伤口已然愈合,此刻显得生龙活虎。
一边打着招呼,他一边朝别墅之中走去,却被徐也拦了下来。
“换拖鞋。”
徐也指了下鞋柜示意道,“不然的话,唐筱皖会抓狂的。”
“哦,看起来你和唐筱皖同学生活的很不错呀。”廉寿露出调侃之意,却还是听话的换上了一对拖鞋,跟着徐也走了进去。
“不要用这种充满歧义的话语。”徐也平静地带着廉寿坐在了别墅大厅的沙发上,“我和她只是普通的舍友罢了。”
从考核回来以后,他和唐筱皖的关系也算有缓和。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去再提及唐昙的事情,相处的过程,也就像是合租的室友一般,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怎么,你那位可爱的室友不在宿舍吗?”
廉寿环视一周,并未看到唐筱皖的身形。
“她去京城玩了,这两天应该都不会回来。”徐也随意应道,并拿起了桌上的水壶,往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水。
“您想喝点什么?”
“有咖啡吗?”
“昨天咖啡机坏了,我已经申请派人来修理了。”
“那有茶吗?”
“我平时可没有喝茶的习惯。”
“明白了,那给我来一杯白开水吧。”
“刚刚最后一杯白开水,已经在我杯子里了。”徐也虚着眼,晃动了一
“如果你想喝的话,只有自来水了。”
廉寿眼角不自然的抽动,抬眸看向徐也,“你什么都没有,还要问我喝点什么?”
“而且你明明就可以用能力去修咖啡机吧!!”
“出于礼貌,下意识地就问了。”徐也淡定地喝了一口水,“而且咖啡机坏了是质保问题,我有权利履行我的消费者权益!”
“好吧,那就给我来一杯自来水。”
徐也放下杯子:“水在那边,自己倒。”
廉寿青筋暴起,差点没气的掀桌而起。
他立刻明白,徐也这是在借机报复他进门时的调侃。
他忍着怒气,竟还真的老老实实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重新坐在沙发上,他喝了口水,这才直入正题,从手上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带有封条的文件包。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把宝贵的一次提条件的机会用来要这些文件。”
“但学校还是同意了你的请求。”
他把文件包打开,从中取出了两份文件。
“这是从国家数据库之中打印出来的文档资料。”
“至于你要的原件,我们已经向南原学院发起申请了。”
“你也知道现在什么事情都需要走流程。”
“所以等那边回应,估计还要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我也不差这一个月了。”徐也神色微凛,伸手接过了两份文件。
其中第一份,赫然是《海城之乱》的报告文档。
“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两份文档属于机密文件,是不能留给你的。”
“我可以给你时间进行阅览,但半个小时以后,我会将它们销毁。”
廉寿在一旁补充道。
“足够了。”徐也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并飞速拿起文档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份文档的内容,比当初方歆发给他的要详细许多。
其中不仅记载了狩虚三十一队的具体行动路线、具体成员名字,还记录了几乎每一个伤者死者的名字与死因。
包括事后的治疗、救护车出车的时间,都有十分详尽的报告。
整个事件,被定性为狩虚三十一队的严重失职。
在事件结束以后,他们就被强制解散。
原本队伍中的四人,都被取消了狩虚者的身份与资格。
可在他们的证言之中,四人都极力辩解,可他们的解释却未能被认可。
这份文档之中,并未记录他们具体的证言是什么。
徐也的注意力也没有放在这上面,反倒是紧盯着某一项内容,面色凝重。
在事件结束以后,前狩虚三十一队队长蒋天护的手机曾被收缴查询。
并在其当天通话记录之中,发现了两则电话。
其中第一则通话记录,是下午15:19分所接。
第二则通话记录,则是在下午15:29分,给医院所打。
但15:19分所打的那个电话号码,似乎是某个虚拟号码,根本没有来电人的任何信息。
事后追问蒋天护,后者却含糊其辞,认定这是某个骚扰电话。
也正是这一点疑点,导致他的辩解证词毫不可靠,最终也被取消了狩虚者的身份,受到了极大的惩罚。
徐也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电话号码,十分的关键!
或许那辆“消失不见”的救护车,就与这则电话有关!
“你想要调查的这份事件,应该是你三年前亲历过的。”廉寿的声音徐徐传来,“这件事对你的影响似乎很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忽然想要调查这次事件,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几点信息。”
“第一点,这件事之中牵扯的那几名狩虚者,在经过调查以后可以判定,他们和虚魔议会以及虚魔毫无关系。”
“第二点,关于当时现场的所有证物,应该都存放在南原学院之中。”
“如果那边的流程走完,申请批过了,或许得要你亲自前往南原学院一趟。”
“毕竟这些东西十分机密,不可能随意取出来的。”
“嗯,我知道了。”徐也默默看向文档的最后一行字,将整份文档都记忆在了脑海之中。
片刻后,他放下这份文档,轻点眉心,思索着文档中的内容。
数天以前,他在海城美术馆内察觉到的事情,也一直缠绕在他的心中。
在观看文档以后,一些线索和怪异之处,也隐隐之间联系了起来。
“美术馆,美术展……”
“时间……”
他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线索,忽然抬眸看向廉寿:“请问廉寿教官,您还记得之前我们在考核时所在的美术馆吗?”
“我想知道,您对那处美术馆,有什么更加具体的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