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两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村子这么热闹的样子,午饭时间,各家都开着门,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围成一圈一边吃饭,一边有说有笑的聊天,有的邻里之间还互相串门,好不热闹。
莫渝秋心里还是记挂着事情,有些心急,她余光打量身侧的白凌君,想说些什么,但话梗在喉咙,硬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走到徐姨家门口时,白凌君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说悄悄话,说:“你是老板,对我隐瞒自己的过往无可厚非,我没有感到冒犯,你可以不用纠结如何解释。”
莫渝秋的想法被她窥的一干二净,她起先是尴尬,随之而来的就是为对方的体贴感到心上一暖。
不仅没有不纠结,反而更内疚了。
莫渝秋试探着问:“你这么聪明,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白凌君朝她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侧身闪进大门里。
莫渝秋无奈轻叹,丝毫没有注意,自己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被这个代练死死拿捏住了。
她也跟着进门,李叔果然已经先一步回来了,接过白凌君手里的麻袋,向两人解释:“我抓完之后在那里等了十多分钟,都没等到你们,还以为你们提前回来了,我就先走了。”
白凌君回:“我们迷了一会路,找到路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李叔浑浊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遗憾,又马上隐藏了去:“害,是我想的不周到,应该跟着你们的,累了吧,快来洗洗手吃饭吧。”
路过厨房时,白凌君看到她们抓的兔子全部被堆在了厨房角落,死去的兔子还保持了勒死时的模样,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不甘心这样死去。
她数了数,只有她们抓到的那十三只。
李叔没抓吗?还是他抓的兔子已经被处理过了。
到吃饭时,白凌君看着桌上十三盘被做成各式各样的兔子,就知道答案了。
李叔确实没抓。
“快吃吧姑娘们,为了招待你们,特意做的。”徐姨起身夹了一大块红烧兔肉放到莫渝秋碗里。
莫渝秋洁癖很严重,她表面笑着应承下来,筷子却是再也没伸到这碗里过,吃了几口面前的青菜勉强垫垫肚子,白凌君则觉得这些兔子有问题,也没吃,一直和莫渝秋夹同一个盘子里的青菜。
圆桌旁坐了徐姨一家八口人,连上白凌君和莫渝秋,现在是十个人,所以有些拥挤,徐姨见她俩一直吃青菜,就问:“怎么了姑娘们?怎么一直吃青菜,是阿姨兔子烧的不合胃口吗?”
白凌君回:“没有徐姨,我们有些不舒服,不太想吃肉。”
徐姨哎呀叫了一声,给了李叔一拳,骂道:“你看看,叫你跟着去,就是怕姑娘们受了怕,这下倒好,你一个人先跑了,把姑娘们留在山上。”
“我的错我的错,我给你们道歉了。”
李叔一边不诚恳的道歉,一边夹了一块兔肉放到自己儿子碗里。
饭桌上另一家是李叔的弟弟和弟媳,两人也有一个儿子,这家人不认识白凌君和莫渝秋,不好意思跟她们说什么,时不时朝她们友好笑笑,说句:“多吃点,别客气。”
剩下还有两位老人,他们最北边的屋子,不怎么说话,只是埋头吃饭。白凌君和莫渝秋看时间差不多了,对视一眼,起身,准备先离开。
白凌君:“我们吃饱了,谢谢您招待,那我们先回房间。”
徐姨说好,又和她客套半天,才放她们进了屋。
一进去白凌君就瘫坐在床上,无神的望向窗外的天空,徐姨的过分热情令她招架的非常疲惫,此刻急需休息。
现在正午,她可以趁机补补觉,她就坐在床上,意识朦胧间,听到有人说:“你外套湿了,脱下来晾干,不要在副本里感冒。”
接着她感觉自己的外套被人轻缓的脱下,对方动作温柔,再加上袭来的满鼻腔熟悉的香水味道,白凌君没识别到危险,就没有挣扎,直接睡了过去。
这个梦依旧不安稳。
她又梦到了小时候困住她的村庄,青年时逃不出去的孤儿院,和成年后在各种挺着大肚子的老板房间外的阳台,在浓郁的夜色和他们的如雷的鼾声里,无望的抽着一根又一根劣质香烟。
时间没有减缓她分毫的苦痛,反而像是将她的心一遍遍碾碎,再质问她:你怎么还活着,你早就应该死在副本里了。
她挣扎着醒来,暗黄色的余晖从小窗里洒进来,将房间映的更加的黑。白凌君微睁着眼睛,入眼便是这副叫人落寞的景象,她的情绪还未完全从梦里脱离出来,眼角湿糯糯的蓄着泪,远处是黑漆漆的山,是归家的儿童,是万家灯火。
那她呢?她现在又蛀在哪家灯火里,成为了哪家的蛀虫。
有一瞬间,她多希望墙里能钻出一个厉鬼,恶狠狠的将她撕碎。
她动了动压麻的手,突然间,感觉自己抓着什么东西。
“醒了?”
侧头,莫渝秋满眼都是担忧,瞳孔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她,刚睡醒,凌乱的样子。
白凌君一时懵了,她一个人过本习惯了,压根忘记了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羞涩和尴尬瞬间盖过了落寞,白凌君迅速把手抽出来,一拉被子,把整个人埋了进去,浑身都像在对莫渝秋叫嚣:我要独自尴尬了!你不要理我!
莫渝秋好笑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却是一阵阵的难受。白凌君在睡梦里挣扎,蜷缩成小小一团,手痛苦的抓着床单,指尖都泛白的样子,莫渝秋全部看在眼里。
她不知道白凌君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是出自于对员工的怜悯,还是出自于别的什么感情,她只知道自己止不住的心疼,真想把白凌君揉进怀里,轻抚她的背,一遍一遍的告诉她:“别怕,我在这里。”
可是白凌君不喜欢被人亲近,莫渝秋也没有这样的身份去和她亲近,所以莫渝秋只是不敢用力的,轻轻拢着她伤还没好的那只手,心里不住的想:把她受的苦难,也分我一点吧,不要再叫她那么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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